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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画皮前第448章 狐心寄情之忘川花下的守护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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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泼洒在荒芜的古道上,狂风卷着沙砾拍打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镇守边关的少将军王生勒紧马缰,黑马前蹄腾空,嘶鸣声刺破夜空——身后的亲兵举着火把紧追不舍,火光在他坚毅的侧脸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少将军,将军有令,务必请您回营完婚!”副将的呼喊被风撕碎,王生却只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他绝不能接受父亲为拉拢士族定下的婚事,更不想娶那个素未谋面的陈家小姐佩蓉。

马蹄声急促如鼓,忽然间,一阵细碎的呜咽从路边的矮树丛中传来。王生猛地收住缰绳,借着月光俯身望去: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被猎人的铁夹死死咬住后腿,银亮的皮毛沾染了暗红的血,正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哀戚又倔强。他心头一软,翻身下马,小心翼翼地掰开铁夹,撕下战袍一角为它包扎,指尖触到狐狸微凉的皮毛时,轻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白狐似通人性,竟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背,眼神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光。

“少将军!”亲兵已追至近前,王生无奈地看了眼白狐,终究被簇拥着转身回营。他没看到,在他离去的瞬间,那只白狐周身泛起淡金色的光晕,光芒褪去后,原地立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少女,眉眼间带着狐的狡黠与懵懂——她是修行千年初化人形的狐妖白薇薇,王生掌心的温度,成了她对人间最鲜活的记忆。

三日后,陈府红绸漫天,佩蓉坐在镜前,看着丫鬟为自己梳起繁复的发髻。铜镜里映出她清丽却落寞的脸,这桩联姻不过是家族攀附权贵的棋子,她甚至不知道那位少将军是否愿意掀开她的盖头。迎亲的唢呐声由远及近,佩蓉深吸一口气,将对自由的最后一丝期盼压进心底。

洞房内红烛摇曳,王生掀开盖头的手带着几分迟疑。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都愣住了——佩蓉没想到传闻中冷峻的少将军竟有这般清澈的眼,王生也没料到这位被迫出嫁的小姐眼底藏着不输男儿的倔强。“陈姑娘,”王生率先移开目光,语气坦诚,“这婚事非我所愿,若你想走,我愿助你。”佩蓉抬眸,眼中闪过惊喜:“少将军此话当真?”

两人正商议着如何避开耳目,却听到外间传来脚步声。王生拉着佩蓉躲进屏风后,竟撞见父亲与几位将领密谈——原来边境沙匪异动,父亲竟打算借联姻之名调兵,不顾城中百姓安危。王生攥紧了拳,佩蓉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此事关乎民生,你不能走。”她转身取下头上的玉簪,“你助我离府,我去寻我兄长,他在军中任职,或许能设法劝阻。”

王生望着佩蓉决绝的背影,忽然解下腰间的令牌塞给她:“持此令可畅通无阻。”佩蓉接过令牌,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有些微怔。最终,佩蓉换上男装,在王生的掩护下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白薇薇循着王生的气息来到边关城镇。街市上灯火通明,她好奇地看着糖画艺人手中的糖浆流转,却忽然浑身一僵——街角那道身着灰袍的身影,散发着让她本能畏惧的气息。她转身想躲,却撞上了一个提着药箱的少女。“姑娘小心!”少女扶住她,眉眼弯弯,正是降魔师夏老的徒弟夏冰。白薇薇看着夏冰腰间的桃木剑,紧张得指尖发白,夏冰却笑了:“你是外地来的?我叫夏冰,带你逛逛吧。”

白薇薇迟疑着跟上,听夏冰讲人间的喜怒哀乐,讲降魔师的职责是“护善除恶”。她偷偷打量着这个鲜活的姑娘,忽然觉得人间或许比修行更有趣。两人走到城楼上,夏冰指着远处的军营:“听说少将军要成亲了,可惜新娘跑了,好多人都在猜他会不会追呢。”

白薇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王生站在营前,望着佩蓉离去的方向,背影孤绝又坚定。她心头一动,原来救她的恩人,竟有这般复杂的心事。夜风拂过,吹动她的衣袂,白薇薇轻轻握住腰间的玉佩——那是她化形时凝结的妖元,此刻正因靠近王生而微微发烫。

这场因逃亡而起的相遇,才刚刚拉开序幕。白薇薇不知道,她对王生的报恩之心,会在日后掀起怎样的波澜;王生也未曾料到,那夜救下的白狐,会成为他一生都解不开的结。而佩蓉奔向兄长的马蹄声,正敲打着边关风云暗涌的夜。

白薇薇望着军营方向那道孤绝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发烫的玉佩。夏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笑道:“听说王少将军是个硬骨头,当年孤身闯沙匪窝救过被掳的村民,就是性子太犟,连将军的话都敢顶。”

白薇薇眨了眨眼,将“硬骨头”三个字记在心里。原来她的恩人,是这样厉害的人物。正思忖着,夏冰忽然拽了拽她的袖子:“快走,我师父来了。”话音未落,街角那道灰袍身影已缓步走来,夏老目光如炬,扫过白薇薇时微微一顿,白薇薇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慌忙低下头。

“师父。”夏冰乖乖行礼,偷偷给白薇薇使了个眼色。夏老没说话,只是递给夏冰一个药包:“城西张大户家的公子中了邪祟,你去看看。”待夏冰应声离去,他才看向白薇薇,声音平淡却带着压迫感:“狐妖初化人形,不好好待在深山,跑到人间来做什么?”

白薇薇浑身一颤,没想到竟被一眼看穿。她攥紧玉佩,鼓起勇气抬头:“我……我来报恩。”

夏老挑眉:“报恩?人间情爱最是磨人,你这千年修行,莫要折在一个‘恩’字上。”说罢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若敢害人,休怪老夫不客气。”

白薇薇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怕又不服气。她想起王生为她包扎伤口时的温柔,明明是温暖的人间,怎会是磨人的地方?

三日后,王生正在营中操练士兵,忽闻亲兵来报:“少将军,城门口有位姑娘求见,说您认识她。”他皱眉,正想回绝,却听亲兵补充道:“她说……她有您当年撕下的战袍一角。”

王生心头一震,快步走向城门。夕阳下,白衣少女亭亭而立,正是白薇薇。她见王生走来,连忙从怀中掏出那片早已洗干净、却仍留着血迹的布料,递了过去:“恩人,我叫白薇薇,特来报答你。”

王生看着那片熟悉的布料,又看了看眼前眉眼清澈的少女,一时语塞。他从未想过,那日救下的白狐竟能化为人形。

“军营重地,女子不便入内。”王生终究找回了理智,“你若有难处,我可赠你些银两,速速回……”

“我不要银两。”白薇薇打断他,眼神执拗,“你救了我,我便要留在你身边,为你洗衣做饭,陪你上阵杀敌,总之……我能做很多事。”

王生哭笑不得,正想再劝,却见夏冰提着药箱从城外回来,看到白薇薇时惊呼:“薇薇?你怎么在这?”又转向王生,“少将军,你们认识?”

王生这才知道,眼前的狐妖竟与降魔师的徒弟成了朋友。夏冰看出王生的顾虑,忙打圆场:“薇薇性子单纯,不会惹事的。如今城中客栈都住满了,不如就让她暂时留在营中打杂?我会看着她的。”

王生沉吟片刻,终究点了点头。他看着白薇薇眼中瞬间亮起的光,忽然觉得,或许留下她,也并非坏事。

白薇薇就这样在军营住了下来。她学不会洗衣做饭,却总能在王生练兵归来时,递上一壶温度刚好的茶水;她看不懂兵书,却会在王生研究布阵图时,安静地坐在一旁,用指尖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这日,王生正在擦拭佩剑,白薇薇凑过来,好奇地问:“恩人,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位陈小姐?她看起来很好。”

王生动作一顿,望向远方:“佩蓉有她的志向,我不该困住她。”他顿了顿,看向白薇薇,“何况,我心里……”话未说完,便见亲兵慌张跑来:“少将军,不好了!沙匪突袭,陈小姐的兄长陈将军被困在十里坡了!”

王生猛地站起,佩剑出鞘:“点兵!随我去救援!”

白薇薇看着他翻身上马的背影,忽然想起夏老说的“人间情爱磨人”。她摸了摸胸口的玉佩,那里似乎又开始发烫。这一次,她没有退缩,而是化作一道白影,悄然跟了上去。她不懂什么是情爱,只知道,她的恩人要去危险的地方,她不能让他出事。

十里坡火光冲天,沙匪的嘶吼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王生率军杀开一条血路,却见陈将军已被围困在核心,眼看就要丧命。他正想冲过去,忽觉身后一阵风过,白薇薇竟不知何时出现在战场上,白衣在血光中格外刺眼。

“薇薇!危险!”王生惊呼。

白薇薇却没看他,只是对着沙匪扬起手。刹那间,无数狐火从她指尖飞出,虽不伤人命,却将沙匪烧得嗷嗷直叫,阵型大乱。陈将军趁机突围,王生连忙率军接应。

混乱中,一支冷箭悄然射向王生后背。白薇薇眼疾手快,飞身挡在他身前。箭矢穿透她的肩膀,带出一串血珠。

“薇薇!”王生目眦欲裂,反手斩杀放箭之人,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白薇薇靠在他怀里,忍着剧痛笑了:“恩人,我……我帮到你了。”

王生抱着她,只觉怀中的身躯轻得像一片羽毛,却烫得他心口发疼。他忽然明白,有些情愫,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悄生了根。

夏冰赶到时,正看到王生小心翼翼地为白薇薇包扎伤口,眼神里的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开——或许,师父说的“磨人”,也并非全是坏事。

而远在城中的佩蓉,听闻兄长获救,又听说救了王生的是位白衣少女,望着窗外的月光,轻轻笑了。她知道,王生终究找到了属于他的牵挂,而她,也该去追寻自己的天地了。

军营的篝火旁,白薇薇靠在王生肩头,看着跳动的火苗,轻声问:“恩人,你说……人间是不是真的很好?”

王生低头,看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颊,声音温柔:“是,有你在,就很好。”

风吹过营地,带来远处的虫鸣。白薇薇的玉佩在怀中轻轻发烫,像是在回应着这份刚刚萌芽的心意。属于他们的故事,才正要开始。

白薇薇肩上的箭伤愈合得很快,只是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疤痕,像朵淡色的花。王生总觉得是自己疏忽,每日操练归来,都会提着药箱去她住的营帐,亲自为她换药。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白薇薇看着他笨拙地撕开纱布,指尖偶尔触到她的皮肤,总会引得她耳尖发烫。她是妖,伤口愈合本就比人快,可王生总说:“凡伤需凡药养,你既在人间,便该守人间的规矩。”

白薇薇不懂什么规矩,只知道每次他低头时,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很好看,掌心的温度透过药膏渗进来,比山中最暖的阳光还要舒服。

这日换药时,夏冰掀帘进来,手里拿着张泛黄的符纸:“薇薇,我师父画的清心符,你带在身上,能挡些邪祟。”她眼尖地瞥见王生发红的耳根,忽然促狭地笑,“少将军,不如你也讨一张?听说最近城郊总丢牲畜,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王生轻咳一声,放下药碗:“军务在身,先走了。”转身时脚步竟有些慌乱,白薇薇望着他的背影,悄悄将清心符塞进袖中,与那块发烫的玉佩贴在一起。

夜里,白薇薇被一阵异动惊醒。帐外传来夏冰的喝声,夹杂着诡异的嘶吼。她披衣出去,正见夏老手持桃木剑,与一头青面獠牙的妖兽缠斗。那妖兽身形庞大,利爪扫过之处,营帐瞬间被撕裂,夏冰已被打翻在地,嘴角淌着血。

“是山魈!”夏老怒喝,“它吸了太多生魂,已成气候!”

白薇薇心头一紧,这山魈的妖气比她见过的任何妖物都重。她正想施法相助,却见一道黑影从营外疾驰而来,是王生。他手中长戟划破夜空,精准地刺向山魈后背,却被坚硬的鳞甲弹开,震得虎口发麻。

“王生!”白薇薇惊呼。山魈被激怒,转身一爪拍向王生,他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击中——白薇薇飞身扑过去,将他推开,自己却被山魈的利爪扫中腰侧,顿时鲜血淋漓。

“薇薇!”王生目眦欲裂,举戟再次冲上去,却被山魈一脚踹倒在地。山魈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向白薇薇,夏老趁机掷出桃木剑,刺穿了它的咽喉。妖兽嘶吼着倒地,化为一缕黑烟。

王生连滚带爬地扑到白薇薇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她的白衣已被血浸透,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恩人……我又帮你了……”

“别说话!”王生声音发颤,撕开自己的战袍为她包扎,“我这就去找太医!”

白薇薇却抓住他的手,笑了笑:“没用的……妖的伤,人医不好……”她从袖中摸出那块玉佩,塞进他掌心,“这个……送你……能护你平安……”

玉佩离体的瞬间,白薇薇周身泛起白光,身形渐渐变得透明。王生这才知道,那玉佩竟是她的妖元,是她修行千年的根基。

“不要!”王生紧紧抱住她,却只抱住一片虚无。白光散去时,原地只剩一根雪白的狐毛,飘落在他染血的战袍上。

夏老走上前,叹息道:“她以妖元换你性命,自己怕是已魂飞魄散了。”

王生攥着那块渐渐失去温度的玉佩,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他想起她为他递茶时的羞涩,想起她挡箭时的决绝,想起她说“有你在,人间就很好”……原来有些情,早已刻入骨髓,只是他明白得太晚。

三日后,王生亲自押送粮草前往陈将军驻守的城镇。路过当年救下白薇薇的那片荒林时,他勒住马缰,将那根狐毛埋进土里,又将玉佩放在坟前。

“等我平定了沙匪,就来陪你。”他低声说,声音沙哑。

忽然,一阵风吹过,坟头竟冒出一抹绿意。王生俯身细看,是一株从未见过的白色小花,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像极了白薇薇的眼睛。

他伸手触碰花瓣,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远处,夏冰站在树下,望着这一幕,悄悄将师父给的“锁妖符”收了起来。或许,有些妖,比人更懂得什么是真心。

王生不知道,那株花里,藏着白薇薇最后一丝残魂。只要他还在,只要这片土地安宁,她便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他守护的人间,等着他归来的那一天。

而他腰间的佩剑,从此刻起,护的不仅是家国百姓,还有那份迟来的、却永不消散的牵挂。

营帐外的风卷着沙石,拍打得帆布猎猎作响。白薇薇望着掌心那柄突然发烫的青铜短剑,剑身上的云纹正隐隐泛着金光——这是三日前夏冰偷偷塞给她的,说“关键时刻能护你,也能护你想护的人”,那时她才知,这竟是降魔师一脉世代相传的镇妖剑。

“吼——”山魈的嘶吼刺破夜空,腥臭的妖气扑面而来。它刚撕碎第三顶营帐,利爪上还挂着淋漓的血肉,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被王生护在身后的夏冰。王生手中的长戟已被打弯,肩头渗着血,却仍咬牙挺在前面:“夏姑娘快走!”

夏冰捂着受伤的胳膊摇头:“这妖孽已吸了十七个生魂,寻常刀剑伤不了它!”话音未落,山魈猛地扑来,王生举戟去挡,却被它巨力掀翻,狠狠撞在石墙上,喉头一阵腥甜。

“王生!”白薇薇心头一紧,镇妖剑在掌心烫得灼人。她忽然想起夏老说的“妖若持镇妖剑,轻则修为尽废,重则魂飞魄散”,可眼下看着山魈的利爪就要拍向王生,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妖孽,住手!”白薇薇纵身跃起,白衣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她握住镇妖剑的刹那,剑身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震得她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剑刃滴落,竟与剑上的云纹融为一体。

山魈被白光刺得怪叫一声,转身扑向白薇薇。她虽初握此剑,却仿佛天生就懂如何驾驭——剑尖轻点地面,带起的沙石瞬间凝结成冰棱,齐齐射向山魈的眼睛;旋身时剑风如刀,竟硬生生削下它肩头一块皮肉。

“这……这是云家的控冰术!”夏冰失声惊呼,“你怎么会……”

白薇薇没空回头,她只觉体内的妖力正被镇妖剑疯狂吸走,每挥出一剑,都像有烈火在经脉里灼烧。可当她看到王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看到他眼中的焦急与担忧,便咬紧牙关,将所有力气灌注于剑尖。

“以我妖元为引,镇!”白薇薇一声清喝,镇妖剑突然暴涨数尺,剑身浮现出古老的符文。她迎着山魈的利爪冲上去,一剑刺穿了它的心脏。那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迅速干瘪,最终化为一捧黑灰。

剑上的光芒散去,白薇薇踉跄着后退几步,镇妖剑“哐当”落地。她只觉浑身力气被抽干,眼前阵阵发黑,喉咙里涌上腥甜——一口鲜血喷在雪白的衣袍上,像极了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薇薇!”王生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他摸到她冰凉的手,看到她迅速苍白的脸,心像被狠狠攥住:“你怎么样?别吓我!”

白薇薇望着他,忽然笑了,嘴角还挂着血:“恩人……我护住你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这剑……真厉害……就是有点疼……”

“别说话!”王生紧紧抱着她,声音发颤,“我这就带你去找夏老!他一定有办法!”

夏冰捡起镇妖剑,看着剑身上未干的血迹,眼眶发红:“师父说过,镇妖剑认主不认种,看来它早就选了你……”她快步跟上,“快回帐,我这就炼丹!”

营帐内,白薇薇靠在王生怀里,意识渐渐模糊。她感觉到他在为她擦去嘴角的血,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忽然觉得,被镇妖剑吸走的妖力,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至少,她护住了想护的人。

王生低头看着怀中气息微弱的少女,指尖轻轻抚过她眉心的冷汗。他忽然想起初见时那只白狐湿漉漉的眼睛,想起她为他递茶时的羞涩,想起她挡在他身前的每一次……原来有些牵挂,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长成了参天大树。

“薇薇,撑住。”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声音温柔却坚定,“这次换我护你。”

帐外的风渐渐停了,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镇妖剑静静躺在桌案上,剑身上的云纹仍残留着淡淡的金光,仿佛在无声地见证着这场跨越人与妖的守护。

王生抱着白薇薇冲进营帐时,夏冰已将炼丹炉架在火上,通红的火光映着她焦急的脸。“快把她放在榻上!”夏冰一边指挥,一边从药箱里翻出几张符纸,“师父曾说过,妖元受损需以心头血为引,辅以‘回魂丹’才能续命。”

王生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对着掌心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滴入丹炉的瞬间,炉内腾起青色的火焰,药材在其中翻滚,散发出奇异的香气。白薇薇的眉头微微皱起,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还不够!”夏冰看着王生渐渐发白的脸,“至少需要七七四十九滴心头血,才能让丹药起效!”

王生咬紧牙关,任凭鲜血一滴滴落下。他看着白薇薇虚弱的呼吸,想起她挡在自己身前的决绝,想起她递茶时的温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她活下去。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夏老的声音带着怒意:“孽障!竟敢擅用镇妖剑,你可知这会引来什么后果?”

王生心头一紧,正要起身,却被夏冰按住:“别分心!还差最后几滴!”

夏老掀帘而入,看到丹炉中跳动的青色火焰,脸色骤变:“你们在炼什么?!”

“回魂丹!”夏冰急道,“薇薇快不行了,师父您快救救她!”

夏老看着王生不断流血的手掌,又看看榻上气息奄奄的白薇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凝魂露’,能暂时稳住她的妖元。但要彻底治愈,还需找到‘忘川花’。”

“忘川花在哪里?”王生急切地问。

“在万妖谷的最深处,”夏老的声音低沉,“那是妖界的禁地,凶险万分。而且,忘川花十年才开一次,今日正是花期。”

王生没有丝毫犹豫:“我去!”

“你去?”夏老冷笑,“你一个凡人,如何能闯过万妖谷的重重禁制?”

就在这时,榻上的白薇薇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王生流血的手掌,眼中满是心疼:“恩人……别去……我没事……”

“薇薇,听话。”王生握住她的手,“我一定会找到忘川花,让你好起来。”

白薇薇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她从怀中摸出那根雪白的狐毛,塞到王生手中:“这个……能指引方向……也能……保护你……”

王生握紧狐毛,转身冲出营帐。夏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对夏老说:“师父,我也要去!”

夏老叹了口气:“去吧,照顾好他。”

万妖谷的入口在一片浓雾笼罩的森林中。王生和夏冰刚踏入谷中,就被一群小妖围住。这些小妖形态各异,有的长着翅膀,有的拖着长尾巴,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人类?竟敢闯入万妖谷?”一个长着蛇身的女妖冷笑,“正好,把你们的魂魄献给大王!”

王生拔出佩剑,挡在夏冰身前:“放马过来!”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狐毛忽然发出淡淡的白光,周围的小妖纷纷后退,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是……是狐族的气息!”一个小妖惊呼,“快……快走!”

王生和夏冰趁机穿过森林,来到一片开满鲜花的山谷。忘川花就在山谷的中央,那是一朵通体雪白的花,花瓣上仿佛流淌着月光,散发着圣洁的气息。

“就是它!”夏冰惊喜地说。

王生正要上前采摘,却被一股强大的妖气挡住。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眼中闪烁着血色的光芒。

“忘川花是我的!”黑袍男子声音嘶哑,“谁也别想夺走!”

王生握紧佩剑,准备迎战。黑袍男子却忽然大笑起来:“你以为凭你能挡住我?我是万妖谷的守护者,是妖界的主宰!”

就在这时,王生手中的狐毛再次发出白光,白薇薇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恩人……用狐毛……”

王生将狐毛抛向空中,白光瞬间笼罩了整个山谷。黑袍男子发出一声惨叫,面具破碎,露出一张俊美却苍白的脸。

“是你?!”王生惊讶地看着他。

黑袍男子苦笑道:“没想到……竟然是你……”

原来,黑袍男子是狐族的前任族长,也是白薇薇的父亲。当年,他为了追求力量,不惜与妖界的黑暗势力勾结,最终被狐族驱逐。如今,他得知忘川花即将开放,便想夺取它来恢复力量,没想到却遇到了王生。

“你走吧,”王生收起佩剑,“我不会伤害你。”

黑袍男子看着王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了。

王生摘下忘川花,和夏冰一起返回军营。当他将忘川花喂给白薇薇时,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

几天后,白薇薇终于醒来。她看着守在床边的王生,眼中满是爱意:“恩人……”

王生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以后,叫我阿生吧。”

白薇薇笑了,笑容如同忘川花般圣洁。夏冰看着他们,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从此,王生和白薇薇在军营中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王生继续守护着边关的安宁,而白薇薇则用她的妖力帮助百姓,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他们的爱情跨越了人与妖的界限,成为了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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