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渊触碰杨渊的身体，发觉他虽然没有呼吸，身体却依旧温热。
死的时间好像不久？
不应该，自己来到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
“怎么回事，沈希，你帮忙看一下。”杨渊说道。
“嗯……”沈希的声音传来，“没有灵魂的空壳，要么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要么……他本来就没有灵魂。”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贪婪说道，“就像在说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条脊柱。”
“不对，我的意思是，要么他是「独立的」，要么就不是「独立的个体」。”
“你记住，别管什么，你记住就对了。”贪婪说道，“你知道吗？你这样说话，如果是在写小说，那就是水字数。”
“哎哟！”沈希的声音有些着急了，显然打嘴仗贪婪更胜一筹，“每个「个体」都有一个灵魂，但有些没有，比如分身，人造个体，诡异之类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杨渊」可能是「人造的」？”杨渊问道。
“嗯……他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像是无限城。”沈希说道，“你记得「无限城」里的图书馆吗？你当时为什么去那里？”
“那时候，我被软体附身，软体让我去图书馆，我只能去往图书馆寻求帮助……”（第211章，相似故事）
“后来，我遇到了许许多多的「无名」，他们帮助了我。再后来……”
“我问你为什么要去图书馆？”沈希打断了杨渊的回忆。
“因为那个软体让我去找……去找……什么东西？”杨渊挠了挠头，“应该是去找那群「无名」？”
“结果呢？”
“结果，「无名」们都被杀了，我也被困在无限城里。”杨渊说道。
“那就是你找的东西不对。”沈希有些兴奋的说道，“我记得计划，陈兴会让一个人来到无限城，有把握结束这一切，但显然，我们离开的时候无限城的一切都没有结束。”
“结束无限城一切的关键在于诺亚被锁住的「记忆」，能够解开这种记忆锁的只有诺亚自己或者陈兴，单纯的打斗不能解决问题。”沈希说道，“无限城里一定留下了这两件有关的东西。”
“洗刷记忆的时候，001世界形成了无名和吴颜两个执念。”沈希说道，“你遇到的一切指引都应该让你去寻找「吴颜」，但并没有任何指引告诉你无限城里还有一个「吴颜」。”
“我问一下。”自言自语了半天的杨渊终于回头看向众人，“你们遇到过一个叫「吴颜」的人吗？”
“你怎么知道？有一个女孩子，我在无限城认识的，刚好就叫吴颜。”兰夏接过话，尽管她对面前有两个杨渊十分惊讶，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有问题就回答，有危险就逃跑。
杨渊点点头，看来沈希没有骗他。
“继续说，沈希。”杨渊又开始对着空气讲话。
“所以你只剩下另一条路。”沈希说道，“你只能去找陈兴留下的，一个可以直接解开记忆锁的后手，这个后手应该在很久以前就存在。”
“等一下，我好像明白了……”杨渊沉思了一会儿，开口对众人说道，“我问一下，地上躺着的杨渊，是你们什么时候遇到的？”
“图书馆里。”余思说道。
杨渊抖了一下，难以置信的问道：“图书馆？”
“图书馆。”
沈希不再言语，她知道杨渊已经明白了。
“原来一开始就错了。”杨渊自言自语道，“不是要找「无名」，那个软体让我找的是另一个「我」，一个在图书馆里的我，我找到的那本书《一千零一夜》（第二百三十章小明），我还在想为什么它的名字和地球上的童话书一样，那个「小明」的故事，和我自己的经历那么相似。”
“原来，它是另一个我写的？”杨渊低头看着地上的杨渊，“难道……”
后面的话杨渊没有说出口，难道世上真的有无数个杨渊，他们的经历都相似；难道自己真的只是个替身，随时都会被抛弃……
好像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杨渊愣愣的抚摸着另一个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他想不通。
他想不通。
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如果自己的每个选择都被安排好了……
杨渊无意中催动着自己的身体，那海水凝聚的手臂竟然包裹住地上的躯体，开始吸收它。
宁若羽看到这一切，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唤醒了愣神的杨渊。
“我竟然可以吸收他吗？”杨渊说着，脑中却平白无故多了许多东西，像是记忆，却又只像是一本厚重的书。
“他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沈希说道，“他没有灵魂，应该是早就被陈兴放到无限城里的。”
“什么时候呢……”杨渊思索着，记忆突然整合。
“哦……是那个时候。”杨渊恍然大悟，如同疯子一般变了一个人。
“是还在「希望中学」的时候，它就和我分离了……”杨渊说道，“但没关系，现在我们又合为一体了。”
“还有一个。”杨渊回头看向宁若羽说道，“你身上有一张卡片是吗？关于我的。”
宁若羽下意识捂住胸口，看着杨渊的目光有些警惕。
“怪不得在处理局的时候，你一直要跟着我，那时候你以为我可以帮你？”杨渊说道。
“你是……处理局那个杨渊？”宁若羽松了一口气，却又警惕起来，“不对，你不是，你之前还偷袭了我们！”
“我什么时候偷袭了你们？”杨渊疑惑道。
“她说的是白白死后，我们带着你的身体离开，然后你的身体偷袭了我们。”余思解释道。
“哦……”杨渊若有所思，“可是那是「心」，不是我。”
宁若羽半信半疑的看着杨渊。
“所以，把卡片给我吧。”杨渊说道，“我能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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