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京城,已是第二日清晨。
苏行止寻了一家气派的大酒楼,牵着吃了一夜苦的马儿去了马厩,亲自喂了上好的草料。
马厩里喂草的年轻小厮极有眼力见,殷勤地凑了过来。
“客官,可要一匹马服务呀?”
一匹马服务?
这京城还真是了不得,奇葩事不老少。
苏行止听的稀奇,又见小厮格外期待,便问,“什么是一匹马服务?”
小厮指向不远处的豪华大马棚,“就是让貌美的小女郎,给马喂水吃草洗澡,保管把马伺候的妥妥帖帖,舒舒服服的。”
“一天三两银子,现在定下,即可额外赠送单间宽敞大马厩。”
这……
岂不是比她还享受?
苏行止倒不是心疼银子,而是气恼,这待遇自己还没享受到。
一旁的马儿哼哧了几声,似是在表达不满。
见苏行止犹豫,又跺了跺蹄子,提着蹄子矫情地让苏行止看。
显摆它一夜的辛劳。
它要是能说话,指定得抱怨一句,“我一匹小马儿,腿都快要跑断了,你就是这样待我的?”
苏行止摸了摸它的头安抚,又为它顺了毛,“行行行,您受累了,我让您体验体验还不成嘛。”
她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玩味地掂了掂。
“爷的马儿娇气又矫情,吃的、喝的、住的,还有女娘,都要最好最美的。”
“爷我有的是银子,你可要认真办好这事,绝对不能背地里委屈了这马,你也瞧见了,它聪明的紧。”
苏行止把银子丢到小厮手里,猛拍了一下小厮的背,把小厮捶岔气了一瞬。
苏行止勾了勾唇,微眯起眼睛,“这事要是办的好,大爷我另外有赏。”
“办不好……”
苏行止举起了拳头,“大爷我就用沙包大的拳头伺候你。”
小厮重重咳了一声,刚想抬头、咬牙、凶狠地辩上两句,手心掂着的银子却沉得压手。
他立刻乖顺地闭上了嘴,低头看了一眼,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不敢置信地对着银子啃了一口。
好大一锭银子。
竟然还是真的。
发财了呀!
哇,这大爷……比他亲大爷还要亲啊!
小厮迅速收起银子,笑的见牙不见眼,比了个大拇指夸赞,“哎呦,谢谢大爷,大爷真是阔气!”
“大爷尽管放心,这马,我定让人当亲爹伺候。”
“哦不,比伺候亲爹还卖力。”
苏行止扯了扯唇角,虽明知他这是恭维话,但还是有些无法苟同。
“马交给你了,你好生伺候着就行,不需要那么卖力。”
“啊~”
小厮惊讶了一会儿,品出她话里的含义,羞愧地低下了头,“是,大爷。”
苏行止轻轻拍了拍马头,把马交给了小厮,转身上了二楼客房。
简单洗漱后,换了一身月白缎面锦袍,就往席府赶去。
去寻她未来夫婿——席焕臣。
到了席府大门口。
苏行止看着老旧的席府,忍不住直摇头,这、这也太寒碜了吧。
席府竟没她家气派!
甚至大门都掉漆了,也不知道补一补。
罢了罢了,她银子多。
只要席焕臣是个好夫君,她闭眼认了。
到时买一处气派的宅子,重新安置他们一家老小。
苏行止这样想着,走到了门口不远处,一个卖瓜的老婆子那里,摸出一小锭银子与她打听了一番。
听到席焕臣是个翩翩公子哥时,苏行止明显松了一口气,眼里还略略有了憧憬之色。
可还没等她松完这口气,老婆子骤然抓住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她的心一瞬提到了嗓子眼。
“姑娘,你瞧,你问的人出来了。”老婆子指向府内出来的郎君。
苏行止定睛看了一眼。
席焕臣生的朗目疏眉,面如冠玉,一袭白衣翩翩,腰间束着淡蓝色腰封,衬得腰窄肩宽。
长成这样,她喜欢的紧。
老婆子却神秘地丢了个瓜给苏行止,轻轻推了推,“姑娘,别看了,快追上去吧,人都要坐着马车走了。”
苏行止迷糊得道了声谢,起身撒丫子去追。
身后的王老婆子目送她离开,面上流露出可惜之色。
马车七弯八拐后,到了郊外的一个小院子门外。
席焕臣下了马车,鬼鬼祟祟走到门口,警惕地四处张望,确定四周没有人后,才推门而入。
一眨眼的功夫,就关上了门。
比恶犬在身后追,还要迫切一些。
苏行止躲在一棵大树后:嗯?
难道席焕臣发现她了?
不能吧。
苏行止拧着眉心,琢磨了些许功夫,直到掂瓜的手酸疼,才堪堪回过神来。
她偷偷摸到一侧的墙,利落地翻了进去。
小院子并不算大,没找多久,苏行止就听到一道道暧昧的声音。
她循声找去,在门外顿住脚步,只听得里面臣郎,臣郎唤的欢快。
这种痴缠的声音,她在勾栏瓦舍里,早已听得烂熟于心。
苏行止戳破一个窗户纸瞧了一眼,瞧见了露在棉被外,两颗纠缠在一起的脑袋瓜。
啧啧。
恬不知耻!
长得人模狗样,做事却这么下流。
哼,她得退婚。
现在她是眼见为实了,就算席焕臣想抵赖也没用。
苏行止掂了掂手里的瓜,摇摇头从墙里翻身出去。
刚落地,手里的瓜没抓稳,摔了个稀碎,瓜瓤青白一片。
原来是个坏瓜。
只可惜,没砸席焕臣脑门上,白瞎了。
苏行止拍拍手,没了继续跟下去的心思。
慢慢悠悠顺着原路晃了回去,掏了一锭银子答谢老婆子后,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
这来都来了。
总得瞧一瞧这里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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