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的门被猛地推开，小南背着浑身是血的佐助走了进来。
富岳手中的面团“啪”地掉在案板上，美琴的尖叫划破了店内温馨的氛围。
“佐助？！”美琴冲上前，双手颤抖着。
不敢触碰儿子满是伤痕的身体，“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大蛇丸那里修行吗？”
富岳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他快步上前从小南手中接过昏迷的佐助。“小南大人，请解释一下。”
小南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这个温馨的甜品店，目光在墙上那张被刻意藏起的全家福上停留了一瞬。“宇智波佐助擅自干扰羽曦大人的五影会议，试图质问她的计划是否会妨碍他向宇智波鼬复仇。”
美琴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捂住嘴。
富岳的瞳孔微微收缩，抱着佐助的手臂肌肉绷紧。
“羽曦大人命令佩恩教训他一顿，然后送到这里。”小南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
“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她转身走向门口，在踏出门槛前顿了顿，伸手结印两朵纸玫瑰，挂在门把手就离开了。
富岳将佐助轻轻放在后屋的榻榻米上，美琴已经取来了医药箱，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
富岳的熟练地为佐助检查伤势，动作轻柔却精准，“佩恩下手有分寸，都是皮外伤。”
美琴用湿毛巾擦拭着佐助脸上的血迹，手指轻轻拂过儿子紧皱的眉头
富岳沉默地帮佐助包扎伤口，眼神复杂。
十五岁的佐助比上次见面时高了不少，但脸颊依然带着少年的稚嫩。
“他会恨我们的。”富岳突然说，“当我们告诉他真相时。”
美琴的眼泪终于落下，滴在佐助的脸颊上。“但我们不能再让他活在谎言中了，即使...即使他会恨我们一辈子。”
佐助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模糊中，他看到了两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来到了死后的世界。
“妈...爸？”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
美琴连忙扶他坐起，递上一杯温水。
“慢点喝，佐助。”美琴的声音温柔得让佐助心脏刺痛，“你伤得不轻。”
佐助猛地推开杯子，水洒了一地。“这是哪里？你们...你们不是死了吗？”
他的写轮眼不自觉地开启，三勾玉疯狂旋转，扫视着这个陌生的房间。
宇智波富岳叹了口气，在佐助面前盘腿坐下。“我们没有死，佐助。当年灭族之夜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佐助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一阵剧痛逼得跌坐回去，“宇智波一族被屠杀殆尽，只有我和鼬活了下来！这是事实！”
“不，佐助。”富岳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真相是，我和你母亲被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秘密保护了起来。而鼬...他背负灭族的罪名，是为了保护木叶的和平，更是为了保护你。”
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你...你在说什么？鼬那个叛徒...他...”
“他不是叛徒！”富岳猛地拍了下地板，声音震得佐助耳膜生疼，“他是宇智波一族的英雄！当年宇智波鹰派与村子高层团藏等人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政变一触即发。如果政变发生，木叶将陷入内战，宇智波一族也会被彻底消灭。”
美琴握住佐助冰冷的手，泪水不断滑落。“鼬接受了三代目和四代目的秘密任务，表面上是灭族，实际上只处决了那些决心发动政变的激进分子，而我和你父亲...水门大人暗中将我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佐助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感到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不可能...这不可能...那为什么让我一个人...为什么让我活在仇恨中这么多年？！”
富岳的眼神黯淡下来。“这是鼬的决定。他认为只有仇恨才能让你变强，才能让你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而水门大人...他已经尽力了。在那种情况下，能保住我们两个已经是极限。”
佐助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笑声中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所以...所以我的人生就是个笑话？我的仇恨、我的痛苦、我的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剧本？！”
他猛地站起来，不顾身上的伤痛，写轮眼中的三勾玉几乎要连成一片。“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鼬凭什么让我活在谎言中？！”
富岳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坚定取代。
他站起身，在佐助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回荡。佐助愣住了，脸颊火辣辣地疼，比身上的任何伤口都要痛。
“你给我清醒一点，佐助！”富岳的声音如同雷霆，“这个世界就是实力为尊！你居然敢干扰羽曦大人，现在就连宇智波斑大人都站在羽曦那边，还不够说明一切吗？她现在就是忍界的规则。”
佐助捂着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居然...”
他的父亲从来没有这样，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
“我是在教你认清现实！”富岳的眼中也浮现出三勾玉写轮眼，“你以为凭你现在的能力，能对抗羽曦大人？能改变这个忍界的规则？别天真了！如果不是水门大人和羽曦大人手下留情，我宇智波怕是完全要灭亡了。”
美琴拉住丈夫的手臂，声音颤抖却坚定：“富岳，够了...佐助需要时间消化这些。”
屋内的气氛凝固到极点。
佐助站在原地，浑身发抖，眼中的愤怒逐渐被迷茫取代。
多年来支撑他的仇恨突然变得虚无缥缈，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就在这时，前店的门铃响了。
一个熟悉得让佐助心脏停跳的声音传来：“我回来了，带了新鲜的鱼和蔬菜。”
这个声音绝对没错!
那个混蛋!
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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