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玉棠的救命之恩,他却是不知的。
是以,王香兰今日便以亲自前来拜谢诸位恩人为由,再次上刑部来。
待与傅玉棠以及刑部众人道过谢之后,再去一趟城南市集,向阿牛等人表达谢意。
毕竟,她已经决定听从傅玉棠的建议留在京城,前往女子学堂求学,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那么,早些与京中众人熟识,多多了解京中习俗,往后遇事也能多几分底气不是?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亦如实说出来。
得知她的打算,傅玉棠很是欣慰,含笑颔首道:“香兰姑娘有志于学,是件大好事。
往后若有需要相助之处,尽管来刑部寻我。”
王香兰自是柔声应好。
心知傅玉棠公务繁忙,她不敢多作叨扰,示意身后的丫鬟将精心准备的食盒奉上后,便识趣地提出告辞。
傅玉棠亦没多做挽留,得知她此次出行带有护卫,且就在不远处的马车边守着,便不再多言,只温声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主仆二人离去。
待主仆二人上了马车,方才收回目光,将手里的食盒交给王大贵,扭头对芮成荫道了句“自便”后,大步前行,直奔明镜堂。
一落座,便斟酌起参与起草条文人员的名单。
删删改改,直至反复确认无误后,才重新誊写一份,将其装入信封,命人送去国子监。
顿了顿,敛眉细思,又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梅园书院。
做完这一切之后,这才开始着手处理公务。
就在她忙得团团转之际,前院的张子平却清闲得坐立难安。
话说,都什么时辰了,钱一毛那丫头今日怎么没来?
是终于放弃了,不再与刑部众兄弟纠缠了?
还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如果是前者的话,张子平自是喜不自禁,恨不能敲锣打鼓,昭告天下。
但如果是后者……怕是有些麻烦了。
钱一毛人际关系简单,除了李大夫、小山以及蓄意接近她的阿连之外,在京中几乎没有熟识的人。
能让她突然中断日常“上门骚扰”,大概率只有阿连了。
虽说,在钱一毛“出狱”的那一天,刑部便安排了几名衙差暗中保护她。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冲钱一毛那疯疯癫癫的性格,难保她不会脑子一抽,在阿连的授意下,甩开暗中保护她的人,偷偷与阿连见面,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思及此,张子平双眉微蹙,果断唤来差役,让其前去仁康药堂探探情况。
万万没想到,他这边话刚说出口,差役便立刻笑了起来,说道:“大人放心,钱姑娘安全着呢。
她刚刚已经来过了,只不过没进来,在衙门口转了转就走了。
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说,若是大人问起,就告诉您,她突然想起有急事需要处理,不得不先行离开。
当然了……”
差役模仿着钱一毛的语气,笑嘻嘻地说道:“你别得意。
这并不是借口,更不是怕了你了,而是下战书!
山高水长,你我明日再战,看谁耗得过谁!”
张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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