白衣始祖看着它摇摇头，“人心难测，有牺牲的时候，沈渊明可能不会让你先死，但其他灵师就不一定了，他们可一直遵循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原则啊，孩子!”
蛮皇低头不语，良久，它才说道，“若是明皇有令，吾便将一切还给他又有何不可？”
白衣始祖怔怔地盯着它，许久，才自嘲一笑，“曾几何时，吾也曾像你一样信任灵师，可如今这数百万年来，吾见到无数同胞因击伤人族便惨遭屠灭，甚至牵连一州之地!”
“凭什么人类可以肆意屠杀我们，而我们就只能任其屠杀？”
“人，不可理喻!”
蛮皇静静地看着牠，直到牠情绪平定才说道，“您可能从未明白优胜劣汰，当初人类势弱，我们动物界会在饥饿时同情他们吗？这是时代的轮回，是冤冤相报的回响。”
“始祖，您刚才身上的黑点都消散了，刚才的话也让您多了很多黑点，可都消散了，您不觉得奇怪吗？”
灵牠一怔，但还是耐下心来道，“你知道些什么？”
蛮皇眼眸深邃，爪子一挥，一幅画面忽然出现在灵牠面前——
看着满是血痂的蛮蛮，灵牠目眦欲裂，“母……亲？怎么会，您没有牺牲，而是在恶灵界？”
“吾终于始祖母为何一生行善，却有数之不尽的黑点了。”
灵牠不敢置信，蛮皇还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兽道轮回禁忌秘技——替罪羔羊。”
替罪羔羊，灵牠何其熟悉，数百亿年前，兽道昌盛于世界，天灵界近乎都是兽道之灵。
可时代轮回，兽性难改，野性的自然法则让兽道天灵不甘安稳，互相升起馋食的念头，以至于天灵界瞬间空了。
当时身为地灵界的地灵就要接受999道考验才能重回天灵界，这时间相当漫长，基本不会有兽灵可以安然抵达天灵界。
即便当时兽道大能境界再高，智商再高，地灵界天道亦有办法于考验中压制。
所以到了地灵界的兽灵很难再回去，除了部分连草都不争的草食性动物。
兽道先辈为了让子孙明白善良的好处，可谓是四处寻谋，可奈何终究是无能为力，直到兽道主宰世界即将结束前的时刻，羊出现了。
兽道大能利用其推演出轮回禁忌秘技——可以给血缘相近的兽灵种下转移符，给自己种下替罪符，将黑点转移。
于此，可以让子孙后代或是亲人一直待在天灵界，而自己……则日夜受到黑点的侵袭。
若非大良大善之辈切不可成为替罪羊。
毕竟只要替罪羊忍不住恶念灼身先行死去，转移羊就必定重返恶灵界。
“所以，您可以安稳的在天灵界坐吃享福，是因为有始祖母在替您负罪前行!”
“要知道，如今的恶灵界不是曾经的地灵界，之前看似漫长的999道考验，若是善心坚定的赤子之心，只需要一秒就能重归天灵界。”
“而现在的恶灵界为了留住恶灵，可是要持善心常千年才能回归天灵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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