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昊闻言冷笑，熔金色的瞳孔透过屏幕直视本杰明：“你可以试试。”
他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我保证，你的核弹连白鹰领空都飞不出去。”
话音未落，画面中的白衣少年单手扣住另一艘空天母舰的起降甲板边缘。
他臂膀肌肉骤然绷紧，白衣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起——”
随着一声暴喝，十万吨级的钢铁巨舰竟被他硬生生抡起，朝着联邦最高指挥中心的方向猛砸过去！
“轰——”
惊天动地的撞击声中，联邦最高指挥中心如同积木般瞬间崩塌。
冲击波呈环形扩散，方圆十公里的建筑玻璃同时爆碎，整个联邦首都的地面都在剧烈震颤。
三百米深的地下庇护所内，本杰明与一众高级官员如同滚地葫芦般东倒西歪。
监控屏幕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江文昊傲立虚空的白色身影上。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如火山般喷发：
“这哪是打架？这是艺术！暴力美学巅峰！”
“泪目了！这就是我们大夏的儿郎！”
“白鹰网友：上帝啊！大夏网友：上帝今天不上班，江神代班。”
而此时，全球直播画面正在疯狂追逐少年的身影，切换着不同角度的灾难现场——
高空中，江文昊的身影在爆炸的火光与浓烟中闪烁不定，太虚游天步让他如同宇宙幽灵。
他接连贯穿三艘正在转向逃离的空天母舰，每一拳轰出，都有一艘钢铁巨兽在暗金拳劲中分崩离析。
天空不再是战场，而是江文昊制造钢铁坟场的屠宰场。
幸存的战机早已失去了攻击的勇气，所有轰炸机与战机疯狂调转航向，引擎喷口过载燃烧，不顾一切地逃离纽约空域。
剩下的几艘空天母舰更是将引擎功率推至极限，钢铁舰体在超负荷运转中迸发出刺眼的电火花。
近地轨道上，“神罚之眼”卫星轨道炮的炮管已经过热变形——连续二十七次全力轰击，却连那袭白衣的衣角都没能触及。
能量储备彻底耗尽，曾经令各国闻风丧胆的终极武器，此刻就像一具漂浮在太空的废铁。
画面中，江文昊俯冲而下，双脚落地的瞬间，方圆百米的地面如同遭受陨石撞击般轰然隆起。
沉重的电磁炮基座被连根拔起，炮管扭曲得像麻花一样；周围的“主宰者”主战坦克翻滚着砸向远处的步兵阵地和装甲车。
他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白色闪电，在钢铁洪流中狂暴突进。
所过之处，不是战斗，是纯粹的毁灭美学。
密集射来的穿甲弹和高爆弹，在触及他身前三尺时，就被无形的力场扭曲引爆。
炸开的火光和破片成了他突进道路上最华丽的背景板。
联邦最高指挥中心地下庇护所·紧急会议厅。
刺眼的红色应急灯在剧烈震动中忽明忽暗，呛人的灰尘从天花板的裂缝中簌簌落下。
本杰明总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昂贵的定制西装沾满了灰尘和碎屑。他颤抖的手指扶正歪斜的领带，却发现自己的金质领带夹早已不知所踪。
“报告损失。”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德里克扶着开裂的会议桌站起来，军装上沾着血迹：“联邦最高指挥中心……已经不存在了。武装力量在两分钟内损失三成。”
他闭上眼睛：“所有攻击手段均已失效，我们的武器，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威廉斯通的眼镜碎了一片镜片，他用仅剩的镜片扫过数据终端：“量子计算模型更新了，动用全部核武库的成功率……0.03%。”
会议厅陷入死寂，巨大的耻辱感和无力感压在每一个人心头。
“所以，”本杰明突然笑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我们策划的‘悲壮牺牲’，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连博取同情的价值都没有？”
他的手指深深掐进实木会议桌，指甲缝里渗出鲜血：“我们引以为傲的科技文明，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没有人回答。空气沉重得仿佛凝固，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同样的表情——那是信仰崩塌后的空白。
德里克深吸一口气：“他若想灭掉白鹰，现在我们已经不存在了。”
怀特布朗突然一拳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节流下：“至少我们试过了！至少我们……”
他的怒吼戛然而止，因为全息投影突然重新启动，画面中是少年在钢铁洪流中疯狂肆孽的身影。
本杰明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声音沙哑：“我们究竟……唤醒了一个怎样的怪物？”
艾利克森缓缓坐下，手杖横放在膝上，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罕见的疲惫：“诸位，我们还有选择吗？”
威廉斯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恢复冷静：“投降。”
本杰明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地盯着他：“理由？”
威廉斯通摘下破碎的眼镜，用袖子擦了擦脸：“第一，继续抵抗只会加速毁灭。第二，他至今未对平民出手，说明他的目标并非屠杀，而是夺回属于大夏的东西。”
“联系他。”本杰明轻叹一声，“以……白鹰合众国最高权力机构的名义。”
威廉斯通望着一脸颓败的总统，轻声道：“文明的火炬，从来都是被更强大的力量接过去的。”
全球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炸裂：
“上帝……他一人碾碎了整个现代文明！”
“一人单挑全球最强军队？这是行走在人间的毁灭之神！”
“这就是大夏的修行者？这根本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
“快看！他向自由岛去了！他想干什么？！”
就在所有人的震撼之中，少年踏着燃烧的坦克残骸已经杀到了自由岛，全球观众同时屏住了呼吸。
江文昊仰头望着93米高的自由女神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自由？”他右拳泛起刺目金芒，“今天我让你‘自由落体’。”
“轰——”
拳风过处，铜像头颅瞬间炸裂，火炬坠入海湾激起百米巨浪。
整座雕像从基座开始崩塌，象征着“自由”的破碎铜片在夕阳下闪着讽刺的光。
“神像碎了，”直播间里有人哀嚎，“百年的象征啊……”
“在他眼里，掠夺者的‘自由’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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