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玄，你可知自己该当何罪？”
十二个身影站在清水观四周，每个人身着黑袍，强烈的真气鼓动外衣发出猎猎之声。
而随着十二道人影出现，山下陆续出现了不少人影，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每个人都是名震江湖的高手。
而在清水观对面的一处山上，两个老者坐在凉亭下，隔着一里地，看着对面山上的道观。
“那青衣少年就是吴道玄？果然如江湖传言的那样，一表人才。”麻衣老者轻笑一声。
一旁的黑衣老头摇摇头，道：“你还有心情笑，这可是十二位无相境武圣，你我对上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暗中还有个老家伙坐镇。”
“你就不担心你那徒弟？”
麻衣老者撇撇嘴：“徒弟？我可教不出这样离经叛道的好徒儿。”
黑衣老者闻言，有些诧异：“既然你不想帮他，为何在这里等了半个月？”
麻衣老者轻笑：“虽然不想认他这徒弟，但是我倒是好奇他的武功出自那个门派。”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山顶上爆发出强烈的真气波动。
“吴道玄，该当何罪？”
十二道真气波动震动整个道观，狂风将道观中唯一的老松差点连根拔起。
吴道玄见状挥手将老松稳住，只是轻笑一声，道：“罪？”
“我一没有杀人放火，二没有奸淫掳掠，三没有为非作歹，欺男霸女。”
“我何罪之有？”
“放肆！”
“你目无君上，蔑视王法，杀传旨大监，累累罪行足以让你死几十次。”一个掌印大监指着吴道玄，大声怒斥：“我们受陛下圣旨，捉拿你归案，你若现在乖乖跪下认罪，我们还能让你多活几天，去金銮殿让陛下亲自审问你。”
“常公公所言不错，你若是想多活几天就乖乖跪着认罪。”
“速速跪下认罪！”
那十二个黑衣人大声说道，强大的真气形成音浪向吴道玄压过去。
“咚！”
吴道玄脚下地板寸寸崩裂，一瞬间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裂缝。
“不愧是无相境武圣，实力确实恐怖。”
吴道玄轻笑一声：“只可惜奴才就是奴才，浪费了这一身精纯功力。”
“放肆！”
听到吴道玄说自己奴才，十二位掌印大监顿时脸色阴沉起来，冷冷的看着吴道玄。
“看来你是要自寻死路了。”
“既然如此，诸位就别和他废话了，一起出手，将他拿住尽早向陛下复命。”
“轰隆！”
一人往前踏出一步，真气迸发，整个人直接化作残影来到吴道玄面前，五指弯曲成爪，一击黑虎掏心直奔要害之处。
“目无君上便是罪？”
“我可不这么认为。”
吴道玄施展身一边后撤，一边轻笑道：“前朝隋炀帝大兴土木，昏晕无道，致使天下大乱，李唐先祖原为前朝陇西贵胄，乘乱而起，最终在一众反王之中拥了天下。
说到底人世间百年兴衰，王朝更替如四季轮转，依旧不过是弱肉强食，强者为王。
可世上没有一尘不变的人，也没有永恒的王国，强如秦皇汉武也化作黄土，自然也没有永恒的君王。
你却将一姓天下奉为天道，殊不知风水轮流转，今日的李唐如何不能成为下一个隋杨。”
吴道玄挥手，一道道金色从指尖飞射出去，如同一根根金鞭在空中乱舞，强大的力量直接将那名掌印大监震飞出去。
“放肆！”
其他掌印大监震怒，直接冲向了吴道玄。
“竖子，你枉为读书人，连最基本的忠君都忘了么？”
面对大监的围攻和质问，吴道玄只是笑着双手打开，金光咒和五雷正法施展，直接将十二人的攻击接下。
“圣人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我吴道玄玄心中自有大道，李唐于我而言也不过是史册中的一个短小的文字而已。”
吴道玄大笑一声，法力震动，太玄剑罡从身上爆发，直接将十二位大监从清水观中震飞出去。
“嘶！”
而山下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吴道玄到底是什么人，连十二位无相境掌印大监都没能拿下他。”
“看这些掌印大监的状态，他们是落在落在下风了。”
“真是深不可测，只是此人当真是离经叛道。”
“唉，如此之人，真的是儒剑圣的徒弟？”
所有人满脸的好奇，吴道玄这一身本事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远处的凉亭下面，麻衣老者和黑衣老者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裴兄，能看出他的路数吗？”黑衣老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麻衣老者闻言，微微摇头，道：“身上的金光看不出路数，倒是那雷光像是天师府的五雷天心正法，但也不太像。”
“不可捉摸，不可捉摸啊。”
麻衣老者连说两个不可捉摸，神色第一次如此凝重。
“这吴道玄莫不是……”
黑衣看着顿了一下，抬头望向天空。
麻衣老者脸色微变，缓缓看向天空：“天门已经数百年没有开启，难道真是上面之人。”
两人痴痴的望着天空，可就在这时，他们脸色一变，猛地看向对面山顶。
“吟！”
随着一声剑吟，吴道玄踩着一柄长剑从清水观中飞出来，悬停在半空中，俯视着下方的十二位掌印大监。
“御剑滞空！”
“这不可能！”
凉亭中的两人看到这一幕直接从地上站起来，眼中满是震惊。
神游境武圣依靠强大的真气和轻功，可以做到短暂御空，但是停不了多久时间，许多停滞十几个呼吸，高度也不过十米。
然而吴道玄御剑滞空已经在近五六十米的高空，不仅飞行了一段时间，而且滞空时间已经足有几分钟了。
“这家伙难道真是上面的人。”
“世间武夫都在追求飞升，他为什么来到人间？”
黑衣老者和麻衣老者眼中满是震惊，能御空而行的只有那些传说中的飞升者了。
不仅是他们，山下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御剑飞行……他……他难道是传说中的仙人不成？”
“我的天哪，难道世上真的有仙不成？”
“仙人？我一定在做梦，世上怎么会有真仙人呢？”
山下不少人都被那个青衣少年死死吸引，有些人甚至当场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这怎么可能！”
而十二位掌印大监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惶恐，在原地踌躇着不知如何动手。
吴道玄看到这一幕，只是冷笑一声：“奴才就是奴才。”
这帮人虽有强大本事，却只能作为媚上的奴才，欺负下层的鹰犬，这种人欺负寻常人还好，遇到强人便会本性暴露了。
奴性让他们连与自己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吴道玄嗤笑一声，目光看向下方一棵树上，那里站着一个老者，看着面白无须，眸光深邃，如同一个寻常老者一般。
“你与他们不太一样。”吴道玄挑眉。
老者闻言轻笑一声，飞身来到十二位掌印大监面前，向吴道玄拱手：“铁爪御猫，徐惊灵。”
此话一出，山下不少人的脸色微变。
而凉亭中的麻衣老者和黑衣老者眼中满是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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