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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先觉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他看不到弹幕，不知道季希的具体操作是什么。
但他知道雷轩只要答应了这个条件，他这个导演就毫无疑问已经输了。
不过就雷轩这脑子，宴先觉本来也没有抱太大期望。
综艺吗，好玩就行了。
有来有回的才有趣，单方面欺负的那叫霸凌。
双向的才叫朋友间的玩闹。
不过，他眯了眯眼睛，回想起季希曾经那广泛的业务，他也拿出了手机。
这人该不会干回老本行了吧？
*
弹幕上也出现了同样的话。
「季希干回了他的老本行，缓缓躺下.jpg」
「季希之前不是个学生吗？哪来的老本行？」
「嗯……季希之前不是挺穷的吗？然后就在学校里有一些不合规，但合理却有病的业务。」
「比如？」
「代写检讨书什么的……」
「噗……我现在是真的相信季希之前真的很穷这句话了。」
「就一点学神的逼格都没有吗？」
「是指学神的高冷吗？也不冷吧，还好，季希人挺好的，就是补习的时候总嫌我蠢。」
「楼上你妈也给你找季希补习过吗？说你蠢已经不错了，他给我补习一天之后就不来了，我妈再给他打电话，他让我妈去教务处给我办退学手续。」
「噗嗤哈哈哈哈，你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吗？」
「我不是，我是隔壁初中的。」
「我是同校国际班的。」
*
这时候季希也抬起头，对着摄像头说了一句：“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沈方梨疑惑：“什么？”
季希这才把他的赚钱方案解释了一遍。
“我有一套模版，等会儿发给你们。”
“照着往里面套就可以。”
*
「不行了，我快要窒息了。」
「什么人啊！我看完链接回来了！」
「省流：是发在他们学校论坛里的代写检讨的下单链接。」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要不怎么说季希能跟宴先觉尿到一个壶里去呢。」
「他就活该被宴先觉压榨啊！」
「写检讨你也搞饥饿营销啊！」
「何止饥饿营销，他还搞品牌效应呢。」
「你看链接标题了吗？状元牌检讨，草……是一种植物。」
「他好狂，万一考不到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你对学神的力量一无所知。」
「这么牛？」
「如果你也有一个同学，从入学到毕业稳坐年级第一，次次联考稳坐多校联考第一，你也不会对他考到状元感到意外。」
「应该说他考不到才是意外吧？」
「好像听人提起过，季希他被特招进学校的时候，就有签类似对赌协议那种东西。」
「就是他的入学奖学金是建校以来的最高档，但是他要保证给学校拿一个状元回来，不然要退回部分奖学金。」
「？？？那时候他才多大，已经敢这么保证了？」
「所以说啊，他真的离封神只差一个状元了。」
「不是，之前完全没人爆料，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多同校的人出来？你们真的假的啊。」
「嘿嘿，反正我是真的，不过我之前在潜水。」
「我是看到检讨下单链接过来的，贵点儿算什么，这可是学校传奇学神亲手帮我写的检讨！」
「我要跟我妈吹一辈子。」
「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先跟你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写检讨这件事吧。」
「不是啊，你们没听他跟沈方梨他们说的话吗？」
「他甚至还有模版，怎么的，已经生成产业链了吗？」
「产业链还不至于，人家这是在优化工作效率。」
*
宴先觉捂住了脸，好一个优化工作效率。
他开始反思起来了，季希是不是打算等哪天在他这儿离职了。
就靠这行发家致富。
因为他也点了那个链接进去看了看。
季希甚至分了手写版和电子版两种下单方式。
电子版便宜一半但不保证唯一性质。
手写版可以半定制，也就是说客户甚至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
宴先觉：“……”
他不信这是季希临时想到的。
他甚至连手写版加急的费用都标了出来。
他拍了拍雷轩的肩膀：“嗯……轩啊，你这脑子，要不就别跟季希玩了。”
他语气沉重的说：“你玩不过他的！”
那订单数涨的，比雷轩的血压升高的速度都快。
雷轩伏案痛哭：“呜—— ”
*
车厢里的人对雷轩的假哭没有一点反应。
因为沈方梨和江淼淼已经在一开始的眼睛一亮之后，就行动力极强的奋笔疾书起来了。
可能，这就是学霸之所以是学霸的原因吧。
“等等……”雷轩突然发现了盲点：“姚未晚，你怎么也写上了？？？”
“你可是导演组的啊！”
姚未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可是季希说，用来抵我中午的饭钱啊。”
雷轩：“……”
雷轩感觉自己遭到了好朋友的背刺。
“宴先觉，你看看……”
再看向宴先觉的时候，就看他已经换了个位置。
撑着下巴懒洋洋的看几个人写检讨，并且好奇的问道：“那我也需要写检讨抵饭钱吗？”
季希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别给我们添乱，就像平时那样，就挺好。”
他甚至很有牛马精神的说道：“作为老板，你只需要享受员工的工作成果就好了。”
以他的经验来看，宴先觉写出来的，能不能算检讨不好说，但绝对能被老师视为挑衅。
宴先觉耸耸肩：“好吧，无为而治，我懂，我最懂了。”
*
沈方梨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幽幽吐槽：“不，我觉得你只懂无为。”
宴先觉：“那也没差多少嘛。”
大家都很忙，在车上宴先觉也干不了什么。
他想了想，简明扼要的交代道：“对了，季希，别忘了给江淼淼安排一台电脑，然后让她跟公关部对接。”
季希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好。”
然后他朝江淼淼伸出手：“欢迎你成为长工的一员。”
江淼淼：“……”
江淼淼伸出手握了下：“季希，你这个欢迎词让我有种，你也不咋欢迎我的感觉。”
季希：“嗯，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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