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王老爷子再也无法镇定自若，刹那间就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凌儿，你这消息，有可信度吗？”
王凌刚从外边回来，手很冷，抱着茶杯取暖，又喝了一口茶，
“第一条消息有目击证人，还有陈琦鼻青脸肿的照片，应该是真的。”
“第二条，没有人有照片或者其他证据，不能确定。”
王老爷子沉默了稍许，
“还有其他消息吗？”
王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还有个消息，跟陈琦没关系，也跟秦家、柳家没关系。”
“赵卫国之前暗中去了栽崖村一次。”
赵卫国便是赵总。
王老爷子听到赵总的名字，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赵卫国因为秦凡救了他小孙女，把秦凡当做亲孙子一样。”
“论经济实力，他还不如我们王家。”
“但是论其他的……”
王凌手已经差不多暖和了，他把茶杯放到桌上，往王老爷子身边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
“父亲，萧炎那伙人对秦凡的攻击，全是恶意抹黑。”
“而且萧炎那伙人，基本上屁股都不干净。”
“会不会秦老爷子不出手，是因为他知道秦凡跟赵卫国的关系，他知道赵卫国可以帮到秦凡？”
“赵卫国找人帮秦凡的话，陈家不好继续了吧？”
王老爷子眉头紧皱沉默良久，
“那陈琦去的时候好好的，鼻青脸肿离开是怎么回事？”
王凌也摇了摇头，
“我尽力去查了，但是什么都没查到。”
王凌带回来的消息，
让王老爷子忽然有了一种很乱的感觉，原本他觉得他看的挺清楚的，
不就是陈琦因为联姻的事放不下面子，要让秦凡好看吗？
但是陈琦第一次去栽崖村，为什么会鼻青脸肿离开？
鼻青脸肿离开后又回去若无其事跟秦凡合作？
这到底什么情况？
王老爷子感觉他完全看不清了。
……
另一边，姜氏集团姜秋月父亲办公室内，
姜晨生看着助理送来的关于秦凡的消息，人已经瘫坐在椅子上了，
“完了完了，这下被秋月这丫头拖下水了！”
助理小声提醒道，“董事长，股东们都在会议室等着呢……”
姜晨生眉头紧皱，他都能想到那帮人要说什么了，但是他不能逃避，越是逃避越是人心不稳，必须去面对。
姜晨生面无表情，佯装出底气十足的样子进了会议室，
有按捺不住的股东开口道：
“董事长，请您立马停止现在的举动，跟秦凡划清界限。”
一个股东开口，其他股东便七嘴八舌开口了。
“董事长，您应该清楚，秦凡遇到的麻烦，绝对不是普通人以为的简单商业攻击。”
“没错，秦凡是秦左右的好朋友，还跟柳老夫人有我们不得而知的关系，就萧炎那些人，怎么可能敢找秦凡麻烦？”
“陈琦，是陈家的陈琦，绝对是陈家的陈琦在给萧炎他们撑腰！”
“董事长，我们现在跟秦凡站一起，就是在挑衅陈少啊！”
“陈少年轻气盛，听说城府非常深，要是被陈少记恨上了，我们绝对会有麻烦啊！”
“董事长，请跟秦凡划清界限，让大小姐也回来！”
姜晨生佯装镇定，沉声道，
“就算我按你们说的，你们觉得现在还来得及吗？”
“如果陈琦是个小心眼的人，他现在已经记恨上我们了。”
“现在撤回来，不如赌一个秦家或者柳家会出面调和的可能。”
有的股东叹了一口气，觉得姜晨生说的有道理。
但是也有胆小的股东害怕，
“董事长，我们现在跟秦凡划清界限，再让大小姐回来，就是在向陈少表明我们的态度，说不清，陈少会因此放我们一马。”
姜晨生虽然心里也担心，但是面子上他不可能表现出怯意，
他一旦害怕了，集团上下就会人心不稳。
啪——！
姜晨生猛地一拍桌子，看向刚刚说话的人，
“示弱祈祷陈琦放我们一马？”
“有那么胆小吗？”
“就算我明明白白支持秦凡，陈琦就一定能把我怎么样吗？”
“到目前陈家旗下的公司以及合作商都没参与，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陈琦也担心他让陈家势力出手，会引的秦凡好兄弟秦左右的秦家下场！”
“我承认有风险，但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陈琦会因为我们帮秦凡记恨我们。”
“难道秦左右就不会因为我们帮他的好兄弟秦凡感激我们吗？”
“秦家只是不方便直接出手帮秦凡，不是秦左右不认秦凡这个兄弟了！”
看上去姜晨生很有魄力，
很man。
但是没人知道，
他心里除了对陈家的担忧，
还有来自姜秋月将来不把姜氏集团交给小侄子的威胁。
姜晨生也很无奈，
他只能祈祷陈家不会任由陈琦乱来，不会牵连到他们，
或者秦家、柳家能出手帮帮秦凡。
当姜晨生虚张声势给股东们强行喂下定心丸的时候，
李家朱云灵剧也不追了，每天就等着秦凡的消息，
迫不及待想看秦凡万劫不复。
“老公，你看，秦凡已经没有办法，选择降价这种昏招了。”
“顶多半个月，秦凡绝对会变成圈子里津津乐道的笑话！”
李思甜父亲淡笑摇了摇头，也只把秦凡当做一个被逼上绝路的小年轻。
“老公，你就看着吧。”
“姜家、薛家还有周家，一定会因为他们家丫头得罪陈少，遭到陈少报复！”
“还是我英明，让你早早把思甜从家族除名了吧！”
“老公，你说薛家、姜家还有周家遭到陈少报复的时候，你能不能趁机收购？”
“要是能收购的话，这么大的好处，可是我帮你争取的，你怎么谢我？”
李思恩在一旁听着，
心里奇奇怪怪冒出一个念头——我怎么也得去提醒一下严峻则吧？
毕竟当时在栽崖村……草，当时在栽崖村他把我当驴使唤，我去提醒他干什么？
李思恩甩了甩头，继续苦着脸看他父亲让他看的公司资料了。
……
当王老爷子感觉他彻底看不透，不知道该让王凌去查什么，不知道该不该搏一搏稍微支持一下秦凡，
当姜晨生表面底气十足，心中忐忑不安，
当张家张老爷子、周家周老爷子都关注着秦凡的情况，心中在自我安慰和担忧之间摇摆，
当薛志强义无反顾支持秦凡，
当李家朱云灵迫不及待想看秦凡万劫不复的时候，
一条条让他们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的新情况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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