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屠灭的，龙族果真消失了么？”
蜃行素正色问道。
“太古十族，上天所创，哪能轻易消失，你不是还有条小花龙分身么。”小清浅笑道，“那一天，上天不在这洞天，去阴阳洞天找太阳烛照商谈界垒裂缝修补之事了，这高山君抓住机会，出手将龙族悉数捉了，如今不知是死是活。”随即笑道，“这事天下仅我一人知晓，连你天爷爷都不清楚龙族如何说没就没了。”
“你便任由高山君胡作非为么？”
蜃行素开了口也知道这事对不死白泽而言，也是闲事一桩，况且那时的她已自封了修为。
“你懂了，现在上天知道了，你叫他说该如何处理。”
小清道。
“白泽，日后你便跟随素儿吧。”
天音道。
“还用你说么？”
小清不屑道。
“我会给神族好看的，素儿，金乌已可无限制使用天光之力了。”
天音道。
“多谢天爷爷成全。”
蜃行素拜道。
“神器龙碎，三界大圆满，切记。”
天音缥缈起来。
“他走了，你起来吧。若想跪着，便跪一跪你的清儿吧。”
小清提示道。
“噫，小清儿。”蜃行素象征性地磕了个头，起身道，“与我说说神族。”
“杂碎。没什么好说的，神主高山蜮，神使蠹虫，独圣重瞳，山神山魈，还有一群虾兵蟹将，大杂碎带着一帮小杂碎，杂碎之窝。你的金乌已能使用天光，它们不是你对手，相信清儿。”
小清爽快说道。
“神火是什么玩意儿？”
蜃行素问道。
“噫，那东西有趣，他日若将神族磨灭，那神火你得留着，好玩儿的很。”小清忽然欢快起来，兴奋道，“神火，并非火焰，而是冰焰，或许叫神冰更为妥当。我只玩儿过一次，那天兴起，跑到神族禁地，见到神火，它想溜，于是来气便拿了它，不想看着是团熊熊火焰，其实并不灼热，而是阴冷异常，冰凉凉的叫我好生兴奋。”
“怎样的兴奋？”
蜃行素想到方才舔舐她十字掌纹的情形道。
“素儿，你莫要胡思乱想，那种兴奋很上瘾，痛并快乐着。”小清道，“我已与你识海建立联系，你的一切我都知晓，上天知道多少，我只多不少。”
“噫？何时建立起来的？”
蜃行素道。
“你老师都没有察觉，你不知道的。以后你干脆叫我天奶奶算了……不！那岂不是便宜了上天？”小清紧紧地依偎住蜃行素道，“这天大的便宜，我只留给素儿。”
“清儿。”
蜃行素忽然叫道，他感觉到喉咙里团着一团凝重的气息，就卡在喉咙吞吐不出。
是的，就是小清这句话打动了蜃行素。尽管打动过他的女人有很多，但仅凭一句话便打动他的，这小清还是第一人。
“噫。”
小清乖巧地答道，他知道蜃行素喉咙里有话要对她说，便乖巧地听着。
“叫我。”
蜃行素突然说道。
他让小清叫他什么？
情哥哥么？
不是。
当然不会是这一句。
亲爱的么？
也不会是这一句。
“老公。”小清顺从地说道。
是的，她明白蜃行素心中所想。
尘世里，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字眼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好好儿叫。”
蜃行素冷脸正色道。
显然，蜃行素并不满足这毫无情感色彩的腔调。
小清如同念白的两个字，无法让蜃行素感受到情愫。
这小子不满意！
“老公……”
小清柔媚地叫了一声，还亲了一口。
这次他该满意了吧？
是的，蜃行素满意了。
那吴侬软语般的语气，叫他骨软筋酥，若非担心小清的生猛，仅凭这句话他便将她推倒了，更何况还有“啵儿”的一声。
“清儿，以后，只有咱俩的时候，你便这样叫我吧。”蜃行素心生贪婪，竟一下子把棋楠、蜃袖儿、仙灵儿、妖音儿、楚梦舒、方圆圆等人排挤了出去。
“噫，老公。”
此刻小清喉咙里的话语是那般温柔可人，蜃行素便将她抱上床榻，整个儿压在身下。
是的，他的气息也粗壮起来，他的动作也生猛起来。
“呲啦——”
裂帛之声，小清的衣衫应声而碎。
“嗡……”
一声嗡响，从识海传来。
“噫噫！”小清笑道，“三界大圆满之前，只许我胡闹，素儿可没有这个权资格的。”
“那……”蜃行素翻身下来，四平八稳地躺在榻上，任由小清翻身上去，他道，“清儿老婆，说一说冥灵吧。”
“噫，他目前是这洞天里，你唯一的对手。”小清道，“有我在，今日封印解了，莫要怕它。”
“如今它神魂三不存一，还没有肉体，我能够掌控它。”
蜃行素道。
“噫，素儿说能够掌控它，那我便叫素儿能够掌控它。”
小清笑道。
青灵镇西十里，山神庙。
青色大雾弥漫山野，仿佛一层青雾色的棉纱覆盖在山脉和田野之上。山丘和树木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它们的影子在雾中晃动。远处的景色被完全吞没，眼前一片朦胧。
妖族逃离此地后，山丘上再次生出幼小的花草，它们被大雾浸湿，颗颗露珠挂在叶尖，仿佛一串串晶莹的珍珠。花朵也湿漉漉的，花瓣上的露珠滚落下来，发出微弱的滴答声。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清新而宁静。
大雾给山野营造出一种宁静而安详的氛围之感。没有风的声音，没有人的喧嚣，只有大雾的存在。仿佛时间在这一带停滞了，一切都被大雾所包围，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傍晚时分，小清和蜃行素来到青龙镇西八里之地，望着弥漫整天氤氲不去的青雾，小清道：
“我们要不要伪装一下？跟他们玩玩儿？”
蜃行素牵引一道厚重的本源天之气，将二人包裹住，说道：
“隐匿行踪，我们只看他们搞什么把戏，并不想影响他们。”
“顺其自然，暗中把握么？”小清会意，却又道：“素儿，你这气息不行，若是山魈前来，是防不住它的。”
“这是本源天之气呀？”
蜃行素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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