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众人都是忙碌的,裴桦拉着临山,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这围墙怕是再加高些。”
临山点头,“属下也是这般想的,但余成那厮,属下是了解的,他身上有些本事,只怕再高些,也拦不住。”
裴桦连连摇头。
“竖子可恶,都闹到这会子,还要害人!金拂云不是已嫁人了吗?”
裴桦怒极反笑, 双手攥拳,恨得牙咬咬。
“大公子放心就是,京城上下,都知金拂云的随从护卫,刺杀朝廷命官,倒是要瞧瞧他们金家,此次如何脱罪!”
“京城上下都知晓了?”
裴桦侧目,临山点头。
“金家权势滔天,目中无人,我倒是看看他们如何应对这铺天盖地的真相!”
临山才最是窝火的,他小心谨慎,护卫少夫人,哪里想到会有人从布满荆棘的高墙上射穿天窗。
真是匪夷所思的行凶。
故而,他自作主张,像往日那般,直接把一切差人散播到京城 各个角落。
裴桦听完,略有担忧。
“可会打草惊蛇,让这贼子跑了。”
“桦大公子放心,他本就是在潜逃,但擒贼先擒王,金家若不倒,少夫人一日不安全。”
这是实话。
裴桦连连低叹,“这女子真是疯魔了, 四郎再是好,也成亲了,何况她如今都嫁给贺疆,还要闹事!”
“桦大公子,她并不想嫁给雍郡王,何况,嫁过去的日子也不好过,雍郡王本就看不起她,婚前有孕,勉强过门,其中苦楚,她只怕都算在少夫人的头上。”
“不可理喻。”
女眷这边,也议论纷纷。
齐悦娘带着忍冬兰香,里里外外忙碌起来,来了这般多的人,自是要摆饭。
幸好,她早有准备。
拉了米面粮油菜过来,午间摆饭,也不成问题。
宋观舟睡了两个时辰,醒了过来,“外头有些动静,是何人来了?”
蝶衣正好掀帘进来,“少夫人怎地就醒来了,可是被吵到?”
“外头何人?”
“秦家老夫人、二房梅太太都来了。”
“姨母与二婶竟是来了。”
她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蝶衣上前帮着她穿衣,“不止两位老太太,大少夫人、桦大奶奶……,可是来了不少。”
“让他们操心了。”
宋观舟浑身酸痛,前些时日才做完小月子,这两日连番的折腾熬夜,还是觉得疲累。
“少夫人您睡着了,不曾看到,老夫人与太太见到三公子,搂着就哭。”
宋观舟垂眸,“都是看着三哥长大,任谁看到三哥一身僧衣,也难免痛心。”
“少夫人,奴看着您同三公子相谈甚欢,若不您劝劝他,还是还俗吧。”
宋观舟听来,抬头笑道,“你也觉得他遁入空门,太过可惜。”
“是啊!”
蝶衣重重点头,“三公子长得好,谦逊儒雅,只是少了一只手罢了, 日子还是能过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少夫人,遁入空门,六大皆空,他本是栋梁之材,胸怀大志,做了和尚,实在可惜。”
宋观舟迟疑片刻,长长叹了一息。
“等三哥想明白,不用我们相劝,自会重新选择人生。”
蝶衣歪着头,“有些事儿,兴许是需要人劝一句的,就像奴这憨心,遇到我不如意的事儿,若无姐妹规劝,奴定然会走到死胡同的。”
宋观舟听来,略有所思。
“你这话有几分道理,但还不到时候。”
宋观舟匆忙梳洗,未施粉黛,直接就出门见客,秦老夫人与梅太太看到她,拉到身前,上下打量。
“我的儿,怕是吓到了。”
宋观舟含笑摇头,“我胆子大,只觉愤怒,倒不曾被吓倒。”
“莫要逞能,听得说你昨前夜都不曾好生睡过,如此不妥,晚间看看,可是掉魂了。”
宋观舟挨着两位长辈坐下,“放心吧,姨母与二婶莫不是都忘了, 这贼子的两个同伙,在隆恩寺死于我手下,我不怕的。”
是啊!
一听这话,众人方才想起来,当初隆恩寺刺杀,也是极为凶险。
直到齐悦娘招呼摆饭,女眷们才停下对宋观舟的关切。
只是——
齐悦娘看了一圈,招呼裴桦,“桦大兄弟,彻哥儿呢?”
裴彻?
裴桦抬头,环顾一圈,未见裴彻人影。
他立时起身,招呼秦庆东,“二郎,可曾见到三弟?”
秦庆东迟疑片刻,“适才不是与你们去看外墙吗?”
裴桦蹙眉,“我与临山去的,未曾见到彻哥儿。”隔壁房中的女眷们听得动静,差人来问。
齐悦娘招呼丫鬟,“你们三公子可在屋里头?”
丫鬟摇头。
“未见三公子,老太太还差奴来问外头何事喧哗。”
男女分坐在屋里屋外。
“快去请三公子来用饭。”
齐悦娘连忙吩咐,她提裙上了台阶,往正房走去,恰好宋观舟探望裴岸出来,与齐悦娘差点撞到一起。
“大嫂,这是——?”
慌慌张张,出了何事?
齐悦娘指着屋里头,“你三哥可是在里头?”
宋观舟摇头,“屋里头就四郎,还有蝶舞,未见三哥啊。”
人呢?
齐悦娘满脸担忧,“莫不是三弟去歇息了?”
宋观舟扶住齐悦娘,“嫂子别担心,我差人去客房看看。”
一圈找下来,还是不见裴彻,连着他的瘸腿小厮正保,也一样 失了踪影。
梅太太也着急起来,“这孩子哪里去了, 快去找啊。”
不用多说,临山早已翻身上马,追了出去,可惜往京城方向追了五六里地,也不见人影。
拉住缰绳,停住奔马。
临山一拍脑袋,三公子怎地会踏足京城,定然是朝着相反方向而去。
追错地儿了。
他调转马头,往京城相反的方向追去,可惜已错过良久,直到绵山脚下,也不曾见到踪迹。
三公子,不辞而别。
临山与三公子相处良久,知晓他的脾气,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失落而归。
裴彻这一走,让整个庄子上的主子们,都难掩落寞。
梅太太难掩哽咽,“这孩子,与婶子多待会儿都是不肯。”
即便如此,谁也不忍心苛责裴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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