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能说不能做，有些话能做不能说，现在的李默白在玄衣老者眼里属于把什么都做了的人。
强压下怒火，玄衣老者冷冷看向李默白：“我再说一遍，你现在可以走，没有人会为难你。”
“老人家怎么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现在是我在为难你们。”
连续被打脸，多好的脾气都会压不住火气，玄衣老者陡然出手，瞬息便出现在李墨白身前，一手攻向李默白的要害，一手便要抢人，攻击未半突然收手。
此时杨盘已经被李默白拉着牢牢的挡在了要害处，那柄一直飞在空中的小剑已经完全没入了杨盘胳膊。
“武者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直觉，你信自己，乱出手一定会死人的。”
经过一次试探，大家都理智很多，尤其是老者，毕竟杨盘胳膊上多的那个血洞他也有责任，他没想到李默白真的可以这么决绝。
更没想到是，这才刚刚开始，两把剑一把抵在杨盘眼上，一把抵在喉咙：“这么大的失误总得有人负责吧。”
玄衣老者向前一步，欲要再次出手，李默白毫不犹豫的就要用飞剑废掉杨盘的右眼。
“等等！”玄衣深深的看了眼李默白，抬手在左肩上拍了一掌。
咔嚓一声！
清脆的手臂断裂声入耳可闻。
“不错的开始，”李默白满意点头：“让那些壮士往后撤一撤吧，尺度你们自己把握，千万别让我没安全感。”
玄衣老者挥了挥手，绣衣卫开始飞快撤退，不到一刻钟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空地上只留了玄衣老者和李默白对峙。
“可以了吗？”
“看来你确实很重要，我都有些舍不得你了怎么办？”李默白似笑非笑看着手上有些萎靡的杨盘，顺手帮他把伤口处理了一下。
“接下来要劳烦两位送在下一程了，山高路远，总要有些仪式感才好，我们老家都说送君千里比较有诚意，你我也不是那么熟，就送个八百里吧。”
“不行！”
玄衣老者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你的意见不重要。”，李默白和善的看向被绑成麻花的杨盘。
“我认为……”
“算了，你的意见也不重要，走吧。”
杨盘：“……”
玄衣老者：“……”
李默白一直不明白电视里的反派话为什么那么密，亲身体验一把，发现谁也扛不住这种诱惑。
现在的他，手握帝国皇亲，身后是绣衣卫的无可奈何，还弄残了人家的大腿，这个难道不是胜天半子？
战胜天命的感觉，搁谁谁不迷糊。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前面探路的玄衣老者终于受不了李默白的聒噪：“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老人家年轻时候一定很低调吧，可以理解，毕竟帝都那种地方听说人才比较多，有上六七八九个人压你一头也很正常，在下就不一样了，主打一个自出洞来无敌手。”
“胡说，老夫当年也是……”
“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么一把年纪才四品努力的一定很累吧，我要是你就早点回家含饴弄孙了，一大把年纪还被人这么折腾。”
玄衣老者扭头不再说话，飞快在前面开路。
隔三差五李默白会指点一下方向，两天后，三人终于走到一处崖壁之上，下方是涛涛的河水。
“就这里吧！”
“什么就这里？”
玄衣老者刚说完便看到李默白抬手便把杨盘扔了下去。
“竖子敢尔！”
说完便跟着跳了下去。
不跳不行，水流湍急，杨盘又未松绑，但凡有个犹豫这位皇亲国戚今天就得喂鱼，李默白专门为玄衣老者这个四品高手选的好地方。
水中无处借力，下去就别想再轻松上来，这种地形特别适合低手坑高手，效果吗，反正李默白在悬崖上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冒头。
确实需要赌一把，赌一把人家到底会不会水，这个不重要，他们赌又不是李默白赌，自从上次和杨盘赌过后李默白就幡然醒悟，他现在也和赌毒不共戴天。
本着人道主义考虑，李默白又在悬崖上看了一刻钟，终于在几百米外恍惚看见两个冒出的人头。
怅然若失！
好吧，看来河水没能净化他们，李默白失望的掉头走人。
……
在江水里飘了半天，玄衣老者带着杨盘好不容易爬上岸，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哪怕是武者之身，饥寒交迫下杨盘嘴片已经被冻得嘴片发白。
玄衣老者拿出一粒养元丹扔进他嘴里，迅速找地方生火，折腾到半夜两人才恢复几分元气。
“还要继续吗？”玄衣老者推拿着恢复没多久的左臂看向杨盘。
沉默片刻，
“生在皇家，不进则死，继续吧。”
杨盘拿起已经烘干的响箭射向空中，红色的光芒闪烁，清脆的声音在旷野激荡，让李默白看着不由生出几分叹息，还是不死心啊！
操作几架无人机向着大河对岸扩散，片刻后，杨盘和玄衣老者目瞪口呆的看向对面。
一模一样的响箭声音和红芒，还不止一处，有个地方甚至是三箭齐发。
“李默白！”杨盘瞬间想起些不好的回忆。
响箭确实是李默白放的，专门录得音，那个红色的小灯泡可废了李默白不少手脚呢，为了不为难他们，李默白把三箭齐发定在大河中间，这样大家就不用游过去了，省时省力。
这一夜很乱，天空乱，下面的绣衣卫也乱，为了确保不出问题他们只能兵分几路。
找到杨盘这里的人手只有二十多人，看着一帮被折腾的精疲力竭的绣衣卫，杨盘清楚不能在山林里跟李默白折腾了。
“撤！”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不知道有多少不甘。
撤退的响箭升空，没多久远处的天空再次出现一道三箭齐发。
一众绣衣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杨盘。
“继续发，我到时候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响箭能用。”
李默白虽然没有多少响箭，但是他的无人机有电，所有人的响箭用完天空中的三箭齐发仍在继续。
而且是逆流而上，河里的绣衣卫游不游的动不知道，反正李默白在岸上跑的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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