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初点了两杯奶茶，女生坚持要把自己那杯的钱给姜若初，姜若初也没再推辞，两人拿了奶茶，就找个角落坐了下来。
姜若初耐心地询问：“你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
女生用力吸了一口奶茶，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许南书的事我知道一点。”
女生委婉地提醒：“其实他人已经走了，我觉得他的东西，你不如还给他父母吧，都比给常珊好。”
姜若初不急不缓地问：“为何这么说？”
“我和常珊是……是舍友，她……不止许南书这一个男朋友。”
姜若初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好像不是很惊讶？”
“许南书跟我说过，常珊家条件普通。”
言下之意很明显，家境普通，不可能支撑得一个包包七八千的消费，这笔钱顶很多大学生几个月的生活费，所以要么是常珊自己打工赚的，要么是别人送的。
如果是前者，这没有什么好说的，自己赚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
可从刚才常珊的态度来看，大概率不是前者，而是后者。
女生说：“那是她的人设，她面对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人设，全看对方喜欢什么样的。”
“她备着不同的衣服，就是应对不同的人。”
“她跟许南书说她用的包和衣服，都是打工挣钱买的A货，但其实这些都是刚才那个开车的男生送的，她要和那男生出去的时候，会和许南书说去打工了。”
“和许南书约会的时候，会跟那个男生说自己在学习。”
姜若初：“……”
牛逼，这是真时间管理大师。
“不过我估计开车的那个男生其实隐约知道一点，只是不在意罢了，至于许南书，他应该是完全被蒙在鼓里。”
这一点，女生还真的猜对了，许南书完全没有怀疑过，甚至还因为女朋友经常要打工而心疼，所以他也积极去打工，为的就是能多存点钱，以后毕业了，两人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正因打工花去许南书不少时间，他和常珊相处的时间变少，也就降低了常珊当海王被发现的风险。
“常珊跟许南书说她在做家教，有次还让许南书去接她……”女生抿了抿唇，大约是觉得太无耻了，便有点说不下去。
姜若初猜测道：“该不会那个地方就是她和另外一条鱼约会的地方吧？”
女生点点头。
另一个世界的许南书emo了，因为他记得这事，那时是冬天，他带着热可可去接常珊，两人还去吃了宵夜，然后他又送常珊回宿舍。
头顶绿油油的许南书愤愤地说：你帮我问问，她还有几个好哥哥？！！！
姜若初轻咳一声，转换措辞道：“她除了许南书，还有哪些男朋友？”
“其实与其说许南书和那些男生是她男朋友，不如说是备胎比较合适。”
“她在网上打游戏也认了很多哥哥，就我知道的，经常给她送礼物的大概就有三个，每次她拿到礼物，只要是值钱的，都会跟我们炫耀，我们懒得搭理她。”
相比起现实里的人来说，网上的鱼更好养，毕竟现实里的鱼需要花时间陪，时间点一旦没有卡好，很容易穿帮，网上的鱼只需要撒娇聊天就行。
“还有一个你刚才见过的，就是开车的那个男生，另外还有两个男生在追她，不过她都吊着，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姜若初好奇地问：“他们就没有人怀疑过吗？”
女生摇摇头：“一次都没有被发现。”
姜若初觉得常珊不仅是时间管理大师，还是人力资源管理的“顶级人才”。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其实我就是不希望许南书去世之后，还被宰一顿，你能替他看清真相就好。”
姜若初意味深长地说：“哦，倒也不是我看清，许南书也能看清。”
明明店里开着暖气，可女生听到这，再看着姜若初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不知为何，她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女生离开后，许南书发了好多大哭的表情。
姜若初觉得还行，能哭，至少说明情况不严重。
她就怕许南书一句话不说。
姜若初（现代世界）：别太难过了，不如我帮你炸了她的鱼塘，如何？
许南书大概还沉浸在伤心中，脑子有点没转过来：虽然我很气，但炸人是犯法的。
姜若初真的被许南书清奇的想法逗乐了。
姜若初做起了小年轻的心理治疗师：别太难过了，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渣。
许南书（末法修行）：你也遇到过吗？
姜若初轻咳一声，她的确遇到过，不过那都是她当旁观者，看别人互渣，毕竟想要渣她，没点脑子和技术，不行。
姜若初太容易看穿对方的小伎俩。
姜若初（现代世界）：别问我，你问问你自己，就说你炸不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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