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认为苏璟璃只比自己天才一点，不会超出太多，他总有一天能赢她。
可这次他们在一起培训后，他才最直观的意识到，她不是比他强一点，而是强很多，强到超出了他的想象。
比如，一个公式的代入，他需要花一分钟，而这一分钟，在别人眼里已经很快很快了，可换做苏璟璃，就只需要几秒。
所以这几十秒的差距，他怎么去超越？
莫凡垂头丧气，他觉得，或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过她了。
不说这些一起参加冬令营的物理天才们，就说负责培训这些天才的教授们，都注意到了璟璃。
为此，还特地带璟璃去做了一个智商测试，测出来数值居然高达两百以上，爱因斯坦在她面前，都是弟弟。
教授们万分震惊，震惊过后便是欣喜若狂，一致认为有了璟璃，今年的Ipho冠军，一定是他们华国。
很快，冬令营结束，cpho正式开考，来自全国的上千名物理天才们，都在角逐那四十九个出线名额。
至于为什么是四十九，那是因为有一个他们都知道，已经被人预定了。
并且那个人，还把他们压的光环全无。
cpho也是考理论和实验，一个总分二百八十分，一个一百二十分，除了难度外，跟复赛其实没什么区别，很快就考完了。
璟璃和刘老师没有回学校，留在了营地等结果，等到十一月二十号结果出来，璟璃不负众望的获得了国奖国一，成功进入国家集训队。
莫凡也是国奖，但却是国二，又被璟璃压了一头。
璟璃获得全国物理竞赛冠军的消息传回了学校，当天校长的电话就没停过，就连市教育局和省教育厅，都打来了电话夸奖，整个学校上空一片喜气洋洋。
只有姜楠楠愣怔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cpho结束，来自全国的物理天才都开始离开首都，返回各自的省了，包括进入国家集训队的成员们也都回去了，办理保送手续。
璟璃没有回去，她不打算被保送，她答应过校长，为学校获得一个高考状元的头衔，毕竟学校为她倾尽了很多资源，她理应报答。
所以璟璃就留在了首都，而且她马上又要去参加数学冬令营了，就更没必要来回折腾了。
……
十一月二十二号，上午九点，赵老师来到了首都，与刘老师会合，“辛苦你了老刘，接下来我来照顾苏璟璃同学。”
“好，等她去物理集训队我再来跟你交接。”刘老师说完，就跟璟璃和赵老师告别，上了出租车回南市了。
赵老师随后也带着璟璃去了数学冬令营那边报到，数学冬令队也是十几天，十几天后cmo正式开考。
cmo说是数学决赛，但也可以说是Imo的模拟赛，无论是考的题型，还是考试的时间，亦或是考试的模式，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是模拟Imo的。
cmo总共考两天，每天三道题，四个半小时，对璟璃来说一瞬就过去了，只有等考试结果的那几天，才觉得有些漫长。
考试结果依旧没有任何意外，璟璃再次斩获国奖国一，赵老师当场落泪，高兴啊。
他带了那么多届竞赛生，成绩最好的，就是晋级cmo，还是好几年前了，而且还是以最后几名的排名晋的，可想而知，这样的排名在cmo上，是立马被淘汰的份儿，别说得国奖了，连集训队都进不去。
所以，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一天，他带的竞赛生，能进一次集训队，
如今，他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还是超额实现，他的学生不光进了集训队，还是以国一的名次进的，他这辈子，值了！
比起赵老师的狂喜，学校那边就淡定多了，因为已经体验过一次了。
没办法，苏璟璃同学为他们斩获的第一太多了，他们都习惯了。
当然，学校喜悦是少了许多，不过给璟璃殊荣却没少。
听赵老师说，还有不少记者去学校采访她呢，只是她没在学校，就只能采访陈文昌他们。
采访报道出去后，并没有引起多少关注和水花，关注竞赛的，到底还是少部分人。
赵老师还安慰璟璃不要伤心，等高考后就不一样了。
但说实话，璟璃并没伤心，她的心里只有学术，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
cmo结束，璟璃还是没有回学校，直接进入了数学集训队。
学校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首都，就让赵老师也留在这里照顾她。
数学集训队和物理集训队在时间上有些冲突，重叠了，这也意味着，璟璃不可能四十天都呆在数学集训队，她只能呆二十天，二十天后，就要去物理集训队那边。
刚开始这些老教授们还不愿意放她过去，是物理集训队那边的老教授们知道后，亲自跑过来抢人，跟数学这边的老教授们吵了一架，吵得面红耳赤，才把璟璃带走的，也是好玩。
璟璃在首都一直待到过年，才终于回到南市。
大年三十这一晚，林妙妙打电话来拜年，顺便跟璟璃说起了姜楠楠几人的八卦，“璟璃，你知道吗，姜楠楠和赵晨曦分手了。”
璟璃惊诧，“怎么就分手了？”
这两人不是真爱，死不分手的吗？
这突然分了，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是赵晨曦的爸妈，见顾雨娇出手都无法让他和姜楠楠分开，就直接来了个狠的，把人强制送国外去了，所以两人也算是被迫分手的。”林妙妙回答。
璟璃抬抬下巴，“原来如此。”
“还有顾雨娇也跟着出国了，现在狗血三人组，只剩下姜楠楠一个人了，姜楠楠打击特别大，每天跟个行尸走肉似的，还挺可怜。”
可怜吗？
璟璃倒不觉得。
还是那句话，是姜楠楠自己看不透，所以才弄出了这些事，就算可怜，那也是自找的。
第二天，璟璃跟奶奶到小区拜年，还遇到了姜楠楠。
姜楠楠瘦了好大一圈，泡泡的羽绒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都挂不住。
璟璃没有打算跟姜楠楠打招呼，不料姜楠楠却叫住了她。
“苏璟璃，我跟赵晨曦分手了。”
璟璃皱眉，“这关我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开心？”姜楠楠眼神阴郁的看着璟璃，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自顾自说。
璟璃表情冰冷，“神经病，我为什么要开心？”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你不喜欢赵晨曦，要离赵晨曦远点，但最后却食言了，所以现在我跟赵晨曦分开，你难道不开心吗？不觉得我活该吗？”姜楠楠嘲讽的说。
璟璃呵了一声，“你想多了，我没你那么卑劣，喜欢做这些落井下石的事，还有，你也少把你自己看的这么重要，你在我这里其实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要不是这次见到你，我根本就想不起来还有你这个人。”
“你……”姜楠楠气得咬牙。
璟璃转身欲走。
“等等。”姜楠楠拉住她，一双眼里满是恨意，“苏璟璃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你的，为什么从我遇到你开始，我就变得这么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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