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把莫道带来了。”
“行，你先去忙吧。莫道留下。”
“是！”
16年春季，国防科大12级学生分配下部队前夕。
学院院长要求下，12级支队队长，将支队一大队队长莫道带到了院长办公室。
在让支队长离开过后。
先前伏案看着什么资料的学院院长吴盛国大校抬起头来，望着莫道，好半晌没有说话。
“紧张吗？”
吴盛国大校沉默了阵过后，看着站着笔挺的莫道，询问了句。
“不紧张。”
莫道保持着站姿，对着吴盛国摇了摇头。
“嗯……我猜你也不紧张。”
吴盛国站起了身，示意莫道在办公室沙发上坐下的同时，
拒绝了莫道的帮忙，走到旁边饮水机前，给莫道倒了杯水。
“坐吧。”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过来。”
“大概知道。”
“嗯……”
将倒了杯温水的纸杯递给莫道，坐到莫道对面的吴盛国大校又再沉默了阵。
然后，看着莫道的眼睛，直接问道，
“你的申请我已经看到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去边疆。”
“你应该知道，凭借你的成绩，你大可以去一些条件更好的地方。”
莫道听着这个问题，看了眼院长，然后顿了下，
“因为，如果祖国未来爆发战争，大概是在这一片。除了海岸线，处于这条边疆线上的部队肯定首当其冲。”
“你想要打仗？”
“我不想祖国有战争爆发。但如果有战争出现，我希望能够在前线，是抵抗和反击最前线战士中的一员。”
莫道对院长的话，做了回答。
其实院长的话基本没什么问题，莫道就是希望在距离战争近一点的地方。
他想要系统性的学会如何打仗，如何指挥战争。
吴盛国大校再看着莫道，没有说话。
他和莫道这个12级中的尖子，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
甚至可以说是，时常就有交集。
但很确实，而又令人疑惑的。
他这个早年经历过战争，后来来到国防科大教书的，快六十岁的人了，
始终看不明白这个年轻人。
“你想清楚了？那个地方的条件还是很艰苦的。”
“想清楚了。”
听着莫道再次确认过后，吴盛国大校再看了看莫道，然后重新站起了身，
回到他的办公桌前，看着桌上那些资料。
那些资料其实就是莫道的档案。
按说，
一个学生的分配，远远不需要他亲自来过问，
但莫道这小子，他还真得多考虑考虑。
……
如果仅仅只是像第一学年那样，各项成绩优异，每年国防科大都有这样的优秀学生，自然远远还达不到现在这种程度。
但这说短也短，说长也长的四年里，还发生了不少事情。
在第一学年结束时，
莫道在陆军内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题为《蜂群无人机在战争中的运用前景》。
在其中除了一些逻辑翔实的推例，还有不少对未来战争的看法。
发表之后，当时就吸引了不少各级指战员的目光。
那时候，本来就已经因为成绩优异，让院长等人有些印象的莫道，再更清晰地进入到了院长乃至校长等人的视线。
然后，这件小事之后，
紧随着是由国防科大联合国内多家军校进行的，第一学年学生军校演习，
代号叫做‘雏鸟——雄鹰。’
目的就是为了检验经过各大军校一年学习过后的学生军事水平，
将决出国内各军校最强队伍。
同时，其实隐含了考验各军校培养和教学能力的意思。
各军校自然是卯足了劲儿想要拿下这次比武性质的演习。
虽然生源水平有些差异，但哪怕是最低梯队的军校，也不可能这时候认输。
最后，各军校总共派出了十余支象征着各军校同年最强的队伍参与演习。
演习从技能比武，到沙盘演习，再到实战演习，历时数天时间，
在国防科大所在南湖省某军区举行。
本来就在国内军校第一梯队的国防科大没什么意外的拿到了第一。
但对国防科大，以及关注这场演习的一些首长来说，这场演习中，最重要的是让莫道这个人凸显了出来。
在开始的技能比武以及沙盘演习，
虽然莫道带着国防科大的队伍一路披荆斩棘，连战连胜。
但都没有最后的实战演习来的让一众首长注意。
如果之前的成绩优异等等，意味着莫道在国防科大同期和往期学生中称得上是卓越，
而在实战演习中，莫道表现出来的特质，就完全是超出常人了。
表现出了和寻常人完全不同的战争思维。
一位看完了整场演习的首长，以‘不守规矩’‘狡诈’等词语来评价莫道在演习中的表现。
但这些词用在这儿，都是褒义。
从对抗演习时候，莫道和其他对抗方发生交火时候的开枪细节，寻找隐蔽点等细节，都和其他演习人员有差别。
不是其他人不懂怎么隐蔽，怎么最大程度保证自己安全，
但在演习中，开枪时，基本反应不过来……这也是演习最大的目的，让战士和军官对战争有些认识。
而莫道像是将这些练成了本能。
一位经历过战争的首长都说了句，要是打仗了，莫道肯定是战场上活下来几率最大的那个。
而除了这些交火细节，
对抗中，作为国防科大这边的指挥人员，莫道的战争思维也和其他新生迥异。
从演习确定开始，他脑子里似乎就没有条条框框这种东西。
能用炮打的人，绝不会亲自过去交火。
能够远距离消灭的，绝不对近距离交火。
能够多对少的情况，绝对不冒险。
以及最重要的，能够使诈的，绝对不会给你玩什么堂堂正正的东西。
过程中，发生了一件小事儿。
因为，演习最后一段时间，因为对方一队关键人员始终无法确定位置，
莫道直接一个人过去，站在那附近喊救命。
就在对方警惕着搜索前进，不断确定那儿附近是否有埋伏。
甚至谨慎的，就派了两个人朝莫道这边逼近的时候。
莫道直接跑了，根本就没有给对方继续靠近和保持谨慎的机会。
同时莫道这边直接动用了所有远程火力，覆盖了那一整片区域，根本没管对方有没有完全靠近。
虽然莫道同样被‘炸死’
但对方经此一下，直接失去了最后挣扎的力量。
最后气得被宣布‘死亡淘汰’的人，差点没给莫道逮住打死。
事后，一位首长对着莫道，饶有兴趣的问，如果这不是演习，莫道还敢做最后那种操作吗。
莫道笑着给出了个肯定的回答。
首长也笑着，没再追问，不知道是否信了。
最终，这场演习以国防科大这边的队伍完胜为结束。
回到学校之后，国防科大为莫道申请了三等功。
为整个队伍申请了嘉奖。
而这，还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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