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的未尽之言，大家都清楚如果在东山过夜是多么危险的事，大家心里都沉甸甸。
要是天黑都还没找到张大丫……。
看到前面三两人将张谢氏夹挟着，往东山里面走之外，其余都是两人一组的东山外围分散开来 ，往在东山外围分散开来。
……
张家村村口，王奶奶家，此时堂屋两排坐着些年纪稍微大一些的村民！
上首左右两边分别一个头发花白、但眼神锐利的老人。
另一边则是老槐树下那位烟杆不离手的老翁。
屋子正中间坐着那位在东山脚下被请回张家村的老赖头！
老赖头翘起二郎腿，看着这满屋子严阵以待的征仗说道：
“干嘛啊，你们干嘛呀，不分阴五阳六的把我请到这里来，还是让我交人”
说着语气不甚痛快的说道：“就像你们说，我是人牙子，但人牙子也是生意买卖，做买卖有做买卖的规矩，干我们这一行最看中的就是——落子前价高得者”
说完，瞟了一眼上面的两位，继续老神在喝茶的喝茶、裹烟丝的继续裹烟丝。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老赖头也不气馁，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我们商人嘛，逐利自然是本性，也是我们目的所在”。说完打了两句哈哈
接着说道：“如果有丫头、小子需要行便之际的，我到时候可以给好的价格。当然我还有其他的行当，如果你有要置办产业，或者脱手产业的我这方面消息也灵通”。
说完，见上面两位没有动静，眼神不住的往外面院子的站着的青年小伙身上瞟。
年轻的小伙子，被这个赤裸裸的估价般的眼神看着，心里直发毛！
往一旁侧身躲避。
“阁下，还请您稍安，待我等核实情况后，定不会约束于你。”上首老者语气洪亮，但又不失礼数的安慰。
“哪里，哪里。”老赖头连连否认道：
“掩盖自己刚才的小心思，到时候让你们村那张谢氏来和我对质，就知道我说的真假了，我们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利益当先。”
“虽然我这个行当不好，我是个正经生意人，结契都是要在官方衙门备了案的”老赖头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从里掏着什么。
老赖头摸索了半天，费了老大劲从怀里掏出一叠泛黄的纸。
三两下的将叠好的纸展开，将纸翻个面，纸背面朝着自己胸口。
将纸张的正面朝着上首的两位老者，两位请看。
……
一直关注着大厅内状况，在院子的王家孙子辈分的老大，颇有眼力见的将小跑进入大厅内。
将老赖头手里的纸，恭敬的向上首的两位。
抽烟的老翁，摆了摆手说道：\"让村长过目吧，和衙门、官府打交道还是村长比较多。
满头银发的村长也不客气，双手接过王家小子奉上来的东西，在面前仔细细查看。
待看完上面的内容，村长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刚才那边紧绷。
“阁下，上面的内容真实吗？”村长语气也温和起来了。
老赖头颇为不服气：“什么真实不真实，我是做生意的，我就算是信誉不好，作为商人我还是有不做赔本买卖的觉悟的，我要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赔了十多量银钱，我还有什么颜面在同行混下去。”
说完，像是还是不解气，将手里的茶盏递给刚刚进大厅眼力劲活泛的小子。
水也不喝了，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这次在怀里寻找的时间更久，可能东西弥足珍贵，见屋子里几双眼睛都盯着他。
为了避免被人偷窥了去，将袖子挡在胸前。
老半天，才从里衣缝制暗袋里掏出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东西。
做他们这一行的，这一辈子看得最多的就是别人的脸色。
老赖头也不管大家脸上层次分明的表情，面无异色、不急不缓的将手里的东西在大家面前展开。
在剥离完最后一成布，在大家面前呈现的是一个用铁制成的铁块，上面还有还标注官府备案的牙行占门的标记和编号。
村长之前看到老赖头拿出牙契，对老赖头的话就信了八分。
见现在老赖头拿出牙牌，最后的一丝疑虑也打消了。
作为村长，村子里这些年因为张家二老的救济，和带给村子里的实惠，就没在出现过穷得不过下去，要卖儿、卖女为计的情况。
但在之前，张家二老还没有来过的时候，这种情况不少见。就是连他的姐姐也……，这也是为什么，村子里日子好起来了，特别是他当村长后，尽量避免之前的情况再现。
村长从那段封存的记忆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将牙牌传给一旁的老翁。
老翁看到村长递过来的牙牌，将抱了一下午的烟杆的放在岸首上。
将村长递过来的牙牌接过来，拿在手里上下左右打量。
也不知是不是年龄大 ，眼睛花，最后将牙牌举过额顶，斜着身子。
借大门照进来的光照在牙牌上。花了老大功夫才看清上面的图案和字迹。
看完就将牙牌给站在面前的王家小孙子。
将牙牌被老赖头借过，再珍而视之的收进怀里。
“哼，我可是做正经生意的，我不可能咋了我手里的这个招牌”。
老赖头，拿出自己的牌，终于有底气了。
村长此时，也知道贸然将人带回村庄有些不妥。
虽然没有失礼貌，但终究让别人不甚自愿。
想到这里，村长从椅子上走了下来，双手向老老头拱手：“这厢我们失了礼数，得罪阁下了，还请您受了我这一礼”
话毕，村长向老赖头拱手一礼。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翁也跟随在村长身后，落后村长一步距离，在同时拱手一礼。
老赖头，看到这两老头来真的。
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见到真要行礼到底了，老赖头连忙双手将村长扶了起来。
另一只脚，向老翁方向跨出半步，紧接着止住了要行礼到底的老翁。
心里同时哼到：“看着两个严肃的老头，原来是个实诚的老头，哎，就是都喜欢板着给脸，让人喜欢不起来，喜欢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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