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药材？”
林绍文微微一愣，“不是，她那医院没有药材使啊？还用的着到我们家里来拿吗？”
“她要麝香。”秦淮茹苦笑道。
“麝香现在……唔？她要生香啊？”
林绍文大惊失色。
“什么叫做生香？”橘千代好奇道。
“麝香其实分为三种，最上等就是生香，也就是麝自己把麝香剔除出来的……这种东西在市面上根本就没有。”
林绍文叹气道，“第二种是脐香，就是把麝射杀以后取得的麝香，第三种则是麝在受惊致死以后的麝香，大部分时候，用的都是第三种。”
“嘶。”
橘千代倒吸了一口凉气。
野生的麝香本来就价格不菲，如果是生香的话，她几乎不敢想象能值多少钱。
“什么人要用麝香？”林绍文皱眉道。
“说是……她的一个长辈吧。”
秦淮茹有些不确定道，“反正那天大领导和关部长都来了，请她去看了一趟……然后回来就说要我来拿一两生香。”
“然后还让我把金妍儿给请回来，毕竟她大着肚子，不好接触麝香，到时候有落胎的风险。”
“这……”
橘千代看着她，欲言又止。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喊她老子，我也不知道。”
秦淮茹摇头道，“这毕竟牵扯到了悦悦的工作……我不过问的。”
“这还不简单嘛。”
林绍文笑骂道，“来看病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纪大，身份尊贵的女人。”
“身份尊贵，能有多尊贵？”
橘千代秀眉紧蹙。
“不是这么回事。”
林绍文笑骂道，“身份多尊贵不敢说……但是人家既然指名要女医生去看，那说明人家忌讳这个。”
“而且张曼云也在四九城，她不请张曼云，估计不是妇科方面的问题，麝香的用处其实是有限的，开窍醒神、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稍微想想，就大概能猜到对方的病症了。”
“嘶。”
橘千代倒吸一口凉气，“那……那你说，对方是什么病？”
“很简单。”
林绍文点燃了一根烟看向了秦淮茹，“悦悦当时回来的脸色凝重吗？”
“有些凝重。”秦淮茹摇头道。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林绍文摇头道，“以她的医术来说……面色凝重，但是却又不用祝由术，那说明对方八成是年纪不小了，而且中风昏迷的状态。”
“一般的安宫牛黄丸估计是保不住对方，所以她要生香自己做对症的安宫牛黄丸。”
“不是，你这有些扯吧？”
一道笑骂声响起，让众人纷纷侧目。
“哟，大领导……这可是真是稀奇了，你这么闲啊？”林绍文笑骂道。
“去你的。”
宋希濂没好气道，“这不是我娘老子病了有些日子了……悦悦说不严重，但是我放心不下，来找你问问嘛。”
“好家伙……你大领导的老娘还讳疾忌医啊？”林绍文蛋疼道，“你不好好和她说？”
“没法说。”
宋希濂苦着脸道，“当年我老子和我老弟都得了风寒……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村里的庸医不知道给他们吃了什么药，三天不到，我老子和老弟都走了。”
“从那天开始，我老娘对于医生就都处于排斥状态，看病什么的压根提都不能和她提，一提就发脾气，不是要上吊就是要投河，我也没辙啊。”
“那……她怎么和悦悦看对眼的？”
林绍文递了根烟给他。
“他娘的，说起来这事我就觉得晦气。”
宋希濂咬牙道，“这不毕彦君和邓光荣到我家去了嘛……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悦悦知道毕彦君这段时间有些咳嗽，做了一些止咳丸给他送了过来。”
“奶奶的，好死不死被我家老娘看到了，她一眼就相中了悦悦，说谁娶了这姑娘，起码旺三代，死活要给我家孙子说他。”
扑哧！
林绍文等人皆是笑了起来。
“笑个屁啊。”
宋希濂瞪眼道，“我说人家姑娘嫁人了，还怀了一对双子……我老娘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九十多岁的人了，一巴掌把我半边脸都打麻了。”
“她骂我是个畜牲，这么好的姑娘，让毕彦君给抢走了，活该一辈子不如人家，我他妈气的都要上吊了。”
“卧槽。”
林绍文等人皆是满脸涨红。
“别他妈笑啊，我现在一肚子火呢。”
宋希濂从鼻子里喷出了两道烟。
“别介。”
林绍文急忙安慰道，“这不是没有缘分嘛，宋夏不是和金吉不是有婚书嘛，人家阿吉也不差不是。”
“欸，就是因为阿吉去了，这才把事情解决了……不然我得被我老娘打死。”宋希濂叹气道。
“这……”
林绍文犹豫了一下，“令堂读过书吗？”
“要么大家都说你聪明呢，我老娘就是因为没读过书，性格所以乖张的很……九十多岁的人了，动不动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宋希濂无奈道，“她喜欢阿吉，所以让阿吉给她看病，然后悦悦也给她看了一下。”
“中风前兆，有高热惊厥、时不时还昏迷是不是？”林绍文立刻道。
“嘶……你还真猜出来了？”宋希濂惊讶道。
“如果是一般的病人，悦悦也不会特地让她妈回来拿生香了不是。”林绍文摇头道。
“老林，我们虽然是朋友，但这是我老娘的事……我也不占你便宜，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宋希濂认真道。
“唔，你确定？”林绍文诧异道。
“我确定。”
宋希濂沉声道，“这到底是我老娘……”
“欸。”
林绍文挥手打断了他，“按照现在的市价来说……给你打个折，给二十万算了。”
“多少？”
宋希濂语气高了八度，“二十万？一斤啊？”
“去你的，一两。”
林绍文笑骂道，“我现在给你机会……你打电话给姜杰，问问他们现在市价是多少。”
“不是，这也不能按照香江的价格来不是。”宋希濂腆着脸道。
“那也成啊，你问问张峰好了。”
林绍文点燃了一根烟。
“我……”
宋希濂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去打了电话。
林绍文的烟才抽到一半，宋希濂跑了回来。
“老林，我们是不是过命的交情……”
“啊？”
“不是，你回答我，是不是。”
宋希濂拉着林绍文，语气严肃。
“这……算是吧。”林绍文苦笑道。
“欸，这就对了，我们是过命的交情……那就别谈钱了，我老娘就是你老娘，给咱娘看病，那不能谈钱啊，多伤感情啊。”
宋希濂义正言辞的把话说完以后，秦淮茹和橘千代已经笑翻在了沙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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