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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番外:真令人讨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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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请小姐帮我写一封推荐信”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凯莉心中激起一圈圈无法平息的涟漪,日夜回荡。

然而,紧随其后的并非预想中的旖旎或慌乱,而是一种冰冷的、被冒犯的刺痛。

乌的坦荡,他那带着孤注一掷灼热的眼神,非但没有让她感到被珍视的甜蜜,反而像一根尖锐的针,精准地刺破了她伯爵小姐的骄傲。

他凭什么?一个管家,一个依附于霍恩施泰因家族生存的仆人,竟敢如此直白、如此……放肆地宣称想要“推荐信”?还是这种几乎以命令般的口吻?

更令她气愤的是,为什么想要的是“推荐信”?

……

几天后,当凯莉在整理父亲书房里积压的信件时,这是她最近烦躁不安时用来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一封署着陌生贵族纹章、却明确写着“致乌管家”的信件滑落出来。

信封质地普通,火漆印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庄重。

好奇心驱使下,她拆开了并非出于对隐私的尊重,而是源于一种掌控一切的本能,以及对那个从小就一直侍奉她的管家近来所有异常行为的探究。

信的内容很简单,措辞礼貌而疏离。

来自一位以严厉着称的边境伯,他需要一个经验丰富、沉稳可靠的管家协助管理他庞大的庄园和日益复杂的家族事务。

信中提及,是经由“某位不便透露姓名但地位尊崇的阁下”推荐,对乌的能力和品格有所耳闻,并询问他是否有意于下月初前往面试。

“推荐信”!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凯莉的视网膜上。

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烧尽了所有残留的悸动和那点隐秘的得意。

他想离开?他早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利用她?利用她这个伯爵小姐作为跳板,去攀附更高的枝头?

被欺骗、被利用、被轻视的羞辱感如同毒藤般缠绕住凯莉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攥着那封轻飘飘的信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猛地冲出书房,像一阵裹挟着冰雹的风暴,在走廊里疾行,目标明确地冲向宅邸的办公室。

乌正在整理一些账目,听到急促而不寻常的脚步声,他抬起头。

看到凯莉煞白的脸和眼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时,他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他站起身,刚想开口……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带着凯莉全部的怒火和屈辱,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掴在了乌的左脸上!

力道之大,让乌毫无防备地趔趄了一步,头偏向一边。

他束在脑后的浅金白发有几缕被震散,垂落下来,拂过他瞬间红肿起来的脸颊。

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里只剩下凯莉急促的喘息声和乌沉默的呼吸声。

凯莉的手心火辣辣地疼,心口却像被挖空了一块,又冷又痛。

她看着乌白皙皮肤上迅速浮现的鲜红指印,看着他低垂的眼睫下那片浓重的阴影,看着他紧抿的、失去血色的淡玫瑰色薄唇。

他没有愤怒,没有辩解,甚至没有抬手去触碰那火辣辣的伤处。

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回头,重新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地迎向她,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莫名的哀伤。

“滚出去。”凯莉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

“现在……别让我再看到你。”

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凯莉几乎要窒息。

最终,他只是微微颔首,动作依旧带着管家的标准仪态,却失去了所有温度。

“如您所愿,小姐。”

他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

然后,他沉默地绕过她,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从那一刻起,霍恩施泰因伯爵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冷战。

乌的身影依旧无处不在,却又仿佛彻底隐形。

他完美地履行着管家的职责,安排餐点、整理房间、管理仆人、处理府邸一切大小事务,效率无可挑剔。

但他不再出现在凯莉日常活动的核心区域。当凯莉在餐厅用餐时,他绝不会亲自侍立一旁,只会由其他女仆代劳。

当凯莉在花园散步时,他绝不会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需要交接的事务,他会通过书面便条或委托其他仆人传达。

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精致人偶,精准、高效、冰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甚至连那标志性的、温和的微笑也从脸上彻底消失了。

他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深色管家制服,那头耀眼的金发依旧一丝不苟,但凯莉却觉得,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无形的、拒人千里的寒霜里。

那道耳光留下的红痕早已消退,却像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深不见底。

凯莉起初被愤怒和屈辱支撑着,她告诉自己:

走得好!一个心怀鬼胎、妄图攀附的管家,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她故意挑剔餐点,故意打乱行程,试图激怒他,打破他那令人恼火的平静。

然而,无论她如何刁难,乌总能以一种近乎漠然的、程序化的方式完美解决,不给她任何发作的借口。

他的沉默,他的疏离,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她,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失落。

府邸变得空旷而冰冷。

没有了他轻柔的脚步声,没有了他平稳的询问声,没有了他偶尔落在她发丝上专注的目光。

曾经让她心跳失序的靠近,如今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她开始失眠,在宽大冰冷的床上辗转反侧。白天强撑的高傲面具在夜晚碎裂,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虚和一种莫名的、啃噬心脏的钝痛。

她拒绝承认那是思念,那只是……习惯了的东西被突然抽走的“不适”而已。

她这样告诉自己。

况且小时候每当自己任性至极之时,每次先低头的都是他……

这一次肯定也没事的……

……

……

……

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

窗外呼啸的寒风拍打着古老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凯莉在又一次被混乱的梦境惊醒后,烦躁地坐起身。

梦境里交织着乌那双灼热的浅蓝眼睛、他单膝跪地剪断她裙摆的专注侧影、他耳尖通红的狼狈模样,还有最后他转身离去时那平静得令人心碎的背影……以及那记响亮的耳光声,反复回荡。

胸口闷得发慌,喉咙干涩。

她没有摇响床前的铃铛唤来女仆。

她赤着脚,踩在冰冷光滑的橡木地板上,像一缕游魂般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她一把拉开。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冬夜。没有月亮,只有几颗黯淡的星子倔强地钉在墨蓝色的天幕上。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借着府邸门口几盏昏黄风灯微弱的光线,她看到地面上不知何时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的东西。

下雪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攫住了她。

她茫然地望着窗外沉寂的夜色,思绪纷乱如麻。

愤怒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冷战和失眠中消耗殆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迷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她到底在坚持什么?那份被践踏的骄傲?还是……她根本不敢去深究的、更深处的东西?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府邸前庭,扫过那扇巨大的、沉重的铸铁雕花大门。

突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在那昏黄摇曳的灯光下,在稀疏飘落的雪花中,一个熟悉得让她心脏骤停的身影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乌!

他不再是那身一丝不苟的管家制服。

他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黑色毛皮长大衣,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却也透着一股与这府邸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一条深灰色的羊毛围巾随意地绕在颈间,遮住了小半张脸。

他身旁的地上,放着两个看起来相当朴素的、深色的皮质行李箱。

一辆由两匹健壮黑马拉着的、样式低调却结实的四轮马车,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的车道上,车夫裹着厚厚的皮袄,缩在驭座上,耐心地等待着。

马儿偶尔喷出白色的鼻息,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他要走!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般在凯莉脑海中炸响!所有的迷茫、疲惫、空虚瞬间被一种灭顶的恐慌和尖锐的疼痛所取代!

比那记耳光之后更甚!他真的要离开!就在此刻!在这个寒冷的雪夜!悄无声息地!

“不!”一声无声的尖叫在她心底嘶吼。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她猛地转身,像离弦之箭般冲向房门!赤着的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毫无知觉。

她甚至忘了披上外袍,忘了穿上鞋子,忘了自己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裙!

她像疯了一样冲出房间,冲下盘旋的楼梯,冲过空旷冰冷、回荡着她急促脚步声和喘息声的长廊!

“开门!开门!”她冲到厚重的前厅大门前,声音嘶哑地对着被惊醒、一脸惊愕的守夜老仆喊道。

老仆被她披头散发、赤足单衣、状若疯狂的样子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拔开门闩。

沉重的橡木大门被猛地拉开,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雪花瞬间灌了进来,吹得凯莉单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长发在风中狂舞。她却不管不顾,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径直冲进了风雪弥漫的庭院!

冰冷的雪粒打在脸上、颈上,如同细小的冰针,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单薄的睡裙,冻得她牙齿打颤。

赤足踩在冰冷刺骨、覆盖着薄雪的鹅卵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她什么都顾不上了!眼中只有那个即将走向马车的金色身影!

“站住!!!”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凄厉,甚至盖过了呼啸的风声。

正要踏上马车踏板的身影猛地顿住了。

乌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当看清那个赤着双脚、穿着单薄睡裙、长发凌乱地在风雪中狂舞、正不顾一切向他狂奔而来的身影时,他平静如深潭的浅蓝眸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震惊、慌乱、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深切的痛楚迅速掠过!

“小姐!”他失声喊道,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惊慌。

他立刻丢开手中的小提箱,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迎着凯莉冲了过去!

几步之间,他已冲到凯莉面前。凯莉因为极度的寒冷和奔跑的脱力,脚步踉跄,几乎要摔倒。

乌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她冰冷颤抖的手臂。

“您疯了吗!”

他低吼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迅速解开自己身上那件带着体温的黑色羊毛长大衣,毫不犹豫地、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它紧紧地裹在了凯莉身上,将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宽大的大衣瞬间隔绝了刺骨的寒风,残留着他的体温和那股熟悉的、干净的皂角与阳光混合的气息,霸道地侵占了凯莉所有的感官。

凯莉冻得嘴唇发紫,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却倔强地抬起头,如同深渊般的深蓝色明眸死死地盯着他,里面翻涌着愤怒、恐慌、不解和一种近乎绝望的质问。

她死死地抓住他大衣的前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你要去哪?!”

她嘶声质问,声音因为寒冷和激动而破碎不堪。

“告诉我!你要去哪?!”

风雪在他们之间呼啸盘旋,卷起地上的碎雪。

冰冷的雪花落在乌金色的发梢上,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落在他裸露在围巾外的脖颈上。

他低头看着她,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脸颊,看着她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泪水,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衣襟、指节泛白的手。

那双清澈的浅蓝眼眸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痛苦、挣扎、怜惜、无奈,还有一丝……决绝。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风雪的呜咽和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庭院里交织。

马车夫在远处不安地挪动了一下,马匹打了个响鼻。

许久,许久。

久到凯莉几乎要被这沉默和寒冷冻结成冰。

乌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如同大病初愈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穿透了风雪:

“小姐……”

他的目光没有躲闪,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底。

“我为前几日的事情……感到万分抱歉。我的言行逾越了本分,冒犯了您,理应受到惩罚。”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沉重的、无法辩驳的认罪感。

“回去吧……”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似乎越过凯莉,望向她身后那座灯火零星、如同巨大阴影般矗立在风雪中的伯爵府邸。

“伯爵大人……归期将近了,到时候总管家骨先生也会回来。”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凯莉的心口。

父亲……那个威严的、掌控一切的、视家族荣誉高于一切的伯爵父亲……他要回来了!

她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与乌初遇的样子,那是一个寒冬,他的父亲将小小的金色团子推了过来,说道:

“我不在的时候就由这孩子照顾府邸里面的事情,凯莉过来见见你现在跟以后的管家,至少在我回来之前如此……”

父亲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冷眼将他塞进他的世界里面。

而现在又要将他夺走吗?

她不由得想通了一切,他前些时日的不安与说出的那些话语,不正是赤裸裸的告别吗?

她误会了,误会的令人发笑,贵族的身段使她不能立马放下姿态。

她的脸庞不自觉露出一个近乎,破碎扭曲的笑容,一只眼睛时不时的抽搐,如同坏掉了链条的陶瓷娃娃。

“相信届时……”

乌的声音继续响起,平静得近乎残忍。

“伯爵大人会为您……为霍恩施泰因家族,挑选一位比我更称职、更懂得分寸的管家。”

他的嘴角似乎想牵起一个惯常的、安抚的微笑,却只扯出一个极其苦涩、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我的存在……已经不合时宜了。”

不合时宜。

这四个字,像重锤般砸在凯莉的心上。所有的愤怒、质问、委屈,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却瞬间被一种更庞大、更冰冷的绝望所取代。

眼泪,滚烫的眼泪,终于冲破了寒冷的桎梏,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沿着她冰冷的脸颊肆意流淌,瞬间被寒风冻成冰凉的痕迹。

“不合时宜?”

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死死抓住他衣襟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颤抖。

“所以你就走?你要离开?你要去哪里?告诉我!没有推荐信的……没有我的推荐信……你能去哪里?!”她几乎是嘶吼出来,声音里带着一种尖锐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和……占有欲。

“可不可以不要走……我可以跟父亲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凭着本能死死抓住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随后她的面目又变得扭曲,旧社会的条款,将她的道德束缚将她的言语磨成尖锐利刺。

“我对你那么好!你凭什么走?!你凭什么……离开我?!”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尖锐和一种……扭曲的、不容置疑的宣告。

那份潜藏在她骨子里的高傲与偏执,在极度的恐慌和占有欲的驱使下,露出了病态的獠牙。

乌的身体在她“留下”和“对我那么好”的指控下,明显地震动了一下。

那双浅蓝眼眸中翻涌的痛苦和挣扎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一点距离,仿佛被凯莉话语中流露出的那种扭曲的占有欲刺痛了。

这一步的后退,却像点燃了凯莉最后的导火索。

她更加用力地揪紧他的衣襟,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

“回答我!”她厉声尖叫,泪水混着雪花糊满了她的脸。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大了。

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了他的肺腑。

他再次抬起头,望向凯莉的目光里,痛苦依旧,却多了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冰棱坠地,清晰而冰冷。

“对不起……”他没有戳破凯莉对他那汹涌澎湃的感情,最后一块遮羞布。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抹淡玫瑰色的薄唇在风雪中显得有些苍白。

“我是一个没有爵位、没有财富、没有哪怕一丝一毫……足以匹配您身份之物的仆人。”

“我没有资格……”他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

“我的存在,只会成为您的污点,成为霍恩施泰因家族的耻辱。”

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件属于他的、宽大的黑色大衣,眼神复杂难言。

“至于去处……”他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所。一个管家,总还能找到需要他的地方。”

“更何况,”他抬起头,目光投向远处被风雪模糊的、深沉的夜空。

“德拉戈公爵阁下……已经正式向伯爵大人提出了婚约。这才是您应有的、最好的归宿。”他平静地说出那个名字,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却泄露了他内心并不平静。

“小姐也很满意,不是吗……”

凯莉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雪。

“不……”她下意识地摇头,泪水更加汹涌,“不是这样的……我……”

乌却轻轻地打断了她。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接住几片飘落的雪花。

那晶莹的六角冰晶落在他温热的手心,瞬间便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您看这雪……”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虚幻的飘渺,目光凝视着掌心那转瞬即逝的水痕

“它从云层之上落下,洁白无瑕,覆盖大地。

但无论它停留多久,多么美丽,当春日来临,阳光普照,它终将融化,化作水汽,回归它来时的天空。”

他抬起眼,再次看向凯莉,那双蓝眸在风雪中显得异常清澈,也异常遥远,仿佛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冰壁。

“待到下一个冬天,它或许会再次落下,化作新的雪。

但已不再是此刻掌中的这片了。”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宿命般的苍凉。

“有些相遇,如同这风雪。

注定……好聚好散。

强留,只会让彼此都……面目全非。”

“小姐……”他深深地、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灵魂深处。

“请您……珍重。”

话音落下,他不再犹豫。

那只刚刚接住雪花的手,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却又异常轻柔的力道,缓慢而坚定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凯莉死死攥住他衣襟的手指。

那动作,带着一种诀别的残忍和一种……最后的温柔。

凯莉的手指冰冷僵硬,被他强行掰开时,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紧握的手被松开,看着那承载着她最后一点妄想的衣襟布料从指间滑落。

乌后退一步,对着她,深深地、标准地鞠了一躬。

那躬身的弧度,完美得如同他第一天来到霍恩施泰因府邸时一样,却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和……永别的意味。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弯腰提起地上的行李。

大步走向那辆沉默等待的马车。

他的背影在风雪中挺得笔直,像一柄即将出鞘又最终归隐的剑,决绝而孤独。

“不……等等……”凯莉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空气和纷飞的雪花。

喉咙像是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车夫早已跳下驭座,为乌打开了车门。乌将行李放好,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风雪中那个裹着他黑色大衣、赤足站在雪地里、如同被遗弃的玩偶般的身影。

风雪模糊了他的面容,看不清他最后的表情。

然后,他矮身,钻进了车厢。

车门被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车夫扬起鞭子,清脆的鞭哨划破风雪。两匹黑马喷着响鼻,迈开了步子。

沉重的车轮碾过覆盖着薄雪的鹅卵石路面,发出辘辘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马车动了。

缓缓地,却无比坚定地,驶离了霍恩施泰因府邸的门前,驶入了风雪弥漫的、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凯莉像一尊被冻结的雕像,赤着脚,裹着那件过于宽大的黑色大衣,呆呆地站在原地。

风雪无情地扑打着她,吹乱她黑色的长发,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脸颊上,与未干的泪痕混合在一起,冰冷刺骨。

她一动不动,目光死死地追随着那辆马车。

看着车尾那盏昏黄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曳,如同一点微弱而执拗的鬼火。

看着那点光芒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消失在道路的尽头,融入无边的黑暗和风雪。

马车……消失了。

他真的走了。

那个有着银金色长发、浅蓝色眼眸、总是带着温和微笑、却又会在她最狼狈时单膝跪地、用指尖拂过她脚踝、说着“最好的归宿不该是我吗”的乌……走了。

被她亲手推开,又被她拼命挽留,最终……还是走了。

彻骨的寒意,此刻才真正从脚底蔓延上来,穿透骨髓,冻结了她的血液,冰封了她的心脏。

比身体更冷的,是灵魂深处那片骤然坍塌的、无边无际的荒芜。

脸颊上的泪痕早已被寒风吹干,留下两道清晰的、冰冷的印记。

然而,当那点代表马车的最后光芒彻底消失在她视线尽头的刹那,凯莉眼中所有的悲伤、绝望、茫然,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阴沉。

那双曾经如同黑曜石般闪耀着高傲与灵动的眼眸,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浑浊的、不祥的暗流。

所有的光亮都熄灭了,只剩下浓稠的、化不开的黑暗。

那黑暗里,沉淀着被背叛的愤怒,被抛弃的怨恨,被轻视的屈辱,以及一种……扭曲到极致的、疯狂的占有欲。

风雪依旧呼啸,卷起地上的雪沫,拍打在她身上。

宽大的黑色大衣下,她单薄的身体却停止了颤抖。

一股阴冷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力量,仿佛从她灵魂最深处、最黑暗的角落,被强行唤醒,如同蛰伏的毒蛇终于睁开了猩红的眼睛。

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

冰冷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冰冷的脸颊,仿佛在确认那两道泪痕的存在。

然后,她的手指慢慢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痛感,却让她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诡异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弧度。

那不是笑。

那是一种……来自深渊的宣告。

她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望着那片吞噬了最后一点光亮的、无边无际的黑暗风雪,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轻得如同叹息、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执念的声音,喃喃低语:

“你……逃不掉的……”

风雪呼啸着,将这句低语撕碎,卷向未知的远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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