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无期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了自己的电脑“滴滴滴”的响个不停，直接把他吓醒了。
看着各个屏幕上的红色警报，还没清醒地他就投入了战斗。
警报声很大，离得近一点的都能听见。
商时序自然也听见了，顾不得休息，就跑了过来，看着那一串串的数据，愣是没看懂。
“怎么了？”
“有人攻击沈老师的那些社交帐号。”
商时序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昨晚从饕餮宴回来后，他就想了很多，恰巧就想到了这儿。
既然有这么多张和沈枝意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现在沈枝意被列为嫌疑人，若是这个时候，沈行敏他们掌握了沈枝意的社交帐号，在网上发布一些事情，会引起很大的舆论。
沈枝意的社会地位虽然没有陈砚韬这种级别，但是身为陈砚韬唯一的女性关门弟子，长相也美丽，关注度本来就高。
再加上沈枝意时不时的去各个学校做讲座，偶尔发发照片营业，关注她的人就更多了。
这个时候被他们掌握了账号，到时候警方要怎么说？
这不是沈枝意。
可那张脸？
还有那些相似的行为习惯，难不成要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也不可能真的把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公众。
只是突然想到了，就让小顾注意一点，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有这样的打算。
顾无期双手动得很快，商时序也看不懂，干脆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一下等会儿开会要说的事情，还有没有写漏了的。
快到八点的时候，顾无期没力气的瘫坐下来，“呼——”
“成功了？”
顾无期纠正道：“是我成功了。”
商时序：“……”他是这个意思。
“他们这次的人还真厉害，至少在这一方面来说，差点我就守不住了。”顾无期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快跳出来的胸脯，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点点饿意，“老大，等会儿开会我可以晚点去不，想去买个饼吃。”
“给我也带一个。”
顾无期：“……”
“有没有反追踪到地点？”
“没有，跑得太快了。”在见识到来人的技术时，顾无期就知道这一次大概率是查不到这人在哪儿的。
有这个技术，攻不破，但是跑路不被抓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还是得多练练。
商时序点头，“去买饼吧，我去开会了。”
顾无期：“……”
他还想去洗个脸来着。
会议室-
商时序是第一个到的，他很少第一个到会议室。
因此第二个走进来的齐知臣都挑了挑眉，“你今天……挺认真。”
“静不下心来。”商时序捏了捏疲惫的眉心，涉及到沈枝意的事情，他是真的静不下心来，难怪说有回避制度呢。
“理解。”
“不过案子等会儿探讨完应该就破了。”
“嗯？”
商时序听到这儿，就来了兴趣。
“你去找沈老师了，再加上你魂不守舍的，我就去技术队待了一会儿，小翟和周尚锦两人有很大的发现，小翟还好喜怒不形于色，周尚锦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齐知臣顺道吐槽了一波，恰巧就被走进来的周尚锦听到。
“齐知臣，你什么意思！”
他努力使着眼色：没看到我徒弟在吗？给点面子。
齐知臣转头微笑，“不用这么看我，你什么德行小翟心里也是清楚的。”
周尚锦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翟万屹，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没什么表情的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从此以后，他要沉稳下来。
毕竟也是个当师父的人。
人陆陆续续的来齐了。
不过江时鸣和慕叙白两人还在临安山打工，就没参与。
“商时序，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和我徒弟，不眠不休的工作。”
周尚锦没憋住一分钟，又开始了。
商时序想到以前的周尚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别惹我的气势，现在是怎么了？
也没和江时鸣待太久啊。
难不成是科研团队太压抑了，压力太大，需要释放？
齐知臣微微倾斜了一下身子，靠近商时序，“唐溶月最近给了他好脸色。”
这下，商时序恍然大悟。
难怪这么欠揍。
“那具尸体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但是能证明在沈枝意杀死他之前，他已经是无差别攻击的危险人物，已经没了人的意识。”
周尚锦把数据投到大屏幕上，“他体内含有非常浓的芽骨，不知道是哪个版本的，但是这个版本的芽骨确实会使人类似于‘丧尸’，见人就咬，咬了也没事，去医院就行，就是怕感染。”
“他能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被注射了一周的芽骨，每天注射剂量相同，随着体内芽骨剂量的增多，逐渐变成了后来沈枝意碰到的样子。”
“这也就是说，最开始他是有意识的？”齐知臣看着周尚锦。
翟万屹点头，“对，注射第一天，人会非常痛苦，等于被普通的小轿车撞出十米远的疼痛，这种疼痛不是一直的，是间接性的，通俗一点讲就是疼一会儿消停一会儿。”
“这个时候他是有意识的，只会感觉到疼。”
“在第二天又注射了以后，疼痛感加剧，疼痛间隔缩短。”
“第三天，疼痛感再次加剧，没有时间间隙。”
“在前三天他都是有意识的，到了第四天，意识逐渐降低，浑身的皮肤还是有一点发灰，眼珠也开始变色。”
“之后的几天，逐渐变得没有意识，见人就咬，状若‘丧尸’。”
周尚锦随着翟万屹的话，把每天的变化投射出来，他们做了一个模拟图，能够清晰客观的看出这一版本的芽骨，注射七天的真实变化。
“嘶——”
在场的人无不摸了摸自己已经起鸡皮疙瘩的手。
有一人灵魂发问，“先不说第一天的那个疼痛度，就第三天来说，疼痛加剧还没有间隙，真的不会痛死或者自杀吗？”
面对这位同事的提问，周尚锦微微一笑，“你觉得沈行敏他们会让他死吗？”
想要一个人不死，太容易了。
尤其是在这种状况下，她们对芽骨的太过了解，所以更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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