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川星眼眨眨。
这人好眼熟啊。
不是……
有意识身子往后移，想拉开两人距离。
不想反被又一次禁锢，有力大手牢牢的握住，触感丰润骨骼纤细，脖颈被迫高扬。
“唔……唔唔。”
陈牧川实在是忍不住了，六分慌乱三分无措，还有一分难以抑制的羞涩，手一抬抵住，使劲推拒。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抵抗，章于嘴唇微退，嘶哑的声音在两瓣水润间萦绕：“怎么……”
音半吐，话未全，那只抵在肩膀上的手再次移动并覆住，禁止它出声。
你说怎么！
瞳孔里犹带情绪，瞪视一眼来人，迅速转头望向桌面。那里有一只手机，有一只显示正在语音通话中的黑色手机。
时间宛若静止空气如同冻结，一边噤若寒蝉， 一边默不作声。
唯有小凤老师可能真天生脑后少根筋，怀疑人生地：“我刚……是不是……幻听了？”
“飞象你……你……你你你……我……”
嗯？
章于低头，也循声看去。
桌垫中间黑色手机屏幕正亮，大敞门的微云群聊语音界面。
7个头像，4个眼熟3个不认识。
视线又转向旁边人，眉毛一挑就想开口。
陈牧川手掌使劲，却在触到濡湿之际又稍稍后退，人努努嘴眼瞟向书桌近处的休憩沙发，向突袭者示意。
章于嘴角弯起听话的没有出声，唇却主动向前碰了一下正在掩耳盗铃中的手心，脚步后退但没走。
“3位老师辛苦。”倒嗓的声音，让主人不自觉咳嗽几声：“咳咳咳，老师们等会找这个叫白罗的结清费用就行。”
突发事故男主角出声，暗流涌动的水底疑似平静，7人群聊又开始活络。
外来的3位老师很识趣，主动终止刚才话题，相继打了一个招呼后退出群语音，一并退出这个大事专用群。
剩余3位……
白罗回到聊天群界面，二次确认群聊显示人数，回到语音界面后放心大胆开麦，拖长的音调，十足的调侃：“章鱼老师？”
小凤疑问：“是他吗？”
寒寒：“听起来，像是。”
不过寒寒也不太百分百确定，毕竟飞象刚说章鱼老师回家了，但是结合刚才，这个“家”是哪个“家”啊？
小凤老师听话听半截，其他两位哥哥都说是章鱼老师，那他就放心了，差点以为碰到飞象当场表演出轨呢。
事过无痕，脑过无影，猛猛开口：“章鱼老师，你家也在中都啊？”
“中都哪里啊？”
“你中都人不在中都上学，跑东南干什么去？”
章于听话筒里小凤老师的一堆叭叭叭询问声，手指指嘴巴，示意身边人现在可以开口了吗？
白罗：“小凤，这是重点吗？重点不是章鱼老师在飞象家吗？”
寒寒重重点头：“嗯。”
小凤哪管那么多，直截了当：“飞象上回不是说过脱单了吗？你管人家小情侣在哪？”
话碰话的又：“别说，等会烟嗓老师也没回家，直接找你来了吧？”
白罗一惊，飞快否决：“不可能，他刚给我发的视频，明显是自己家。”
可说完人也有点心虚，眼睛不由自主转向，紧闭的卧室门没有一丝一毫推拉迹象。
手一拍脑门，烟儿大门密码都没有，谈什么卧室门啊。
视线直接回转，继续对准手机：“飞象你别捂了，在捂都馊了等会。”
迎声而来一句：“不用你管。”
“行行行。”惹不起，惹不起！
站在旁边的章鱼老师嘴角微翘，不准开口就不准开口吧。
人朝着刚被指示过的休憩点走去，落座后拿出手机开始敲敲打打，先跟父母知会一声已落地中都，顺便问下两人安全落地没。
小凤：“章鱼老师，你怎么不说话啊？”
陈牧川：“你管他说不说话，你可给我闭嘴吧。”
小凤：“干什么啊，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又不是外人。”
白罗：“就是，人都上门找你来了，有什么好挡的。”
寒寒轻笑一声：“你们聊，我要睡觉去了，拜拜。章鱼老师拜拜。”
“拜拜。”x3。
章于听到单独的道别声，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规范：“拜拜，寒寒老师。”
群聊语音里霎时撼天的笑声。
白罗边笑边道：“还得是你啊，寒寒，我现在相信不是花匠老师拿下你，是你手拿把捏花匠啊，哈哈哈哈。”
小凤：“来来来，章鱼老师，聊2句，聊2句，聊个666块的。”
白罗：“滚！”
陈牧川：“滚！”
这回只有小凤单独的狂肆声，白罗心虚，陈牧川更心虚。
寒寒强忍笑意，再次开口：“我真睡去了，拜拜你们。”
“拜拜。”x4。
章于放下手机，眼神凝视小朋友，声音特意放大一点：“小凤老师，六百六十六块的怎么聊法？”
小凤兴头正浓：“章鱼老师，你听啊。”
小凤：“嘿，siri 。”
男声：在呢。
小凤：“叫老公！”
男声：好的，老公。
“哈哈哈哈哈。”小凤乐不可支，笑得前俯后仰。
我又不是傻子，直愣愣往这两管冷枪上去撞。兵法！讲究的就是一个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陈牧川虚惊一场，心口一发冷箭，堪堪止住的感觉：“滚啊你，我给封者打电话了。”
小凤：？？？
小凤：“嘿，siri 。”
男声：在呢。
小凤：“查询9月30日安市飞中都的机票。”
旁观者白罗：“哈哈哈哈哈。”
小凤：“嘿，siri 。”
男声：在呢。
小凤：“查询通讯录联系人姓名为烟嗓老师的电话。”
白罗：“滚啊。”
“你们打啊，你们打我就打，鱼死网破！”
今天我不是y.小凤，请叫我钮祜禄·小凤！
钓系选手白罗败退。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来日方长，今日敬你小凤三分：“我走了，飞象，章鱼老师，拜拜拜拜。”
章鱼：“拜拜，白罗老师。”
陈牧川眼角掠过某个人影，还是心虚：“小凤，要不要玩个斗地主？”
“不玩！半个小时超2分了都，你不是说就聊半个小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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