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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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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肖尔斯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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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眸来,那双桃花眼欲语还休,宛转着将方砚于上下扫扫,嗤笑:“差点儿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何楚卿打定主意,不同他缠。说过甩手就走,走出去了几米,方砚于还呆着,满眼他那颗赭红小痣,妖冶地昏花在眼前。

“焉裁——”撒开腿去追,方砚于又追回大厅里去。然而何楚卿在前头,恍恍惚惚的一个背影,走得异常迅疾,追了几个转弯也够不上,只好乱叫:“哎、焉裁!等等——”

他是张狂得没分寸了,忘了会面时的小心翼翼,也忘了何楚卿叮嘱过他,还要避着顾还亭。何楚卿前脚打门出去,方砚于后头追,踉踉跄跄。

这情况,顾还亭在楼上看了个清清晰晰、明明白白。菜单一合,交还给了侍应。顾司令对副官发命令,和动作几乎是同时:“那个人,给我拦下来。”

顾还亭还不明所以,脸色却早阴沉得没法看。下楼时,别在腰间的手枪,存在感格外鲜明有力。顾还亭不张扬,警卫分派出去,一阵风吹过似的,只行动不讲话。这一切,要在室外进行。

车不能开,太显眼了。帕卡德停在道旁,何楚卿把那错过去。到李士义家有段距离,那么只能是人力车了。方砚于尚在身后,叫车也不能是现在。

料想顾还亭一定留意了。可何楚卿不信,不信顾还亭真能杀了方砚于,不过说到底,他也并不在乎姓方的死活就是了——

身后,有枪响。只一声,却响彻了整条街。行人抱头四散,能跑多快跑多快。何楚卿听见了,头都不回,拐角拦住无头苍蝇似的人力车师傅,报了个地址。

窗帘是拉死的,两层,一点光也不透进去,这代表主人不在家。何楚卿没经过专业训练,撬锁却一直在行。

帽子是问拉车师傅买的,他盖了大半张脸,理直气壮地走进小院子里。

院子是四角的,空间有限,的的确确没人。铁丝捅进锁眼里,何楚卿将耳朵靠到门板上,边撬,边听里头的动静。硌哒,锁开了,他按下把手,悄无声息地滑了进去。

复式二层的小楼,何楚卿一进门,看见柜子就掀。报纸看标题,书籍翻内里,纸张更是从头到尾扫上一遍,再物归原样。

他冷静、迅速,什么都没想,极具目的性。一楼没什么东西,三步并两步,他径直奔往卧室。

那上头,有一只电台,何楚卿旋出很小一点音量,俯身去听。那声音是卡顿的,沙沙的,有磨墨或是凿刻似的噪声,但乐声齐整,踩着心脏跳动的鼓点一般,接着是女声:“下面播报一则呼叫消息......”

脑后,抵上来一支坚硬冰冷的枪管,那力度,压得何楚卿脑袋一偏。

有一只手,拿住他的肩头,将他扳直。何楚卿将空荡荡的双手举起来,是投降。虽然心如擂鼓,可这节骨眼,竟然没有恐惧,只有懊恼,对失误的懊恼。

“你知道这是什么歌吗?”拿枪的人说,指的是播报的背景乐,不过没想等他回答,“肖尔斯之歌。”枪头又压下点,何楚卿叫他抵歪了脑袋,“如果这是一次正常的任务,你已经死了,何先生。”

脑后猛然松弛下来,那柄枪,随之被丢在书桌上,就在何楚卿的眼皮子底下。

他懵了,转过身,不忘将手背在身后,偷偷地把枪攥过来。背后的人,果然是李士义。他知道调查员难缠,一直也不敢妄动,没想到还是叫他抓个正着。

“李先生,”这回,李士义不是司机,何楚卿也不是副官了,称呼却还是一样,“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明白。”

“因为我并没有叛变。”李士义的长相,难说有什么特色,不黑不白的一个中年男子,嗓音低沉而柔和,“名单上之所以会出现我的名字,还是建国前后,我还没有加入共济会的时候,在调查局执行的一次任务。事实上,关于那一份名单的由来,我也已经于昨晚将调查结果告知了我的联络人——是东瀛收买了一个调查员,在档案库里窃取的过时的消息。所以,看似有理有据,其实完全不靠谱,却能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何楚卿的手臂,依旧负在身后,攥着枪,“调查你的任务为什么会派到我身上?”

李士义略加沉吟:“先生,看看货吗?”

何楚卿豁然开朗,跟他往下对:“什么......成色?”

“红蓝宝石、粉红钻、黄钻......看您要什么、要多大了。”他边说,何楚卿的手,渐渐松弛下来,吐出一口气:“阿苏安排的?”阿苏,是孟光厽的代号。

李士义就点点头:“孤鸿,你都进行过什么训练,会破解密码吗?”

用共济会的话说,李士义如今,已经算作他的“兄弟”了。何楚卿没有撒谎:“会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不过,也好久没有练了。”

“那你要尽快的捡起来。”三言两语间,李士义这个人,已经让何楚卿很感到亲切,“不过今天,如果不是从你到建京起,我就对你多有留意的话,恐怕也是无法及时赶回来的。”

他和李士义,原来是双向的留意与提防,可何楚卿不明白:“为什么会留意到我?”他不是什么角色,行为也没有多显眼,原以为在被杨醉兴认得前,是处于一个绝对隐蔽安全的位置。

“你太低估调查局了。”李士义说,“此次编遣会议,调查局掌握所有来京人员名录,现场核实时候,只有你,既不是在职军官,也不是随行亲眷。”

他大概能算随行亲眷,是无法宣之于口的一种。李士义又说:“不过,这件事已经被我糊弄过去了,所以你也不必太紧张。”何楚卿缓和了些,朝他笑一下,“你对我的调查行动,目前来看,在决策上没有什么纰漏,只是还需要些经验和训练,这是能保命的。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的组长,笼脱。”

多了一个李士义并肩,这和仅有孟光厽还是不一样。何楚卿像有了主心骨,内心非常慷慨,放到面上,只是紧紧和他把手攥一攥。

“最后一件事,”临别前,李士义说:“刚才离开饭店前,有人开了枪。”

何楚卿差点忘了,因为当时实在太过紧急,“是谁中枪了?”

“国调处,方处长。”何楚卿的表情,明显地呆滞了,李士义又继续说:“是调查局的暗杀。”

方处长中的那一子弹,是伤在胸口。中午立刻送到医院,还不到天黑,人就不行了。

病房里,邬小姐哭得撕心裂肺,邬部长也是非常哀恸,抖动着两腮,咬牙切齿地叫国调处查:“他是为什么出现在那个餐厅、和谁吃的饭!还有开枪的人,务必连夜给我查!”

首一个搬到眼前的,是录音,来自方处长出门前的一通电话。

方砚于近日总抱怨,觉得自己正被人监听着,满腹牢骚。此刻,邬小姐看看那设备,又看看父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通话中,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灵动流逸,可还不全是那样。这番对话,还有些心照不宣的东西在里头,因为他的声线,是有意的,矮下去时候略哑,扬起来又暗含钩子。

方砚于一听是他,就连吃什么也不重要了,上来就问:“就我们俩?”

“不是,”对面男人又说,“只是抽空和你见一面,你来的时候,留心些。”

方砚于很谨慎,天生是干这个的,立刻会意了,没有明问:“知道了。不见不散。”

别说邬部长,任谁一听,这都是对暗号似的口吻,似乎是坐实了,方处长的死是暗藏着秘密的。

“今天中午,那个餐厅里,吃饭的都有什么人?”邬部长又问。

方处长身边,当然是一直跟着人的,只是很隐蔽。这时候,其中一个就回想起来:“有几个财政部的,还有......顾司令。”

凭着一股第六感似的敏锐,邬部长觉得都不对,于是徒劳地摆摆手:“那就给我继续查!”

其实,究竟跟那些人、那些派别有干系,别说是国调处,就是不相干的人,大概也能说出几个来。方处长上任几个月,和调查局多么地针锋相对,邬部长也不是不知道。

死了方砚于这个人,倒是不要紧,可死了女婿、副处长,那是绝对地不行,所以必须要揪一个人出来。

于是,国调处的几个人相觑片刻,又说:“方处长当时追出饭店,追的那个人,我们倒是都见过的。”

“怎么才说!是谁?干什么的?”邬部长问。

“姓何,是他一个朋友。不知道干什么的,但是他们经常一起去赌场。”

不到这个节骨眼,他们一个人都不会提这个,都是人精。邬部长冷笑一声,又问:“电话里的,也是这个姓何的?”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一刹那,邬部长几乎舒了一口气,敲了敲桌面:“那就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国调处找人,是有意要声势浩大的。没想到的是,到了深夜就找出了结果来。新棺椁停放在正厅,邬家老老少少,都在守灵,哭声不绝。乃至于来了人的时候,邬部长还以为是吊唁的客人。

然而,来客是顾司令。邬家别说是和顾司令,就是和顾老帅,也是无甚交集。

草率布置出来的灵堂,挂着黑白的照片。方砚于这个人,纵然是不正经,还是长了一副欺骗人的皮相。乍地一看,任谁都要惋惜英年早逝。

顾还亭看到了,向邬部长伸手,第一句是:“我很惋惜。”

邬部长随之叹气,说:“方家的独苗,小夫妻刚结婚不到一年。我真是......没法交代啊。”

“真相是要越早查明越好。”握过手,顾司令便将手负在了身后,垂眸看向的,是棺椁,“案发时候,我正在现场。如果您想要了解些前因后果,不妨就找我。公馆区37幢,随时恭候。”

邬部长刚以为他只是热情,也许想借此攀个交情,顾还亭却又说下去:“但是这件事情,和何先生是没有干系的。”他又看一眼那棺木,“逝者为大,您要找人,还是要找真凶比较好。”

这个意思,邬部长明白,紧接着就想问——这个姓何的,究竟是什么人?

“何先生是我的人。”顾还亭即刻就解答了,说得也是很直白:“不论是想干什么,你都带不走他的。不要做无用功了。”

调查局,邬部长是奈何不了的,于是只有吃哑巴亏。可是怒火,还是要往外撒,不然国调处往后就直不起腰来。顾还亭自认说得很客气且明白了,话撂下就走,不耽误哭灵。

邬部长没送出去,可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忐忑,疑心自己是揪住了一个错误的人选。

回程下起雨了。门一开,一个人迎着就投了过来,顾还亭刚接稳了,就闪过一道电光,雷声随之将房子震得轰隆隆的。

车停门口,副官打伞也及时,顾还亭搂着何楚卿,有些庆幸自己不是湿漉漉的。

“害怕?”腾出手阖门,顾还亭搓搓他的肩头,到底手臂只有两只,变出花样也做不到抱得密不透风。

“他......真死了?”何楚卿不抬头,急喘吸很做作,怕显得假,胳膊就更紧了紧。

离得近,顾司令胸腔里“嗯”一声,就震耳欲聋的。身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比起死人,何楚卿其实是更怕面对他,大着胆子问:“你不问我原委吗?”

顾还亭不吭声。由于不确定邬部长那边,到底知道了什么消息才非要找他,何楚卿先说了真话:“是我约的他。”

仓促的,他又解释:“是他总要缠着我,我只有用你来震慑他。你、你明白吗——”抬起头,何楚卿吞咽着,紧张似的,眼泪说掉就掉,“是那个方面的缠着......”

闪电又晃过。屋子里没开灯,顾还亭的脸庞也就随之亮了刹那。他的眸光,是质疑的,只是不知道这质疑,究竟是对哪方面。

何楚卿紧张,比潜入李士义屋子时更甚,“玛港的时候,他就有想法——他想带我回虹海。具体是做什么......”雷雨滂沱中,何楚卿双颊湿着,向他挑衅:“你还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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