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两人念叨的翔中,此时刚回到国内,下了飞机。
还未修整,便径直去了子润的书房,两人谈论了许久,谁也不知说了什么,当再次看到翔中时,只见他面色铁青,原本不容易发火的人,此时似乎一点小事儿就能将这炸药包点燃,然后“砰”的一声爆炸。
张助理跟在翔中身后,一字未发,就连呼吸也小心了些。
用心一看,便能发现翔中脚步乱了些,两人一路回到翔中的办公室,张助理还未将门关好,就听“啪”的一声,翔中面前的桌面震动了两下。
张助理定睛一看,只见翔中的手微微颤抖,胸腔上下起伏。
‘乖乖,谁能将翔中气成这个样子?’
他小心的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在翔中的面前,想要汇报最近的事情,但是一时找不到方向开口。
翔中见状,大口将面前的水喝掉,努力平复心情,深呼吸几口,这才让张助理开口。
大事儿小事儿,会议纪要,发布纲领等等,全部说了一通,两个小时后,张助理这才停下,然后道:“竺老和钱院长今天来了都来了电话,都是找您的,他没有说什么事儿,只说等您回来,他再打过来。”
翔中一惊,钱子林......
“给我接通青海的电话,”说完便再嘱咐一遍:“以后五院的事儿早点汇报。”
张助理低头,小声回复了句“是”。
而青海那边,一阵兵荒马乱。
竺老拖着病体,让人将钱子林压在房中。
“你急什么急,他们能怎么样,不说你在,他们看在翔中的面子上,也不敢怎么样,你这么急哄哄的跑回去,你是想让凌月担心?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谁能拦住凌月那丫头。”
钱子林将西装狠狠地扔在桌上,抵着后牙槽:“他们怎么敢的?啊?凌月是谁,她是我国最优秀的科学家,是我五院的人。”
他双手叉腰,胸膛因为愤怒起伏,白色的衬衣略显凌乱:“这种人他们都敢下手,下次是谁?啊?他们还有谁不敢抓的。”
竺老听罢,火也上来了:“你吼,继续吼,我给你找个大喇叭,让所有人都听到,你要真进去了,我们啥也不用干了。”
一句话,便让竺老咳了好几次。
“好歹你也是快五十的人呢,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些性子。”
好不容易压下喉咙的瘙痒,继续劝道:“等翔中回来,让他给你说,不听我的,我找能管你的人来,可怜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得看着你闹这一通。”
......(余下省略五百字)
等翔中的电话过来,竺老这才停下。
只一句话,便让竺老沉默了。
“让子林同志回来吧。”
他不回来才真有问题,没有谁见到自家孩子受委屈还坐得住的。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翔中便开了门。
张助理抱着一叠文件进来,按照以往的惯例,一些不是保密的工作,一般可以带回家处理。
“翔中同志,今天还回去吗?”
翔中拿着钢笔的手微微一抖,沉默一瞬:“明天回,一会子林同志过来,让他在门口闹一下。”
张助理不理解,但不耽误执行。
~~~~~~
十一月距离过年也就一眨眼的时间,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稀稀疏疏的传来,凌月坐在窗边,窗户紧闭着,却阻止不了外头的热闹。
京城的包容性很强,什么人都有,什么事儿都能发生。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热闹的庆祝着又过了一年。
“凌院士,去床上捂着吧。”
凌月摇摇头,自从唐南城从这些人的手里跑了几次后,她们的待遇也开始下降,刚开始是没有热水,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唯一不变的也就床上的被子还是两个月前的那一床。
“过年了,外面真热闹。”
凌月感叹一句,不指望张嘉能回答自己,然后就着桌上冷掉的水在桌面上写道:“我丢在厕所的手表残骸弄出来了吗”
张嘉点点头:“他们已经送出去。”
凌月微微勾了勾嘴唇,真好,老丑啊,希望你能快点拼出来,芯片,程序,七号都没有的东西,到时候发现只是普通手表,千万别太生气哦。
“钱在故宫门口大闹。”
好不容易心情好一些的凌月当即脸色一变,她都已经将钱子林支走了,怎么竺老没拦住?
‘七号,屏蔽监听。’
“怎么回事?”
张嘉一惊,眼神往监听设备那边看了看,凌月没心情解释,不过还是解释道:“没事,信号设备是我的强项。”
“听说前段时间钱院长在故宫门口闹了,动静挺大的,直接被士兵压进故宫了。”
张嘉松了一口气,当即小声将听到的消息告诉凌月,听完,凌月默了。
“凌院士,您说钱院长这样做,那些人会不会......”
说着,张嘉往关上的门看了一眼。
凌月也不知道,她眉头轻轻蹙着,下意识的咬着食指指腹,喃喃道:“钱伯伯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
张嘉本就坐在凌月身边,紧紧挨着凌月,这样既能取暖,也能听清楚凌月的话,听到这一句,下意识的回答:“若无人在前,钱院长自可低千军万马。”
凌月一愣,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张嘉,张嘉黑色的脸隐隐透着红。
“没想到啊,张同志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一句话,让张嘉手脚不知道怎么放,脸上的红色越来越大。
谁能懂,她们这些没文化的跟在能做博士老师的人身后压力有多大?要是不努力一点,那还得了?
没见原本大字不识一个的唐南城都可以看懂信件上的名字了嘛。
凌月见状,也没再打趣她,沉思片刻,便笑了。
历史上的那位大佬不就是成熟稳重,聪明勤奋,任何美好的成语都能放在他身上,可,谁没有童心未泯的时候?只是那时的他,肩膀上的担子太重,稍微松一口气,便要走慢一步。
至于钱子林是否会被人抓住把柄......
“翔中同志回来了吗?”
张嘉一愣,随即点点头:“说来也巧,翔中同志就是钱院长大闹的那天回来的。”
凌月听罢,蹙着的眉头微微放下。
年节总有过去的时候,窗外的积雪还未融化,树木还未生芽。
这天,张嘉示意一下监听器,凌月收到,屏蔽后这才开口说话。
“唐南城在山西受到阻击,文件已经被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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