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丹服下仅一刻,梅长苏便如坠冰窟。 肌肤表面迅速结出一层薄霜,睫羽、唇畔皆白。
霓凰拥他入怀,扯过锦被,又命人把炉火添到最大。
仍不够。
她咬牙褪了外衫,只留中衣,以体温暖他心口。
\"林殊,挺住。\" 霜花被她体温融化,化成水,沿他锁骨滑下,像无声的眼泪。
半夜,火寒毒反扑最烈,他牙关打颤,唇角却溢出破碎低笑: \"原来...被你抱着,是这么暖。\"
丹火忽起。
梅长苏浑身滚烫,皮肤透出不正常的赤红,脉息急乱。
蔺晨急以银针泄火,仍压不住。
\"需月魄镇火——\"他看向霓凰,\"口对口渡气,最快。\"
霓凰毫不犹豫俯身,以鲛息法吸月华,再渡给他。
四唇相贴,一缕银白月魄自她胸口流进他肺脉。
火色渐退。
就在此时,舱门\"砰\"被推开—— 飞流抱着新摘的桂花糖,僵在门口。
少年脸瞬间通红,糖块哗啦掉一地,转身就跑。
霓凰想解释,却分不开唇;梅长苏闭着眼,耳根红得透明。
一门之隔,飞流蹲在桅杆下,双手捂脸,指缝却悄悄张开,偷看月亮。
舰队抵北境外海,与琅琊阁接引船会合。
夜秦血蛊残党却埋伏于此——十艘赤帆怪船趁着雾夜包抄。
梅长苏正处第五日丹火,不得动武。
霓凰提银枪,独守主舱门,背对舱内,语气淡淡: \"今日我穆霓凰在此,过线者——死。\"
赤帆死士前赴后继,枪影如潮,一具具尸体被浪卷走。
血浸透甲板,顺着排水孔淅沥而下,像一场猩红雨。
蒙挚欲上前接替,霓凰却摇头:\"他需三日,我便守三日。\"
她肩背旧伤崩裂,血染银甲,枪尖却愈发凌厉。
黎明最后一攻,她一枪贯穿敌将咽喉,反手把尸体挑落海中。
朝阳升起,照在她染血的侧脸,像为她镀上一层金火。
第七日子夜,寒毒与丹火同时暴走。
梅长苏浑身冰火交替,瞳孔银纹几近崩裂。
蔺晨施针无效,急道:\"需月魄光柱外引,否则——\" 话未说完,梅长苏已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甲板画下简易音阵。
他把唇贴近竹笛,吹出《月引》最高音—— 声波冲霄,竟引下一道银白月柱,直罩他全身。
冰火被月柱强行吸出,化作红蓝雾丝,缭绕不散。
然而月魄太烈,他七窍开始渗血,笛音将绝。
霓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以吻封唇,把暴走月魄吸入口中,再缓缓渡回自己心脉。
月柱随之稳定,冰火雾丝渐渐收拢,凝成最后一层银膜,覆于他体表。笛音止,月柱散。
梅长苏缓缓睁眼,白发竟从发根开始转墨,瞳仁银纹褪去,露出清亮黑眸。
他抬手,颤抖着抚上霓凰满是泪痕的脸: \"别哭...我活下来了。\"
话音未落,霓凰却身子一软,力竭昏倒在他怀里。
正月二十三,黎明。
九日丹程,终于走完最后一息。 寒玉鼎内,最后一缕雾气飘起,没入梅长苏眉心。
他白发尽复墨,肌肤透玉般温润,再不见丝毫霜色。
蔺晨把完脉,长吐一口气:\"火寒毒...尽解。\"
舱门开,晨光涌入。
梅长苏俯身,把昏睡的霓凰打横抱起,走到甲板。 朝阳在海面跳动,像千万朵金梅。
他低头,吻她眉心那道浅疤,声音轻而郑重: \"从今往后,换我护你。\"
远处,飞流第一个欢呼,紧接着,十舰齐放喜炮,声震碧海。
炮声里,梅长苏抱着她,面向初升朝阳,一字一句: \"林殊回来了。\"
午后,霓凰悠悠转醒。
她睁眼,看见梅长苏坐在榻边,正执笔在宣纸上写什么。
墨黑长发垂落,侧脸被窗棂阳光勾出金边,像一幅活生生的少年图。
听得动静,他抬眸,对她笑: \"我在拟折子——向靖王讨个东西。\"
\"讨什么?\" 他放下笔,握住她手,十指交扣,声音低而温柔: \"讨一个赐婚,讨一个新的名字——\"
\"林殊,娶穆霓凰。\"
窗外,冬阳正好,梅枝探窗,花瓣飘落宣纸,盖住那行新墨: \"愿天下清明,愿卿卿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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