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有这种可能了。”布洛妮娅肯定道。“【蚊息】作为重点关注项目，未来城没有设立任何的出口渠道，包括走私交易……”
“我听说未来城的中枢甚至能提前测算出那些有犯罪倾向的人，并通知警署机械将其提前抓捕，未来城的犯罪率已经连续21年保持在零了……”芽衣也补充道。
如果是这种强度，加上高层的人是乔伊斯那群人……未来城没有走私和黑市出口的现象可能真的不是一句玩笑话。
但是有个例外……
“琪亚娜，你说你爸爸是怎么拿到【蚊息】的？”许曙在通讯频道中问到，“既然没有什么出口渠道，你们是怎么……”
“嗯……”城市的另一头，琪亚娜在街上扬起了脑袋，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之后才说道，“我记得是有一个蓝色头发的叔叔带着好多人来我家的庄园里，他们在我小时候经常来呢……”
许曙：“……”
芽衣：“……”
布洛妮娅：“……”
“庄……园……？”许曙感觉眼角有些抽搐。
我本以为芽衣的社团大小姐已经是极限了，你现在告诉我，琪亚娜家原来是一个庄园？！
“蓝色头发……未来城……”芽衣也意识到了琪亚娜话中的人代表着什么。“那应该是……瓦尔特·乔伊斯先生吧……”
“唉？！”然而琪亚娜表现出来的反应比他们几个还要震惊，“原来他就是第一律者吗？！”
许曙无奈的叹了口气，和琪亚娜认识久了，他大概也明白琪亚娜是靠什么认人的了。
味道，直觉，还有一些深刻的第一印象。
比如自己……好人=许曙=自己非常重要的伙伴。
也不知道现在琪亚娜有没有记住自己的气味，或者能凭借直觉认出自己了……
现在唯一的例外也可以真的算作例外了，对方的【蚊息】大概率就是来自未来城。
但是来自未来城的人……许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群智械生命。
他在天穹市的时候通过伦理和智械的第一序列，那个叫做赛恩斯的智械交流过，也知道像是伦理这种外出的智械有很多。
那么那个个体也确实有可能是一名智械……
只是为什么对方会有足以抵抗崩坏能层级的手段呢？伦理是绝对没有这种手段的，他甚至还需要从奥托公布的账号上得到关于崩坏的消息。
奥托在有着自己帮助的情况下都还没能完成对崩坏能的初步使用，对方是从哪里来的手段？
知道了对方可能的来历，但是对方身上的那一层迷雾仍旧存在。
“尽力吧，我们优先保障你的安全。”许曙下定决心，说道。
无法推断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就代表许曙无法保证对方没有什么超规格的武器。
要是放在以前，许曙说不定就会趁着琪亚娜的强运上去试试了，但是现在，再给他两个胆子都不敢上去“试试”。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褪去了热血，开始考虑保底了。
“好。”布洛妮娅点了点头，大家都知道许曙在担忧什么。
对方能做到崩坏能屏蔽，也就有可能拿出崩坏能的武器，崩坏能能造成什么破坏，许曙不知道，所以他选择了谨慎。
随着许曙的回答到来，布洛妮娅集中精神，开始凭借自己在【蛛网】上学到的知识追踪对方。
虽然【蚊息】没有流传出来，但着并不代表它寂寂无名，相反，它在【蛛网】论坛上已经被推上了神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法有了无数种“假设”。
假如你遇到了【蚊息】的持有者要如何应对？
几万层楼的建议被楼主精简出了几条可能有效的，据说楼主在总结出来这些方法之后特地跑去了未来城准备试试。
前脚刚踏进未来城的管辖范围，心中还没想好找谁当目标就被警署智的安保力量按在地上，然后遣返出城了。
真算起来，布洛妮娅或许还是这些方法的第一个实践者。
集思广益弄出来的东西总归是有些效果的，就算跟踪的有些勉强，布洛妮娅还是勉强的跟了上去，只是没过多久，布洛妮娅就发现了对方在带着自己绕圈。
“许曙……我可能被发现了。”布洛妮娅马上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再走两条街，我们就要回到最开始的地方了。”
被发现了吗……
许曙沉吟，他站在远处，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暗处不为所动的斗篷人，还是下了决定。
“撤退吧。”
布洛妮娅没有过多留恋，转头就走，斗篷人也意识到了布洛妮娅的离开，转头用更快的速度离开了原地。
许曙尝试着从远处用探查继续跟着，但是他并不会那些技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突然消失在视野中。
呼叫众人回旅店集合，许曙拎着蛋糕从房顶边缘迈出一步，直直的落在了地上，然后沉思着往旅店走去。
其实，从对方的身上，他还收集到了一个信息。
对方的心中没有恶意……但也仅此而已，没有太多其他情绪，不知道看法，不知道对方想了什么，只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恶意。
这种感觉让许曙回想起了天穹市……
很快，几人就在旅店前碰面了，琪亚娜的怀里抱着一个大纸袋子，袋子里有着好几块不同样式的面包，芽衣的手臂也搂着一个小了一号的纸袋子，里面也有着不少的东西。
布洛妮娅的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东西，毕竟她还没来得及开始购物就被许曙拉走了。
许曙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拎着的蛋糕，觉得他自己其实也半斤八两。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刚回到房间中，等到许曙布下信息屏障后，芽衣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对方在城市里，并且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长相，多半也知道了我们的住处……”芽衣快速的说着自己的总结，“我们需要更换落脚的地方吗？”
许曙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不，不用。”许曙说到，“这两天需要有人守夜，等到后天，春日盛典上我会查看国王的身份，如果是友，我们就尝试和它合作，如果不是……
“我们就直接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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