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风楼二楼都是雅间,三楼则是厢房。
二楼最里的那间,便是问风楼掌柜的屋子。
小二带着仲泽衍来到二楼,却并未直接去找掌柜的,而是让人去通传。
片刻,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走来,“掌柜的请这位公子入内。”
仲泽衍进了房间,就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窗边,听到脚步声后回头,很是惊讶地打量着仲泽衍:“听楼中小二说,有位气度极贵的公子来找在下,在下还当小二的话有些夸大了,谁知他的话不仅没有夸大,反而还保守了。”
仲泽衍最亮眼的是他那张脸,过于好看。
但这世上,好看的人有不少,他独独令人惊艳,是因为他身上有股淡漠疏离且还有些神秘的气质。
当一件好看的物品,被披上神秘的外衣,挂上不可捉摸的标签,便会像潘多拉的盒子,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却又不敢去触碰。
问风楼的掌柜姓屠。
屠掌柜掌管着问风楼,问风楼来来往往的客人中甚至还有皇亲国戚,他什么达官显贵没见过,却还是会为仲泽衍而侧目。
他很好奇,这样一个人来找自己,是有何事。
他将仲泽衍请进门。
仲泽衍没有兜圈子,直接把上次陈致远给他的玉拿了出来,“屠掌柜可识得此物?”
屠掌柜一见那玉,顿时惊了。再看仲泽衍的目光便从好奇变为了重视,朝仲泽衍深深鞠了一躬,“原来是主子的客人。”
问风楼掌柜在长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极少对旁人有这般的郑重,如今却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施礼,只因那玉是陈致远贴身之物。
见玉,代表见人。
“主子曾交代过,若有人携玉而来,便视为问风楼贵客,定要好好招待,且要立即寻他来此相见。”屠掌柜解释着,随后又恭敬询问,“那在下派人去给主子传信?”
仲泽衍点了点头。
他来这,本来就是为了见陈致远的。
屠掌柜喜道,“请公子在此稍作歇息,公子放心,无人能进来打扰您。”
“多谢。”
仲泽衍道谢后,屠掌柜退出屋子,让人去找陈致远了。
屋内只剩仲泽衍一人。
外头则有问风楼的下人守着。
仲泽衍环顾了这雅致的房间一圈,在桌旁坐下,桌上有屠掌柜命人特意送来的茶水和点心,但他没动。
虽说是陈致远的地盘,可他与陈致远,到底没有那么相熟。
他认为陈致远是好官,却并不是真正了解陈致远。
对待外界,仲泽衍始终抱有一份警惕心。
盛夏怕他一个人呆在陌生的地方害怕,戳戳他的手臂,表示自己一直在。
只要她在,就没人能伤害他。
仲泽衍眼底有光柔和流转,想说话,但瞥了眼门外守卫的身影,并未说话。
陈致远来的比他想象中的快。
不到两刻钟,外头响起了匆匆而来的脚步声,而后门被打开。
陈致远走进来,看到仲泽衍,很有些惊喜,“四公子,果真是你!”
仲泽衍站起身,对他抱拳施了一礼,“陈大人。”
陈致远摆摆手,“四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身后跟着的屠掌柜与陈致远的贴身小厮对视一眼。
原来这位公子竟是他们主子的救命恩人。
难怪主子连玉都送了出去。
陈致远让跟随的人都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后才问道,“距上次镇国公府一见已有月余,不知四公子此次来找我,是有何要事。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这段时间,陈致远也打听了些安宁侯府的事。
得知仲泽衍在安宁侯府并不受宠,又是庶子,过的远没有在镇国公府时见到的那般好,他下意识地认为,仲泽衍此时来找他,是有事要他帮忙。
他倒是很乐意。
毕竟救命之恩,本就当涌泉相报。何况他是真的欣赏仲泽衍的品性。
只是很可惜,仲泽衍有个仲勋那样的爹。
想到仲勋,不可避免地陈致远就想到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他的眼眸便不自觉忧沉了下来。
仲泽衍注意到他的神色,想了想,问道,“陈大人可是在为这阵子长安城流传的童谣而烦心?”
陈致远怔了下,“你也知道此事?”
随后又反应过来,想来是仲勋说的。
他有些无奈,苦笑了下,“怎的,你父亲竟还会在家中与你讨论朝堂之事?”
陈致远想,仲勋因着此事压了他一头,近来春风得意的,只怕没少在私下笑话他。
曾经都是他压着仲勋,如今颠倒了位置,连圣上这几日都更愿意召见仲勋。
仲泽衍摇摇头,“并非父亲与我说的。我今日前来,便是为了此事。听闻陈大人因着大旱之事与我父亲起了争执,陈大人是相信预言的,对吗?”
陈致远又是一愣,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相信与否,又如何?
难道仲泽衍是知道他近日的忧心和处境,来安慰他的?
“我也相信这个预言。”仲泽衍一双玄黑的眼眸,就这么定定看着陈致远,眼底没有怯懦犹疑,只有冷静与坚定,“三月后,大旱将至。”
陈致远心头一震,仿佛被人一拳重击。
朝廷里相信大旱的不多,譬如最初上奏的内阁刘大人。
可在这几日的争执不休以及钦天监禀上的消息后,原本害怕天灾怀疑天灾的一些人,也都渐渐被安抚下来。
连他也被劝下,内心有所动摇。
此刻却听到仲泽衍如此坚定地说三月后必有大旱,陈致远心中是说不出的震惊和不解。
“为何?你为何如此确信?”他目光灼灼盯着仲泽衍,语气略显焦急,“你可知因着此事朝中争论不休,可连钦天监都说今年并无大旱之象!”
仲泽衍没有说消息就是他放出去的,只淡声开口,“陈大人不觉得吗?自年前起大齐的气候便极不稳定,年前大雪纷飞,年后连日大雨,说日后大旱,未必不可能。”
他这番话可谓是说进了陈致远心里,陈致远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一直忧心忡忡,担心大旱真的来临,到时却无力对抗。
“是啊,自这雨来,我这心中便一直隐隐的不安……”他望着窗外,今日雨停了,但天空阴沉,仿佛随时会豁开个大口子,他又看向仲泽衍,眼底染了些怀疑,“你是第一个如此坚定认为会有大旱的,可总得有个缘由吧。不可能全凭猜测与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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