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洛城问他这是什么打算。
覃裕尘说让这些头儿互相攻击，胜者，就是老大。
然后孟洛城或者苏州南再偷偷杀掉胜者，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可以成为老大了。
他面无表情的说完，两人沉默了很久。
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办法，毕竟那些人已经被覃裕尘绑来了。
“那胖子没有参加，是他的一个徒弟主动站出来的，然后就是那些头头儿与头头儿的亲近人。
他们拿着自己的武器，首先攻击的人是我，我成了他们围攻的人。”
张起灵：“……”
“这群人一直明里暗里的收买人心没有动手，说白了只是想要一个最先出手的人，那样他们才能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成为对的那方，那样才更有说服力，让剩下的人能够信服。”
“我做了最先动手的这个人，但是……”
覃裕尘眨眼，没把话说完。
那时候的他并不需要什么说服力，也不需要什么信服，因为除了那个胖子，一切不服的人都死在了那个工厂里。
“那个胖子是那些老大里唯一活下来的人，因为孟哥说他有用处，末世的研究人员不好找，这个胖子能带着他队伍里其他几个人帮我们做实验。”
“后来苏哥带着所有活下来的人又找了个地方，比最开始的位置更加隐蔽，易守难攻，也就是我们最后的基地位置。”
“然后我把胖子和他的几个伙伴困在了实验室里，他们只能在实验室和睡觉吃饭的地方活动，不能出去。”
“如果当时你去他们居住的地方，应该能看到一具没有头的干尸在一个密封的玻璃柜里，正对着大门。”
“干尸？”张起灵皱眉。
“对。”覃裕尘挑眉，笑的很开心，“一进门就能看到，那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他的徒弟。
我送给他的礼物。”
张起灵：“……”
“怎么是这个表情？我为了给他送上这份大礼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掏空内脏挂在高楼上风干，才成功的把干尸搞出来给他找了个柜子封上，亲自送到他家的。”
覃裕尘看着张起灵有些无语但又觉得合理的表情，伸手推了推他，
“不厉害吗？”
“……厉害。”张起灵随着推力晃了下身子，勉强的点点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到勉强的回答，覃裕尘很满意，也不打算再为难张起灵，继续说道，
“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他们三个。”
“他们大公无私，为很多人着想。”
张起灵看着覃裕尘。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理解不了他们为什么要把那么一群人聚集起来。
在我的观点里，那些人是拖油瓶，是麻烦，是我随便就能弄死的废物。”
“可是他们不那么认为，苏哥会主动教年轻一点的人一些格斗上的技巧，让他们强身健体，还会逼迫那些人练反应能力。
孟哥会在他熟悉的领域里带着人一同学习。”
“孙哥的点子也很好，基地才形成的时候，是没有高墙的，是他带着被苏哥锻炼过的人，筑高墙，划区域。”
“他们告诉我，人一旦看到希望，潜力就是无限的，比单打独斗要强上很多。”
“后来又来了很多人，照样是有不服管教，想要自己成为管理的人。
那时的我手段是残忍的，什么扒活皮把活人扔进丧尸群里我都干过，只为了恐吓那些有异心的人为他们所用。”
覃裕尘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说到这，其实我最开始不知道我是基地里的老大，最后还是我被投诉后才知道的。”
那时候的覃裕尘才渐渐明白过来苏州南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凝聚一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看着逐渐囤积起来的物资装备，主动开始教那些人如何快速制敌。
他的招数全是在铁皮箱子和斗兽场里自己摸索出来的，所以招式凌乱毫无章法，不但如此，他的教学速度很快，还不说话，全部都是根据实操让他们自行理解。
在一群人没理解又疑惑的表情里，覃裕尘同样疑惑，更是不解。
他觉得自己示范的很清楚，但是这群人为什么就是不会？
然而在他自我感觉良好甚至开始怀疑这群人的智商的时候，他成功的被一帮子人投诉了。
一帮子人站在小广场上，手里拿着棍子钢筋等武器，满脸通红的给三人讲述覃裕尘是如何教学的。
他们一口一个老大的喊着，语气里全是抱怨。
覃裕尘一边疑惑这群人的智商一边疑惑为什么他是老大。
孙潘主动告诉他，因为足够强，能唬住人的同时对基地的贡献也是最大的。
很多未知的地方都是覃裕尘独自一人前往带回来可探寻的地图，他可以非常果断的决定下一步该做什么，而且没出过什么错。
在有动摇民心的人存在时，毫不手软让人生不如死的可怕。
还有从丧尸那获得的能源。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说完这些，覃裕尘结束了话题，问张起灵。
“没有了。”张起灵静静的听完，摇摇头重新躺了回去。
“好，那这件事就此翻篇？”覃裕尘也躺下。
张起灵顺势将覃裕尘揽进怀里：“好。”
“嗯，睡觉吧。”覃裕尘轻笑。
……
清早起床，下了一晚上的大雪已经将院子完全覆盖，白皑皑的一片。
覃裕尘坐在屋檐下洗脸，热气腾腾的雾气扑在脸上很舒服，他眯起眼睛，看着像花瓣大的雪从空中飘落。
洗完脸倒掉水，起身时刚好看到张起灵从厕所的方向过来。
现在的张起灵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昨晚的事应该是过去了。
覃裕尘看着张起灵朝他走来，开口询问道：
“早上好啊，后来睡得怎么样？”
比回答最先到来的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张起灵捏了捏覃裕尘的脸，轻声应道：
“嗯，睡得很好。”
“那就好。”覃裕尘笑着擦掉张起灵鬓角边的水珠，“快去吹头发，不然要结冰了。”
“好。”张起灵嘴上答应却没有行动，又一个吻落了下去。
覃裕尘抓住张起灵的头发迫使他仰头，果断制止了绵长的吻，他歪头，笑吟吟的忽视掉张起灵委屈的表情：“去吹头发。”
说完，松开手先一步往后撤开一步，拿着洗脸盆和毛巾往厕所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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