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明天休息，带你出去爬山吧？”周秦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友，小心的询问。
“明天是清明。”林娟放下手中的电话，语气有些冷。
“那我陪你去礼拜伯父！”周秦连忙改口，语气中还带了些歉意。“伯父都喜欢些什么，一会儿我去准备，直接放在车上，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林娟沉默扭头看向周秦，直勾勾的盯着他，表情愈发冷淡。
“你没有需要祭拜的人吗？”
“我舅舅舅妈和外公都在啊！太外公那里舅舅不让我去的。”周秦面露迷茫，看的林娟生气不已。
“方姨是为了救你，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娟娟，我是警察。”周秦把车靠边停下，语气中多了无奈。
“警察难道不能有需要祭拜的长辈吗？”林娟并没有被他说服，反而愈发愤怒。
“可她是毒贩！还是全亚洲最大的毒贩！”见林娟不理解自己，周秦的语气重了一些。
林娟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娟娟，我知道是她救了你们的孤儿院，可这并不能抹杀她是坏人的事实。为了抓住她，我们牺牲了多少兄弟，如果不是她们，谁又想要去做卧底？”见林娟没有说话，周秦以为自己说服了他，又继续说。“或许站在你的角度她对你有恩，可站在我的角度，我恨不得……”
“你闭嘴！”林娟红着眼打断了周秦的话，下车以后狠狠的摔上了周秦的车门。
qZ集团，总裁办公室。
“呜呜～姐……”林娟红着眼跑进办公室，扑在了林婵怀里，眼泪再也压不住，大哭起来。
林婵看着哭的凄惨的妹妹，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安静的陪着她。直到林娟哭声停止，整个人缓了过来，才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
“娟娟，这是怎么了？”林娟性子跳脱要强，即便是小时候，也很少能看到她哭的这么狠，林婵心中隐隐有个猜测，还需要证实。“是不是周秦欺负你了？”
提到这个，林娟忍不住又放声大哭，恨不得一次性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姐，嗝～”哭的太久，林娟才要开口说话，就忍不住打了个嗝。林婵轻拍着她的后背，舒缓她的情绪。
“不着急，慢慢说。”
又过了许久，林娟才彻底好转，开始向林婵说起今天发生的事。
“姐，我想明天去看方姨。”
“我和你一起去。”林婵愣了一瞬，然后回答道。
“明天是清明，本来我想带着周秦去看方姨的。可那个榆木脑袋猜了一圈都没猜到！一直到我说出方姨，他竟然，竟然，”林娟眼眶又红了起来，神色中满是委屈。
“他说方姨是毒贩，是坏人，还说他们派去的卧底都是方姨害死的！”林娟说的咬牙切齿，说话间甚至把一旁的水杯磕了个稀碎。
林婵连忙拿过林娟的手，见她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那个滚蛋，明明他在当卧底的时候都是方姨救了他，甚至救了许多个和他一样的人！那些死掉的所谓的卧底，都是心脏了的家伙，他明明也有猜测的！为什么还要往方姨身上泼脏水？”
“他说，方姨是坏人？”林婵闻言，目露凶光，再次确认道。
“他甚至觉得他们的人出现卧底完全是因为方姨，卧底的死更是因为方姨。方姨当初，明明，明明是为了救他才进了敌方的圈套，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林娟说的气氛，没有发现林婵脸上越来越冷的表情。
“娟娟，你这辈子是非他不可吗？”林婵握着林娟的肩膀，语气严肃认真。
见到这个样子的姐姐，林娟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自家姐姐。
“姐，姐？”
“娟娟，回答我！”林婵继续问。
“倒也，不是吧？”林娟垂眸思考，许久才回复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知道了！回去吧娟娟，明天我去接你看方姨。”林婵拍了拍林娟的头，然后让助理把她送回家。看着林娟的背影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林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方姨，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林婵拄着下巴，喃喃自语。
次日一早，林婵把车停在了林娟家楼下，然后就看见周秦跟在林娟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
“姐，我来啦！”林娟快速坐进副驾，催促林婵快些开车。“姐，快开车，咱们不带他！”
“婵姐早！”说话间，周秦已经坐到了后座，向林婵打起了招呼。
“你下去！”林娟瞪大了双眼，呵斥周秦，让他下车。
“娟娟，我错啦，你就原谅我吧！你去哪我就去哪，你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周秦嬉皮笑脸，丝毫没有往日里周警官那副严肃的模样。
林婵没理会二人的眉眼官司，一脚油门给下去，车子动了起来，快速略过两边的景色，朝墓园驶去。
“我是去祭拜方姨的，你别跟着我。你是大警官，瞧不上我这坏人养大的孩子，跟着我们别污了您的眼睛。”林娟见自己没能制止周秦跟着，语气变得刁钻带刺。
“娟娟！”林婵本来不想管二人之间的官司，可这会听了林娟的话，忍不住警告的喊了一声。
林娟见自家姐姐这个样子，瞬间怂了下来，整个人蔫哒哒的靠在车位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婵姐，您别怪娟娟，是我惹了……”周秦话音未落就被林婵打断，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和你无关，她不敬长辈，我说她一句关你什么事？”林婵这话说的极不客气，惹得副驾上的林娟小心翼翼的偷看她。
“姐？”得知姐姐不是为了周秦斥责自己，林娟有些迷惑。随即听到姐姐的话，知道刚刚是自己口不择言，忍不住抿着嘴，面露愧疚。自己这般吵吵嚷嚷，却在不经意间把“坏人”二字按在了方怡身上，实在太不应该！
“对不起，姐姐，是我说错话了。一会儿我会去向方姨赔罪的。”知道了缘由，林娟快速认错，也不再关注后座的人，心中默默研究起要和方姨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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