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扪心自问，这话“他”会直说吗？
不会。
“他”也根本做不到。
哪怕是假的，“他”也心甘情愿。他根本舍不得戳破这虚幻的温柔，因为一旦戳破了，很有可能就连假的也没有了。
她会再次躲得离“他”远远的。
肯定会的。
“他”很了解她，她一贯会顺杆爬，一旦知道能随意拿捏“他”，她不会再在他身上多花一分心思。
……
【假如哈，我是说假如，灵然，有一个人以前很喜欢你，后来不喜欢了，又喜欢上了其他人（我姑且说这个人是b），然后他对你很不好。过了一段时间，他又抛弃b，喜欢上你了，这有可能是真的吗？】
连续几天，每次问系统男主好感度，结果都是一样。
姜灯纠结了很久，这天下班到家后，甩掉高跟鞋直奔卧室，把小白关到门外，往床上一躺，开始给许灵然发消息。
许灵然：【？？？】
许灵然：【！！！】
许灵然：【你别吓我，你是说周雾？什么时候有了一个b？她是谁？】
姜灯沉默。
连续几个感叹号和问号直接把她给干懵了。
灯火：【不是，是我最近在写一本言情小说，正在构思情节，想知道这样设计情节合不合理。】
姜灯回过神，马上编了一个借口。反正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本书，她这么说也没说错。
许灵然以前看过很多小说，她肯定很懂这个。
许灵然：【这样啊，你吓死我了。】
许灵然：【这不是最经典的狗血三角恋吗，就白月光替身，然后渣男回头火葬场什么的，很合理啊，好多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这样吗。
姜灯想了想，又噼里啪啦摁键盘。
灯火：【那后面再让女主鼓动这个渣男去对付他的旧情人b——】
不对。
姜灯顿住，打到一半又全删了。
她不能留下把柄。
姜灯犹豫片刻，重新打下一行字。
灯火：【那你有类似的小说推荐吗？我学习一下。】
许灵然：【！！！】
许灵然：【那可多了去了。】
于是五分钟后，姜灯成功收到了一堆乱七八糟叫人眼花缭乱的推荐文名。
许灵然还在最后意犹未尽地补充：
【小说写好了一定不要忘记第一个给我看啊。】
姜灯：【……】
当晚，姜灯连虚拟头盔都忘了登，通宵看了一本从各种意义上狗血buff叠满、许灵然强烈推荐的小说。
第二天早上，姜灯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和眼球里的红血丝对着镜子梳妆。
通篇小说看下来。
女二的下场很惨。
对，就是那个得到过男主真爱的b。
在失去男主的爱后，男主立刻翻脸无情，对她比谁都狠。
姜灯想想，这个曾经得到过男主的爱、最后又失去的b，代入上辈子的自己合适，代入现在的温桃桃，也合适。
里面的小说男主，代入前世的周雾也毫无障碍。
姜灯已经彻底把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周雾当成两个人来看待。
可能小说就是这样。
虽然不明缘由，但姜灯想，再加上系统的好感度担保，她可以定下心来试一试。
……
在前世眼里，姜灯并没有装太久。
就在“他”和周雾因为她的区别对待真正起了一点嫌隙，就在“他”准备对温桃桃动手的前一天。
她装作不经意，在“他”面前提起温桃桃和姜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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