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针刚转过12点，“叮”，一枚硬币在空中旋转。
向余看向落在手背上的硬币，是反面，“祸”。
“祸”，向余轻笑了一声，没有搭理“祸”地提示，将硬币收入了物品栏内。尽信“命”，不如无“命”，不过需要更谨慎罢了。
向余朝下方望去，那是张击莫居住的小型别墅，此刻整个别墅还灯火辉煌，也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这已经是向余第三天监视张击莫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向来放荡不羁的张击莫最近几天请了保镖24小时贴身保护自己，连平时的聚会活动都减少了很多，这也导致向余很难接近张击莫。
等了半小时，张击莫的别墅全面熄灯，就当向余以为张击莫睡觉时，从车库里开出了两辆车朝着别墅外走去。
向余双眼一眯，夜里太暗了，加上车窗有防窥膜，从外面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人是谁。两辆车一前一后从别墅出发，然后分开行驶。
现在给向余的一共三个选择，去别墅；跟着第一辆车；跟着第二辆车。这里面问题最关键的是……张击莫在哪？
向余没有过多犹豫，从物品栏里取出一辆车，跟在第二辆车的后面。
开了很长的时间，到了一处江边停下，一个黑衣人从驾驶座上下来，来到后备箱，从里面拽出一个人，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个人影留着一头秀丽的长发，不出意外就是女人了。
将女人拖出来后，黑衣人将女子用绳索吊在了桥下，然后在岸边架起了一个支架，在上面放了一个手机，点开了一个未知的App软件，开启了直播功能。
调整好设备，黑衣人上前一把将女子的头罩摘下，露出了女子精致的面容，她捏着女子的下巴，将女子的脸对准了手机。
面罩脱下，徐雅倩脸色苍白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江水，恐惧的情绪还在酝酿，一只粗糙的大手就卡住她的脸往旁边转。
“别叫配合一点，我会放你离开的。”黑衣人警告了一句，同时不放心的一块布将徐雅倩的嘴巴堵住。
做完这一切，他来到调整许雅倩位置的绳索旁，调整这徐雅晴的高度，随着男子的动作，许雅倩的身体缓缓下降。
最先是脚，没入水中，这一刹那，徐雅晴疯狂的“呜呜”出声，纤细的长腿不停在水面上扑腾，溅起一朵朵水花，可这并没有结束，她的身体依旧不断下降，慢慢的，水眠淹没了她的大腿，淹没了肚子，直至她的脸贴在水面上，才停住身形。
寒冷刺骨的江水让许雅健的面无血色，临近死亡的恐惧让她的心跳急剧加快，随着江水的潮涌潮落，她只能勉强偏头才能使得江水不将自己的口鼻淹没。
直到这个时候，黑衣人才上前将堵住徐雅倩嘴巴的布撤走。
嘴巴恢复了自由，徐雅倩刚想大喊，可是想到面前的江水，理智告诉她此时最好应该保持沉默。
见徐雅倩如此懂事，没有大喊大叫，黑衣人微微点头，回到了手机前方。
另一边，向余悄悄下车，缓缓靠近黑衣人的车子，朝里面望了一眼，并没有人，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张击莫在另一辆车？那他现在会在哪呢？
想着呢，向余的目光放到了黑衣人身上，手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然后蹲在了一旁。
黑衣人站在手机前方，静静看着直播App，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异常，等到他反应过来抓身查看时，一把匕首插入了体内。
匕首刺入血肉，从肋骨缝隙中穿过，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刀身流入了向余的手掌。
向余上前扶着黑衣人颤抖的身躯，匕首插入体内没有拔出来，声音平静道：“我问，你答。明白了。”
“明……明白了。”黑衣人颤抖点头道，“不过你要帮我止血，这样下去我死的。”
向余没有答应，问：“张击莫在哪？”
“在东边的废弃码头那做交易。”
废弃码头，向余点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一把将黑衣人推开，抽出刀，匕首离开，原本只是潺潺流水般的血液很快变成了汹涌的河水朝外涌出。
大量血液的流逝带走的不仅仅是体温还有生命力，黑衣人趴在江岸边，双眼紧紧盯着向余，虚弱的声音响起：“救……救我，你答应过我的……”
“我可没答应你。”向余看都没看黑衣人一眼，用手指抹了一下染血的刀身，然后来到江边，用江水冲刷了一下自己的双手，起身将放在支架上的手机扔进了江水中。
转身离开时，徐雅倩望着向余的背影大喊道：
“等等，你是来救我的吗？”
“不是。”
“那求你救救我……我们家很有钱。只要你开口……呸，我爸都会给你的。呸……”徐娅甩动着脑袋，将进入口中的水吐出。
江水的水面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潮汐现象，水面也在波动，每一次的潮涨潮落都会将徐雅倩的脑袋淹没一阵时间，比起直接到来的死亡，这种时不时将其淹没所到来的窒息感更加让人绝望。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她人命运。向余冷眼瞥了徐雅倩一眼，抬脚离开。
“不，我家有钱，都可以给你。别走，如果你不要钱，那权，也行。不，不！别走，我求你你，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答应你。真的，求你你别走，我什么都答应你！呜呜……”
徐雅倩到最后哭出了声，此时江水再次涨起来，将她淹没。
“求你、咕噜、不、咕噜、答应你。”
低沉的呜咽声响起，徐雅倩每一次张嘴，都会有大量的江水进入嘴里和鼻腔，某一时刻她不小心呼吸进了江水，刹那间她的意识恍惚了一下，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江水退潮了。
望着眼前的江水，无以言喻的恐惧感瞬间吞没了她的理智，她，扛不住了，真的扛不住了！
“真的，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帮我……”
“你知道你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我知道……求你……”徐雅倩闭着眼疯狂点头，她此刻什么都不想管，只想逃离这恐惧的场景。
向余来到徐雅倩身前，手上的匕首一挥，绳索断裂，他伸手将徐雅倩揽入怀中。
“你叫什么名字？”
“徐雅倩。”视线模糊间，她回答。
“徐雅倩。”向余轻声念叨她的名字，将她平放在地上。
“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向余的话在耳边回荡，徐雅倩睁开眼，在月光的照射下，向余的脸清晰无疑的展现在她眼前，她张了张嘴，想要点头，却发现自己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望着向余的眼眸，她虚弱开口：
“我……什么都答应你。”
“记得就好。”
向余轻笑，拿出匕首在自己的右手食指轻轻往下按，鲜红的血液缓缓从食指上流出，他将食指放在了徐雅倩的唇边。
瞬间，一股浓烈的独属于人类，含有铁锈味的鲜血在她的舌尖弥漫，她伸出舌头，舔舐着食指，慢慢的她含住了食指，变成吮吸。
看着徐雅倩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向余抽出食指起身道：“我叫向余，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说完转身离开，十几分钟后，一辆闪着警报灯救护车来到现场，来到现场的众人吓了一跳，连忙将虚弱徐雅倩抬上担架。
徐雅倩躺在担架上，没有回应医生的呼喊，只是嘴里不断嘀咕着“向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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