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胡勇斌还以为林默是一个警察，但现在听了对方一席话，让他怀疑坐在面前的是不是有着丰富“做人”经验的狱友。
两人相谈甚欢，听到林默讲解如何优雅从容地解剖腹腔拿出食材的内脏的方法时，甚至胡勇斌的心情莫名有些兴奋。
光是想象那副画面就让人欲罢不能。
原本胡勇斌一直以为这样疯狂扭曲的想法，天涯之处，可能难觅知音。
但是没想到意外巧合之下竟然能让他在最不可能的地方，遇上了最了解自己的人。
所谓高山流水的缘分，也不过如此。
知音，不！这是导师！导师啊！
胡勇斌看向林默的眼神有些疯狂与炽烈，如果不是手铐把他束缚在原地，他真想跪下感谢对方的箴言相传。
经过对方这一席话的讲解，让他对“秀色可餐”有了更为专业的理解。
以前的胡勇斌还只是粗浅地认为“做人”这门手艺，只要像处理普通动物那样就行，现在看来里面学问可大着呢。
一番心得交流下来，让胡勇斌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自觉与眼前这位导师的经验差距犹如隔着银河般遥不可攀。
强烈的膜拜感油然而生。
“知音，不！大师！大师啊，还能在教教我其他的吗？如果要处理16周岁花季少n的手脚，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肉质滑嫩爽口，保持原本的风味？”
胡勇斌举手发问，神情很认真，像一个求学若渴的学生，与之前怯懦的形象仿佛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坐在面前的是一个展露真实想法，疯狂且偏执的变态杀人狂。
单反玻璃后面的一众警员，看着眼前这一幕纷纷有些目瞪口呆。
他们亲眼目睹着胡勇斌的转变，也目睹了林默以一副“人生”导师的口吻对嫌疑犯讲课的全过程。
有人捂住嘴巴直犯恶心，有人神情复杂，有人已经去通知上级领导，汇报这边的诡异情况。
“查查吧，这没有十年〖做人〗经验说不出这样的话。”
“我滴个乖乖，里面的胡勇斌都快把林默当偶像崇拜了，这就是〖做人导师〗的个人魅力？”
“不知道，反正听着那些话不像是瞎编的，如果不是这小子身上穿的和我们一样的皮，我都要怀疑里面是不是正在举办〖做人〗经验的心得探讨会了。”
外面的警员议论纷纷，脸色难看，第一次觉着〖变态杀人狂竟在我身边〗是如此现实。
而里边的林默自然是无法了解到外面的人的想法，面对眼前胡勇斌虚心且诚恳的求问，他淡淡一笑道。
“胡勇斌，藏在竹林后面的那具尸体，内脏缺损严重，是你干的吧？”
“嗯嗯嗯，主要是食材太沉了，发现得也突然，我没有携带什么工具，所以啊只能模仿那些漫画一样，干脆回归最原始的办法，直接用……”
“导师，你知道吗，内部温度比我想得要高，有些像以前我伸手抓进去的牛啊羊啊……那些差不多，特别是看到食材的内脏出来的时候那一刻……”
说到这，胡勇斌微微有些脸红，嘴角上扬，一副心驰神往，陶醉其中的表情。
“大师，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可能是因为〖食材〗本身也拥有着花一样的年纪，花一样的容貌。”
“我试着生舔了一下〖食材〗的内脏，但是很让人心旷神怡，就像是实现了愿望一样满足，可能是因为之前只是用竹子〖串烧〗了一下，所以这次我胆子大了很多……”
胡勇斌说得眉飞色舞，声情并茂，谈及精彩之处，甚至手舞足蹈，异常亢奋，似乎仍旧沉醉在刚才那种变态杀人狂互相探讨心得的氛围当中。
林默则是一脸平静地听着对方讲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外面的录音设备会将对方的口供一一录下，事无巨细。
“所以，大师，我想向你再请教请教，能不能再多教教我。”
“如果之前早就听了你的课，也许我可以用随身带的刀更从容地打开食材的腹腔，不至于用那样原始的处理方法，那样不够优雅，也没有格调。”
胡勇斌探出身子，激动地问道。
对面的林默却是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所以……你承认，董晓晓的内脏缺损严重，是你取走的。”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瞬间炸醒了胡勇斌，让他从刚才〖做人〗的学术探讨氛围中回过神来。
“什么？我我我不承认。”
“可是你刚才已经陈述完了自己的犯罪事实了，甚至还特地发表了做人的感受与心得体会。”
林默露出平易近人的笑。
“不！没有，我才没有，噢我懂了……你刚才是故意说那些的，就是为了引导我承认犯罪事实，这是……这是……你们警方怎么能忽悠人呢。”
“这可不是忽悠，只是你一厢情愿地承认了犯罪事实而已，况且你刚才提到自己拿走食材脏器的时候，那表情还真是非常符合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标准表情，甚至可以拿来当做典型教材进入案例书。”
林默耸耸肩一脸无辜道。
“我我我……我不是杀人犯，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顶多……顶多我也就是一个侮辱尸体罪，我真的没有杀人，那人不是我杀的，是其他人杀的。”
胡勇斌连忙道，似乎是知道已经瞒不过去了，索性便承认了下体的损伤是自己干的，但是矢口否认了自己的杀人嫌疑。
林默双手托着下巴，继续观察对方的反应。
胡勇斌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眨眼的速度很快，而且刚才说话的时候还用了手指指向某个地方，但是眼睛所看的地方却与手指所指的地方截然相反。
这说明什么……他还在撒谎！！！
“看样子你还懂些法，知道侮辱尸体罪。”
“第二具尸体的死状虽然凄惨，但是下体损伤经过我们的勘验，确实属于死后伤。”
“你看吧，我就说我没有杀……”
听到是死后伤，胡勇斌脸上一喜，刚要开口说话，可听到林默的后半句顿时心情凉了半截。
“但是！第一具白骨化尸体，竹枝穿过子宫直达腹腔，经过我们的勘验，属于生前伤！胡勇斌，你……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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