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染扁着嘴，脸上慢慢爬上委屈的情绪。
“我妈给你生了四个孩子，在家里我爷我奶拿她当牛一样使唤。家里的活全都让她干，我大爷二大爷家里也欺负她。”
“她一个人护着我们几个，那么些年，你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吗？”
王保兴沉默了。
“我是不喜欢我妈。但是她生我养我到这么大，很不容易的！”
王保兴攥了攥手，还是不说话。
“她现在这样子，也不是她的错。我听邻居说，我妈刚结婚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是被我爷我奶给训出来的！”
“只要她不干活，我奶就不给我们饭吃！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我妈护着我们，给我们挣饭吃的时候，你知不知道？”
“你那个时候，是不是跟陈淑珍在一块儿？小俊，到底是谁的孩子？”
一声声逼问，把王保兴逼成了困兽！
“你不要说了！”
王云染故意说：“为什么不让我说了？听见我这么说，你是不是心虚了？”
“还是让我说对了，恼羞成怒了？”
王保兴抬起手要打王云染，直接被她接住甩到一边。
“你除了会打孩子，还会什么？”
她甩的力气不小，直接把王保兴给甩到凳子上了。
王保兴恶狠狠的看着女儿，胀红着一张脸说：“你妈是因为偷人才改嫁的！”
厨房里陈淑珍竖着耳朵听着，听到这句的时候，脸上直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我妈为什么偷人？你自己不反省一下吗？你要是在老家，她能偷人吗？”她才不会给祝向红解释什么，只不过是客观的分析事实！
王保兴急了：“合着她偷人，还是我的不对了？”
王云染叉腰，一口咬定：“对，原因都在你身上！”
王保兴咬着牙，额头两边都是青筋。
“你还小，我没有办法跟你说！”
他懒得跟女儿废话了，直接拿着公文包走人。
王云染赶紧追出去。
陈淑珍一看父女俩下楼了，想追出去听，又怕被发现，赶紧站到阳台上去看。
王云染追着王保兴走出家属楼，后者才停下！
“你到底想干嘛？”
王云染眼神冷静，一字一句，非常有条理的说：“我妈嫁人了，什么都没有。我爷奶肯定不会让她带走一点东西。我妈走了，王云平跟王云亮肯定更不受家里待见，我想你给他们一点钱，让他们在家里娶个媳妇！”
王保兴瞪着女儿不说话。
王云染怕瞪吗？
“王云平跟王云亮也是你儿子，他们俩都二十多了，没有一个人上门说亲。我爷奶只管大爷跟二大爷那边的孩子。别人家像他们这么大的，孩子都会叫爷爷了！”
听见这句爷爷，王保兴肩膀没有那么挺了。
“我会打电话让你爷奶给他们说亲的！”
王云染：“没用，你以前也没少寄钱回家里，都进了我大爷二大爷的口袋。我妈好不容易给别人干活，攒一点点钱，就给村里媒婆送去。媒婆刚上门，就被截胡去给我二大爷家孩子说亲了，没有一个人提王云平跟王云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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