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所以你要整合。”
“对喽，整合是最后一步，要先筛选淘汰。攘外必先安内嘛，一盘散沙如何和外国文化抗争？赢不了就没有话语权，没有话语权就永远只吃别人的残羹剩饭。”
樊兵兵头疼，有些后悔谈论这些话题。
“爷，不聊这个了。”
杨灵越下意识地眼露失望，这就是国内娱乐圈的现状，也是绝大多数从业者的想法，想那么多干嘛。
是啊，指望深处名利场许久的樊兵兵去想那么远，还是为时过早。
得在适当的时候剥离给她的定位和一些事物了，这也让杨灵越不得不想起阳蓝，《风声》事了之后得聊聊了。
那位说了，为啥16年直接明令限制韩流？
那武器只是导火索，要真因为这个，为啥其他交易没断？
韩流赚的那点钱放在两国的贸易额中，九牛一毛，远远比不上大白菜。
还不是这些娱乐圈的人不争气吗？
韩流带火了多少该国的东西，旅游、化妆品、饮食.....
这些还在其次，有多少人向往这个国家，那些韩粉的脑子都被洗成啥了？
一个知名主持人在镜头前公然给一个涉毒，车祸，性丑闻的外国艺人下跪...
要知道，上邦之民连下国之君都不跪啊。
樊兵兵自然觉察到了男人的状态，有些慌，有些惭愧。
“爷~”
“是我着急了。”
杨灵越笑了，哪有什么一蹴而就的事情，换一种方式。
“兵兵，你说为什么十六年后，杨过再娶小龙女，除了一个眼瞎的柯镇恶，然后就没人反对了呢？”
“当然是他们之间的爱感动了....”
樊兵兵说到这里的时候闭嘴了，结合语境，杨过有话语权了呗，为什么有话语权，不就是因为厉害了嘛，几乎没人能打的过了。
金庸都明着说了：这点除了瞎子看不明白，谁也看明白了。
于是樊兵兵就把这些说了说。
杨灵越很欣慰，讲故事的效果果然是不一样的。
“对啊，别说没人反对杨过娶她师父，他爹是汉奸这事儿都没人说了。”
嗯...比如清宫戏，给洪承畴立碑这种事....
南朝鲜啥都抄，为啥不抄清宫戏呢？因为是真的丑啊...
樊兵兵咬了咬唇，举一反三的想：
男朋友脚踏好几只船这事儿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没人会当着他的面说不对。
别说当着男朋友的面了，就是当着她的面也不会说，反而会羡慕、巴结，求着她，最近捧着她说路演电影票涨价的事情不就是这个道理嘛。
杨灵越看着樊兵兵思索的模样，就更加欣慰了。
当然他不知道樊兵兵早就想歪了，要不然又得揍一顿。
不过话题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总是要循序渐进的，就像他让刘一菲读那些文言文一般，别的不说，以后刘一菲再演古装戏，台词的断句先没问题啊。
到下午4点钟，两人抵达首映附近的酒店开始装扮，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但并不紧张，因为所有人的装扮都很素净，也就是周公子一套黑色长裙，此外就连樊兵兵都是一身黑西装，毕竟这说是首映，实际名字却是：“且听风吟·声影传奇”的多媒体音乐会。
周公子进到化妆间调笑说：“你们这时间点掐的够准的啊。”
樊兵兵笑盈盈地回了句：“灵越他有事嘛。”
周公子笑嘻嘻地说：“导演，听说你今天要“现场创作”一首歌？准备好了没，让我一睹为快呗。”
杨灵越一愣，旋即回想起来。
“次奥，忘了一干净。”
周公子不屑：“跟我就别演了呗。”
樊兵兵好奇地看向男朋友，她有些担心，因为她看出来，男朋友不是演的，是真忘了。
想想也是，哪儿顾得上啊，忙活一夜刘一菲，齐姐和她说男朋友回家就补觉，下午又一直和自己待一起聊天....
“亲爱的，你赶紧想啊。”
这时换装完毕，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杨灵越大脑在飞速运转，已经在想了，想不起来要“创作”个啥歌啊，全是“我和你一起爱左蓝”的旋律....
周公子见状，反应过来，是真忘了啊。
不过也不好打扰，给樊兵兵递了个眼色就出门了，然后就碰到了陈国富和王忠磊要进，连忙一把拉住，语速飞快地说：“陈导，你们先别进去。”
两人同时一愣，王忠磊眼睛逐渐睁大：“我次奥，不是吧？他俩在里面....”
周公子内心果断翻了个白眼：“不是，在想歌呢，这么回事儿...”
陈国富说：“忘就忘啦，取消这个环节不就好了吗？”
王忠磊抽了抽嘴角：“领导提的，说取消就取消？赶紧打电话，让咱们公司和花卷音乐的人想办法。”
然后樊兵兵披肩长发，一身帅气西装地出了化妆间，笑着打了个招呼：“导演，王总..”
陈国富也没计较“导演”这个称呼（1），而是问什么情况了？
“在写写画画呢，咱们先下去吧，稍微等等他，时间一到，咱们先走。”
周公子咋舌：“忙什么呢，这事儿都能忘。”
樊兵兵高低眉一挑：“他事儿多啊，我又缠着他办路演票涨价的事儿。”
众人讪讪。
等到了大厅的茶吧，演员们都在这儿了，姜闻正和英答拌嘴，王字文和梁家辉正在低声讨论，刘薇薇、苏有鹏、段忆红旁听。
当然还有李婧、韩嘉女、姚娜娜东来的三人及陈楚生。
姜闻当了回众人的嘴替：“大导呢？”
王忠磊哭笑不得的解释了事情缘由。
注1：一个剧组中，导演组有很多导演，比如副导演，执行导演，选角导演等等，那剧组的人怎么称呼呢？
“导演”只能称呼一个人，就是总导演。其他导演则冠姓。
进而在特定圈子的生活中，聚会中，比如华宜的圈子，说“导演”一般就是冯晓刚。
再比如赵小颖、陈小、朱艺龙等人，他们永远称呼杨灵越为“导演”，哪怕在别的剧组中。
文中樊兵兵称呼陈国富为“导演”是尊敬，周公子喊“陈导”则是正常，因为组里所有人都喊杨灵越为“导演”，除了姜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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