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颜听完整件事情，沉默了很久。
黑暗神坐在一旁静静陪着她，他没有美化自己一直在暗处守护她，省略很多只说了追踪光明神到天国的事情。
沈清颜心里很乱，她心底已经有一个猜测。
艾尔德和利厄斯赫很有可能是光明神的孩子，他们之间有什么奇怪的联系。
她抬眸看向黑暗神，犹豫片刻，轻声询问。
“他们是光明神的孩子？”
沈清颜不知道艾尔德、利厄斯赫的身世，没有听两人说过自己的父母。
黑暗神被沈清颜的话一惊，祂没有想过三人的关系是这个。
祂死去到复活，之间也有几百年没有见过光明神。
光明神是否有伴侣，祂也不太清楚，不过利厄斯赫的身世还是要告诉沈清颜。
“这个我不太清楚，大概十七年前，某个雨天我路过艾尔多利亚大陆边界的小村庄。看见一个小婴儿躺在泥水里，我能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用一个小魔法把挖坑的骑士吸引走了，我把他救回神殿。”
黑暗神回忆十七年的事情，祂路过那个小村庄的时候，感觉到光明神的气息，不过只有一瞬间。
祂很好奇，光明神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黑暗神路过树林感觉到一个微弱的呼吸声，见一个小婴儿旁边还有一个人在挖坑。
这个人身上是光明神殿的图案，是与光明殿有关系的骑士。
祂想走的，余光看见小婴儿苍白的脸和脐带，刚刚出生就被掩埋。
黑暗神动了恻隐之心，用一个小动静引挖坑的骑士，祂抱着小婴儿走了。
从此黑暗神殿多一个圣子，他是利厄斯赫。
她没有想到利厄斯赫小时候那么惨，如果没有黑暗神，利厄斯赫很可能已经死了。
黑暗神不想沈清颜可怜利厄斯赫，怕她可怜多了，情感都变味。
“对了，在个村庄我感觉到光明神的气息，不过只有一瞬间。”
这个气息，沈清颜想到自己的猜想，猜想还是猜想，还需要证实。
“嗯，你有没有办法查一查光明神与艾尔德、利厄斯赫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黑暗神点点头，温声道。
“这个事情，我会去调查。”
黑暗神手指捏了捏戒指，温柔看向沈清颜。
“清颜谢谢你来帮我，下次不要那么冲动。”
“我怕光明神知道你的身份，或者冲着你手中的剑，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祂不想沈清颜与光明神有什么过多的接触，想到两人对峙的画面，祂心里很难受。
这种难受他也说不清楚，是害怕清颜受伤，还是怕光明神发现她的特别之处。
黑暗神没有和清颜说光明神在追杀利厄斯赫，这件事情太复杂。
感觉很有可能是光明神，不想其他人知道祂有孩子的事情。
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就很合理，黑暗神觉得两位圣子是光明神的孩子。
黑暗神心里对看似绝情绝爱的光明神，吐槽了不知道多久。
沈清颜想起黑暗神被祂们一起杀害，重生回来的黑暗神，有没有恢复之前的神力与祂们抗衡。
她不可能看着黑暗神被光明神打，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光明神很可能会再杀一次黑暗神。
“嗯。”
她表面答应黑暗神，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还是会出手。
沈清颜怀里的卷轴抖动一下，她拿出卷轴一看，是公爵的消息。
她昨天晚上约了公爵，今天去拜访他，他现在回消息了。
公爵：“好啊，沈医师我们中午准备丰盛的午餐等你们。”
沈清颜：“很抱歉，我们这边突然有一点事情，下次再来拜访你。”
公爵秒回：“随时欢迎。”
沈清颜收起卷轴，看着正在思考的黑暗神，温声道。
“这次多谢你帮我查出病因，我想再请教一个问题。”
黑暗神听见沈清颜的声音，回神看向她，眼里是藏不住的温柔和爱。
“小事，你我之间没有必要说感谢的话，太客气了。”
“什么事情你说。”
沈清颜与黑暗神对视上，她像被蜜蜂蛰了一下，飞快移开视线。
祂的爱，她承受不起。
她以为自己拒绝黑暗神的爱意后，祂会远离自己，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
没想到，祂默默做了那么多，沈清颜怎么会猜不到祂监视光明神是为了什么。
黑暗神与光明神是有仇恨，几百年都没有报仇。
沈清颜感觉自己很自恋，有一瞬间觉得黑暗神是为了她才去做这些。
相爱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更何况她们还是两世界的人。
“如果一个高级魔法师晋级失败，有什么办法帮助他准备下一次晋级。”
黑暗神摇摇头，温声道。
“一般普通人魔法晋级失败是很难有下一次晋级，被神明赐福才有下次。”
祂后一句话是想告诉沈清颜，祂可以帮忙。
沈清颜眼眸微动，垂眸盯着桌子思考。
伊艾不是普通人，他是海洋神的巫司。
海洋神与黑暗神不对付，祂还和光明神一起杀过黑暗神。
黑暗神知道这个晋级失败的是伊艾后，有可能去帮忙，可是伊艾会接受吗？
“嗯，我问问他，如果需要，我再来请你帮忙。”
黑暗神心想祂会去帮忙，普通人不会有拒绝的理由。清颜犹豫的样子，这个人不简单。
到底是谁？
怎么又跑出一个人，是男是女？
“嗯，我先走了。”
他边说消失不见，话音落下祂也走了。
黑暗神没有继续问那个人是谁，不想清颜觉得自己小气。
祂还要去天国，调查光明神。
……
天国。
一个小时前。
光明神从圣水里浮起，不知道是水泡太久，还是他受伤太严重，祂的脸色白到接近透明。
祂睁开眼睛，金色的光划过祂冰冷的紫眸，无情的眼神里藏着凶狠，像野兽一样。
下一秒，祂一身干干净净站在岸边,微风吹起衣摆和祂的银发，发丝扫过他的衣领，衣领下的喉结滚动。
祂感觉脑袋还有一点晕，不过没有昨天那种痛了。
光明神喃喃道。
“沈清颜，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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