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主刚听说赵云去世的消息,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拍着大腿放声大哭:“想当年我还是个小娃娃,要是没有子龙将军护着,早就在乱军里没了小命!”哭完抹了把脸,当即让人拟诏书——追封赵云为大将军,赐谥号“顺平侯”,还特意下令把他葬在成都锦屏山的东边,再修一座祠堂,一年四季都得派人祭祀。
后主心里一直念着赵云的好,葬礼办得格外隆重,连祭祀用的牛羊都挑最壮实的。又想起赵云的两个儿子,干脆封赵统为虎贲中郎,赵广为牙门将,专门让他俩守着父亲的坟墓。兄弟俩听了,连忙跪地谢恩,擦干眼泪就去上任了,心里琢磨着一定要把父亲的陵墓守好,不辜负陛下的心意。
这边刚安置好赵云的后事,后主还没缓过劲来,身边的大臣突然急匆匆跑进来上奏:“陛下,诸葛丞相已经把兵马分配妥当,说最近就要带兵去讨伐魏国了!”
后主一听,顿时没了主意,赶紧召集朝中大臣商量。可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大多说现在不宜轻举妄动,有的怕粮草不够,有的怕魏军反扑,说得后主心里七上八下,更拿不定主意了,坐在龙椅上皱着眉头,半天没吭声。
没过多久,又有人来报,说丞相让杨仪带着《出师表》来了。后主召见杨仪,杨仪把奏章呈了上去。后主在御案上拆开看,奏章里写着:
先帝认为汉朝和曹魏不能并存,帝王大业不能只偏安在蜀地,所以把讨伐曹魏的任务托付给我。凭着先帝的英明,他清楚我的能力,知道我去讨伐曹魏,是实力弱而敌人强。但如果不讨伐曹魏,帝王大业也会灭亡。与其坐着等死,不如主动攻打他们?所以先帝托付我时,没有丝毫犹豫。
我从接受任命那天起,就睡不安稳、吃不下饭。我想着北伐,应该先平定南方。所以渡过泸水,深入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常常两天才吃一顿饭。我不是不爱惜自己,只是帝王大业不能只偏安在蜀都。所以冒着危险来完成先帝的遗愿,可有些大臣却认为这是不明智的计策。
现在曹魏在西边刚打完仗疲惫不堪,又要应付东边的战事,按兵法说“要趁敌人疲劳时进攻”:现在正是进军的好时机啊。我恭敬地把理由列在下面:
汉高祖英明得能和日月相比,谋臣们智谋深远,但还是经历了危险、受了创伤,才转危为安;现在陛下比不上汉高祖,谋臣也不如张良、陈平,却想靠长期的策略取胜,坐着平定天下:这是我不能理解的第一点。
刘繇、王朗各自占据州郡,议论安危、谋划计策时,动不动就引用圣人的话,心里满是疑虑,被各种难题困住;今年不打仗,明年不出征,让孙权趁机壮大,最终吞并了江东:这是我不能理解的第二点。
曹操的智谋远超常人,用兵就像孙武、吴起一样,但还是在南阳受困、在乌巢遇险、在祁连遭难、在黎阳被逼、差点在北山失败、险些死在潼关,之后才暂时稳定了局面;何况我们国力薄弱,却想不冒风险就平定天下:这是我不能理解的第三点。
曹操五次攻打昌霸没打下来,四次越过巢湖没成功,任用李服却被李服算计,委任夏侯渊却让他战败身亡。先帝常说曹操有本事,可他还有这么多失误;何况我才能低下,怎么能保证一定胜利:这是我不能理解的第四点。
自从我到汉中,才过去一年,却先后失去了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合、邓铜等人,还有七十多名曲长、屯将,这些人都是冲锋陷阵、无人能挡的猛将;另外,賨族、叟族、青羌族的骑兵,还有散骑、武骑共一千多人,这些都是几十年来从各地召集的精锐,不是一个州能拥有的;如果再等几年,这些人就要损失三分之二了,到时候还怎么对抗敌人:这是我不能理解的第五点。
现在百姓穷困、士兵疲惫,但战事不能停止;战事不能停止,那么驻守和进攻的耗费其实是一样的;如果不趁现在谋划北伐,想靠蜀地这一个州的土地和曹魏长期对峙:这是我不能理解的第六点。
最难预料的,就是战事啊。当年先帝在楚地战败,那时曹操拍手称快,说天下已经平定了。可后来先帝东边联合吴越,西边夺取巴蜀,出兵北伐,杀了夏侯渊:这是曹操的失算,而汉朝的大业眼看就要成功了。但后来孙权违背盟约,关羽战败身亡,先帝在秭归受挫,曹丕称帝:凡事都像这样,难以预先料到。
我会恭敬谨慎、竭尽全力,直到死去为止。至于北伐成败、顺利与否,不是我的智慧能预先看清的。
后主捧着《出师表》,越看眼睛越亮,看完“啪”地一拍御案,高兴得直咧嘴:“好!丞相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就按丞相说的办,赶紧让他出兵!”
当即让人拟了圣旨,快马加鞭送往汉中。
诸葛亮接到圣旨,立马召集将领点兵——三十万精锐士兵排得整整齐齐,盔甲亮得晃眼,兵器擦得锃光。他瞅着魏延,大手一挥:“文长(魏延字),你带前锋部队打头阵,咱们直接奔陈仓道口去!”
魏延胸脯一拍:“丞相放心!保管把道儿给您扫清!”
这边蜀军刚动,魏国的探子就跟长了翅膀似的,把消息传回了洛阳。司马懿一听,赶紧进宫报告魏主曹睿,还召集满朝文武来商量对策。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个准主意,这时大将军曹真“噌”地站出来,抱拳道:“陛下,我之前守陇西没立啥功,反倒添了不少乱,心里正过意不去呢!现在请您让我带大军去,准能把诸葛亮活捉回来!对了,我最近还得了个厉害角色——那人力气大得能抡六十斤的大刀,骑的‘征琬马’一天能跑一千里,两石重的铁胎弓说拉开就拉开,还藏着三个流星锤,扔出去就没失手过,万夫莫敌!他是陇西狄道人,叫王双,字子全,我保他当先锋,准没错!”
曹睿一听,眼睛都直了:“还有这等猛将?快叫他上殿!”
没一会儿,王双就大步流星走进来——身高九尺,比一般人高出一大截,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黄眼珠瞪得溜圆,腰粗得像熊腰,背宽得像虎背,往那儿一站,跟座黑塔似的。曹睿笑得嘴都合不拢:“有你这样的大将,我还有啥可担心的!”当场让人拿来锦缎袍子、黄金铠甲赏给王双,封他为虎威将军、前部大先锋,又封曹真为大都督。
曹真赶紧跪地谢恩——有王双这猛将当先锋,还怕打不过蜀军?他走出朝堂,立马点了十五万精锐士兵,带着王双直奔前线,和郭淮、张合汇合后,把人马分成几路,每个险要关口都派了人把守,就等着蜀军来,想给诸葛亮来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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