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在一声高昂的声音中落下了帷幕，彻底给这场闹剧画上了句号。
王凡已经变得麻木，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放过她”。
曹莹瘫软在地，眼神空洞，脸上写满了悲愤与无助。
辰渊手持一柄闪耀着金光的大刀，向着王凡步步逼近。
一道亮光划过曹莹的双眼，瞬间让她那空洞的眼神聚焦起来，恢复了些许生气。
她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辰渊提着刀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火花，再看看无法动弹的王凡，曹莹立马慌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冲上去紧紧地抓住了辰渊的大腿。
“放过他，放过他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祈求。
辰渊缓缓地俯下身去，轻柔地抚摸着曹莹的脸蛋，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乖，听话，他活着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曹莹拼命地摇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辰渊：“不会的，我答应你，我是你的，我不会伤心。”
辰渊一脸认真地说：“不，你会伤心，对于让朕女人伤心的人，朕绝不会心慈手软。”
曹莹死死地抱住辰渊的大腿，祈求的声音不断从她口中传出。
“不会的，只要你放过他，我会过得非常开心的。”
两人的声音让王凡从麻木中回过神来。
当他看到曹莹为了他而苦苦哀求的样子，他的心仿佛被亿万斤重的巨石压住，沉重得无法呼吸。
可他刚想开口，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任凭他如何努力，也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痛苦和绝望弥漫在他脸上。
他连一句让曹莹安心的话都无法说出。
曹莹望着王凡那凄惨的模样，心如刀绞，悲痛欲绝。
她知道，这是王凡声嘶力竭导致的，暂时难以恢复，只能发出这般令人心碎的哀鸣。
辰渊挣脱曹莹的束缚，高高举起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向着王凡狠狠地劈去。
曹莹心急如焚，想要阻止，可刚才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现在浑身酸软无力，使不出丝毫力气。
望着那劈来的大刀，王凡缓缓闭上双眼，痛苦扭曲的面容恢复了平静，甚至还流露出一丝释然和解脱。
若非身体完全动弹不得，若有一丝自杀的机会，他恐怕早已经自我了断。
那种亲眼目睹自己心爱女人受辱的感觉，如千万根钢针同时扎进他的心脏，让他生不如死，唯有一死才能解脱。
鲜血四溅，溅落在曹莹的脸上。
曹莹的瞳孔骤然放大，望着前方那在地上滚动的头颅，身体颤抖不止。
仅仅一刀，王凡的本源就被覆灭，头颅更是与身体瞬间分离。
曹莹反应过来，发出歇斯底里的痛苦：“王凡。”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杀天命之子王凡，获得反派气运值一千万，获得反派点一千万。”
“叮，恭喜宿主，反派气运值突破五千万，系统即将升级。”
“温馨提示：升级期间，生子可获得人物召唤卡，但无法召唤；系统空间可正常使用，系统空间内的物品也可正常使用，其余功能将全部关闭。”
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辰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终于升级了，只是不知下一次又需要多少反派气运值才能再次升级。
辰渊收起刀，从体内世界中取出一件华丽的衣袍，轻柔地为曹莹披上，然后俯身将她紧紧抱起，向着其中一个方向走去。
“王凡哥哥……”
曹莹在辰渊的怀中，悲痛欲绝地呼喊着，眼中满是无尽的眷恋和不舍。
无数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你好，我叫王凡，你叫什么？”
“师妹，可否与我一同组队下山历练？”
“师妹，你快些离去，这头妖兽由我来拦住！”
“师妹，我们在一起吧。”
“莹儿，我突破大帝之境了！”
“莹儿，我成仙了！”
“莹儿，我们一同前往混沌宇宙历练吧！”
“莹儿，我保护不了你了。”
恍惚之间，曹莹仿佛听到了王凡对她的不舍。
曹莹心痛欲裂，浑然不知自己是何时晕厥过去的，等到苏醒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终于醒了。”
曹莹缓缓睁开双眸，看见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正守护在自己身旁。
“这是哪里？”
曹莹迷离的环顾四周。
“这是一件混沌圣器的内部空间，就是你们进入星空裂缝后，所见到的那座城池的内部。”
“过去多久了？”曹莹虚弱地问。
恍惚间，当初的记忆汹涌袭来，令她的面庞上浮现出丝丝痛楚。
她竭尽全力想要忘掉。
可越是这样，那一段黑暗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已经昏迷一月了。”
“你，你究竟是谁？”
“大渊帝后柳如烟，你叫我大姐即可。”
曹莹蓦然回过神来，愤恨的望着柳如烟：“你是那个男人的女人？”
柳如烟微微一笑，轻点颔首：“我知道你对帝君有所误解，不过你放心，以后你自会理解帝君的。”
曹莹见柳如烟如此平和，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
继而她自嘲道：“理解？理解他当初的所作所为，理解他强行霸占我，理解他杀害我心爱之人？”
柳如烟神色自若，这是身为辰渊女人所必须经历的。
唯有内心坚定的女人，才有资格沦为帝君的玩物。
“你现在懵懂无知，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在这苍茫世间，唯有攀附强者才能活下去。”
曹莹沉默了，她发现自己完全说不赢这个叫柳如烟的女人。
一个心已经黑透了的女人。
“她醒了。”
忽然，熟悉的嗓音让床上的曹莹浑身战栗，她的余光恰巧瞥见那个曾经霸占她的男人踱步而入。
柳如烟霍然起身，躬身施礼：“拜见帝君，她刚刚苏醒。”
辰渊行至床前，曹莹旋即背过身去。
这个男人给她的伤害，是她此生都无法原谅的。
辰渊凝视片刻，对柳如烟叮咛道：“如烟，这段时间你多用用心，确保她腹中胎儿平安降生。”
柳如烟嫣然一笑，应道：“放心吧帝君，孩子定然安然无恙。”
床榻上的曹莹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轻抚自己腹部，紧接着，无声的泪水从眼角倾泻而下。
她竭力克制自己，不让哭声传出，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却无情地将她出卖。
辰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不过这都无关紧要，他有信心，曹莹迟早会和他一条心，是那种黑色的心。
“对了，魅莲正在接受魅族的传承，后羿和袁天罡等人也在借助魅族遗留的资源冲击境界。”
“短期内不会离开此地，等孩子降生后，你带领诸妃好生修炼一番。”
“等他们都突破后，再启程前往无边混沌界。”
辰渊将近期的行程向柳如烟阐明后，又瞥了曹莹一眼，便转身离去。
在他斩杀王凡之前，进入此地的武者就已经被器灵驱逐殆尽。
现在这里，留下的都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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