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上空无一人。
课桌亦是干净整洁，一本教科书都看不到。
宋拾垂下眸。
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不应该再因此分神。
走到开水房门口的时候，宋拾脚步一停，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有人在里面抽烟。
开水房通风，也没有装监控，不少人会偷偷到这里来抽烟，就算被老师发现也逮不到是谁做的。
宋拾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他打完水就走。
推开门，宋拾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人。
穿着的不是规矩的校服，而是学校口中的“奇装异服”。
他的脚步瞬间就停在了原地。
少女曲着腿，大半身子都慵懒地倚靠在窗台上，长卷发披散下来，侧脸对着他。
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根烟，放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的烟雾。
缭绕的烟雾中，他竟有些看不清她的面容。
即便听到门口有人进来的动静，锦秋也没转过来视线来。
就算被人看到了她也浑然不在意。
只是没有听到来人之后的动静，锦秋才分出神往门口看了一眼，随后就对上了宋拾那双复杂的眼。
锦秋：……
指尖一颤，下意识就要捻灭手中的烟。
随后反应过来，只是朝着宋拾笑了一下，晃了晃手里的烟。
“要来一根吗？”
宋拾面色微变，他没再看锦秋。
接完水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开水房。
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锦秋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烟头烧到了手才回神，倒吸了一口凉气，丢了手里的烟，看到指尖上被烧红了一块，啧了一声。
这烟可真难抽。
想说找个地方偷偷学一下，就被某人看到了。
算了。
反正就是想让他看到的，只是早晚而已。
也不知道她刚刚抽烟够不够投入，看起来是不是像个老手？
谢莹听到锦秋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她手指上抹了点药，才用创可贴贴起来。
“你这么在意他，怎么不直接跟他说呢？还非得搞这种？现在的言情小说都不这么写了。”
锦秋闻言却有些恍惚。
她想起了叶一。
没见过比他更喜欢看霸总文学的男人了。
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锦秋强行压下这种情绪，歪头看向谢莹。
“那你为什么不跟倒数第一表白？”
谢莹：……
她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掐了锦秋的脸一把。
“你别胡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倒数第一了！”
锦秋眨眼。
“那是谁？”
说完她就顿住了。
前几天月考成绩出来，她荣获年级倒数第一。
因为她考试交白卷，零分。
嗯，她也算是变相地为原主达到了争做第一的目的。
还不错。
锦秋轻咳了一声。
“那他也是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一差不了。”
谢莹绷起脸，一本正经地反驳：“有没有可能，现在倒数第二也不是他？”
锦秋又是一愣。
“那会是谁？”
说完她就知道答案了。
锦秋嘴角一抽。
听说这次宋拾月考的时候涂错了答题卡，原本能拿的分数也没拿到，掉到了倒数第二的位置。
好好好，他们也算是变相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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