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走后，李延和池瑾年也离开了会议室，朝着军工厂的操作间走去。
李延语调放松：“去操作间看看初具形态的战舰？”
池瑾年：“有这个打算。”
说起新研制的战舰，池瑾年眼里多了点笑意，就见池瑾年和他并肩而行：“战舰机翼硬度又提高了。”
李延：“博士和你说的？”
池瑾年今晚是和博士见过面，但他们并没有聊过关于战舰的话题，他和李延走在走廊转角。
他道：“在电梯里听到研究员在谈论。”
李延：“嗯。”
两人下到操作间，李延瞳膜识别了自己的身份，负三楼的通道被打开，下面是将近四百平的操作间。
池瑾年进入那里，进入眼前的是两架已经制造完成的战斗机，颜色和外形上两架飞机并没有任何不同。
李延：“右边是博士的改良版本，机身外壳防御性更强，做过机甲实验，抗击打能力提升百分之七十，在模拟对战中能抵抗半个小时。”
池瑾年：“防御性大幅度提高，飞行速度和弹药储备表现怎么样。”
李延耸肩：“博士只做了防御性改良，功能性的改动很少，表现一如往常。”
一项技术革新往往需要很多科研人员的努力，博士有时候也有心无力，但能做到防御性提高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李延感受到好友的沉默：“要去驾驶舱里体验一下吗？”
池瑾年没说话，操作间里还有几个工人在对起落架做着精心打磨，细微的电批声音不算刺耳。
他抬手打断了李延的话，直直的朝着工人走过去。
电批拧动起落架螺丝时产生的电光就像旷野里每天升起的极光，就在池瑾年安静看着工人操作时，巨大的警报声在头顶响起。
池瑾年目光一暗，抬头看向头顶的处闪烁的红光！
警报的声响尖锐刺耳，很快操作间的工人关掉电源跑动起来。
李延对着池瑾年使了个眼色，两人退至工人看不见的地方，他道：“红色警报灯代表冶炼间，警报持续无间断代表气体泄露，有爆炸风险……”
池瑾年和李延相互对视，然后同时快步朝着疏散通道走去。
“通风口已打开。”
“气体闸阀检查关闭。”
“关闭所有电力设备，打开应急灯，疏散人群。”
“安全部门进入事故发生地检查事故原因。”
走廊内, 杂沓的脚步伴随着机械的广播声在拥挤的通道里流窜着。
池瑾年走出地面，安全部门的工作人员正拦着几个研究员：“下面情况不明，即使是实验室人员也不得入内。”
一个研究员显然已经情绪失控，“可是一旦冶炼间爆炸，我们的实验数据同样会被销毁，那我是我们辛苦几年的成果，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呀！”
另一个研究员也在哀求，“我的试验资料全部存放在光脑里，只需要几分钟我就可以将资料全部拷贝出来，我动作很快不会有危险的。”
这时负责军工厂运作的一名军官和他身后跟着的工程师一起跑过来。
军官优先看到了池瑾年和李延，向他们行了军礼之后他严厉制止了研究员想要硬闯进去的危险举动，而后又急忙让工程师下到事故发生地去检查问题。
池瑾年和李延随同军工厂里所有的工人一起转移到空旷的地段，等待危机解除。
这样的等待时间持续了半个小时，李延才收到博士发过来的消息。
原来冶炼间并没有发生气体泄露，而是检测的指针松动，误触警报，虚惊一场。
李延收起通讯器，军工厂的安全警示灯变成了绿色，一同避免的工人看到绿灯亮起，很多人唏嘘的叹了口气，开始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经过这一插曲，池瑾年和李延都没了在去参观战舰的想法，两人朝着军工厂的大门走去。
李延：“刚才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池瑾年：“检测指针有固定的人检查，意外松动这样的情况不可能发生，除非有人动手脚。”
“嗯哼，”李延和池瑾年想到一块去了，“有人想制造混乱趁机进入冶炼间，当然也有可能他的目的还是博士的实验室。”
“极有可能，不过他的目的没能达到，一次不成功还有下一次，现在寄希望于塞西尔的布局很快见效。”
“拭目以待。”
两人离开军工厂，李延要返回城防所，顺路可以捎带池瑾年一段路，“要搭便车吗？”
池瑾年回来时是乘坐的运输晶矿的军用车，而这时这些车辆正停放在军工厂内部，不想在返回，他直接上了李延的车。
坐上车池瑾年静静的注视李延几秒，“你受伤了。”
李延脸上的伤不算严重但看上去却很碍眼。
“主城繁琐的事太多，累了，抓捕暴动分子时被误伤的。”
李延说的轻松，但池瑾年明白李延的骄傲，他很少承认自己有累的时候。
“注意休息。”
李延笑了，“这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瑾年你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池瑾年：“嗯，这次回城我会多待一天，身体到极限了。”
“呵，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原来也有撑不住的一天。”
池瑾年淡淡的应了一声。
“算了，回去有还有一段路，你睡会吧！”
池瑾年手肘撑在车窗上，吹着夜风，他道：“睡不着。”
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拿出手机在短信框里打了几个字。
没过多久，‘滴滴’声连续响了好几次。
池瑾年低头在翻阅信息，但迟迟不见回复。
李延忍了好久，“谁的信息？”
“我以为你能忍住。”池瑾年收起手机，过了一会才说，“暮白。”
这下只听到李延‘呵’的一声笑。
“他在城防所和霍桑一起。”池瑾年平淡的语气中像是对李延的反击。
李延‘啧’了一声，“霍桑那倒霉家伙，出院了不回家去城防所干什么？”
“等你。”池瑾年简明扼要。
这下李延有一种被噎住的感觉。好吧，他就不该取笑别人。
车子开进城防所里，李延和池瑾年一同下车进入。
城防所二楼的休息区里，暮白和霍桑就坐在沙发那里等待李延。
值班的柯里这时满眼欣赏的盯着难得一见的两个omega，至于刘头则是徜徉在omega似有若无的甜美信息素里，把头搁在办公桌上睡得直打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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