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者，看样子你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圣辉大主教话音落下时，指尖划过青铜门环的纹路，暗金色的符文在门板上骤然亮起。
他将姜天带到拱顶镶嵌着星图的房间后，玄铁门闩 “咔嗒” 一声落下，回音在空旷的室内荡开。
姜天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没有对圣辉大主教的话语感到丝毫惊讶，反而迎着对方审视的目光微微颔首：“尊敬的主教大人，您当真是慧眼如炬。”
“在下此次前来，所为的是登神之法。”
圣辉大主教捻着胸前的水晶念珠转身，红宝石戒指在书案上叩出清脆的声响。
他走到雕满天使浮雕的金色书案后，天鹅绒长袍的下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缕檀香。
“外来者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直言不讳的倒是少见。”
烛火明明灭灭间，姜天注意到大主教袖口绣着的六翼天使图腾正在渗出微光。
“登神之法在圣域从来不是什么秘密。”
圣辉大主教突然笑起来，喉结在褶皱的皮肤下滚动，“哪怕是圣辉城随便找出一个人来，恐怕都知道些许内容。”
他突然探身向前，鹰隼般的目光锁住姜天瞳孔：“但所知亦有偏颇……”
姜天挺直脊背：“在下愿闻其详。”
“世人皆知，众神为了护佑苍生……”
圣辉大主教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枯瘦的手抓住桌沿才稳住身形。
“在凡神之间阻隔了道路……”
“唯有不属于这方天地的外来者，才不受此限制！”
“你们既是福瑞，亦是灾妄 ——”
“从打破魔盒的那一刻，你们获得了超越凡俗的力量，却也给族群带来了灭绝的灾难。”
“你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外来者。”
“亦不是最后一个……”
“在得知这个道路会给你的世界带来毁灭后，你还想要成神吗？”
姜天站起身时，走到书案前：“只有弱小才会毁灭。”
圣辉大主教盯着他，突然发出笑声。
“果然，又是一个执着于力量的可怜人。”
“但主神的光辉是无私的 —— 想要成神，需获得神源。”
“而神源，通常只在真神体内拥有。”
“您的意思是，想要成神需先弑神？”
姜天后退半步。
圣辉大主教起身：“没错。”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时说话，“但这一条道路注定坎坷 ——”
“毕竟能真正成神的，又有哪个是弱者？”
“那神源又该如何使用？”
圣辉大主教笑而不语，许久之后才缓缓道：“很简单，只要将神源吸收，便可窥探到成神之奥秘。”
神源……
姜天沉吟一声，先前击杀冰雪女神之时掉落的物品中似乎的确有着这么一个东西，只是当时的自己并不清楚具体用处，便将它暂且搁置了。
现在看来，倒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既如此，在下便先告辞了。”
得到了重要的信息和线索，他便不准备继续逗留。
“等等……”
圣辉大主教忽然开口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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