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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龚思筝你别闹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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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拨通高槿之的电话,龚思筝紧握手机的指节已泛出青白。当那机械的忙音终于中断,被一声沙哑含混的“好”所取代时,龚思筝的心猛地一沉。这声音如同砂纸刮过粗糙的木板,颓丧、干涸,几乎被抽空了所有生气,只余下一具被现实反复捶打后的空壳在发声。龚思筝屏住呼吸,仿佛被这声音扼住了咽喉,胸口闷得发疼。

“槿之?”她继续试探着呼唤,声音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电话那头,高槿之似乎极费力地吸了口气,气息短促而浑浊。“嗯。”他应道,随即是长久的沉默,电流的嘶嘶声在两人之间蔓延,如同一条逐渐扩大的冰冷鸿沟。

这颓唐的声线像一柄淬了冰的钝刀,缓慢地切割着龚思筝紧绷的神经。然而,刀锋之下涌出的,并非纯粹的疼惜,竟是一股猝不及防、连自己都心惊的恨意。这恨意并非指向话筒那端气息奄奄的男人,而是精准地、狠戾地扑向了那个从未在此刻具名的影子——许兮若。龚思筝的指甲深深陷进柔软的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白痕,又迅速被涌上的血液染红。她恨!恨许兮若竟能如此狠绝!狠绝到将高槿之这样意气风发的人,生生熬成了一缕游魂!她龚思筝纵然能将他拥入怀中又如何?她早已身陷婚姻的围城,孩子绕膝,她根本不可能再嫁给他。最终,高槿之的归宿,那个名正言顺的位置,除了许兮若还能有谁?这几乎是注定的棋局。既然结局已定,她许兮若为何还要如此决绝地将他推入深渊?这份“狠心”,龚思筝想破头也参不透。

更有一把淬毒的妒火,在她心底熊熊燃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曾几何时,即便高槿之与许兮若维系着名义上的关系,他的心,他滚烫的关切与痴迷的注视,却如同被磁石牢牢吸附,几乎全部倾注在她龚思筝一人身上。那时的许兮若,不过是角落里一个黯淡模糊的影子,偶尔被提及也引不起他半点波澜。可如今呢?乾坤颠倒!高槿之整副神魂都牢牢系在那个曾被他忽略的女人身上,而对她龚思筝,却是视若无睹,连敷衍都吝于给予。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她像个被彻底遗忘在旧时光里的幽灵。甚至为了许兮若一句冰冷的分手宣言,为了许兮若斩钉截铁地说出“永不再见”,他便将自己沉溺在酒精与无边无际的颓废里,消沉至此!这巨大的落差,这强烈的对比,像无数细小的毒针,密密麻麻扎进龚思筝的神经末梢,让她嫉妒得几近发狂。凭什么?凭什么那个曾被弃如敝履的影子,如今却成了他全部的光源?

电话那头,高槿之只低哑地重复着:“别打来了……思筝,都结束了……”那声音空洞得如同来自一口枯井,没有温度,没有起伏,甚至没有一丝属于“高槿之”的熟悉气息。话音未落,听筒里便只余下急促而决绝的忙音,冰冷地宣告着又一次拒绝。

这忙音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龚思筝心中积压的炸药。她猛地攥紧手机,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咯咯声,仿佛要将这冰冷的金属外壳捏碎。一股蛮横的冲动直冲头顶,她不能再等,不能再忍受这无声的驱逐。她要亲眼看看,看看那个曾为她燃烧的男人,如今究竟被许兮若摧折成了何等不堪的模样!她要当面撕开这层隔绝的冰冷屏障!

引擎发出沉闷的嘶吼,车轮粗暴地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溅起浑浊的水花。龚思筝的车在高槿之公寓楼下猛地刹住,刺耳的摩擦声划破雨夜的寂静。她甚至顾不得撑伞,任由冰冷的雨丝密集地抽打在身上,昂贵的羊绒针织毛衣瞬间吸饱了雨水,沉重地裹着她。楼道里熟悉的感应灯似乎也感应到她此刻的戾气,在她急促的脚步声中明灭不定,将她的身影时而拉长时而扭曲,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个失控的、狂躁的鬼魅。

她疯狂地拍着门,那沉闷急促的“咚咚”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一遍又一遍,仿佛永无止境。

门,终于开了。只拉开一道窄窄的缝隙,门链还冰冷地横亘着。高槿之那张脸出现在缝隙后面,如同一张被揉皱后又勉强展开的纸。眼窝深陷,布满蛛网般的红血丝,下巴上青黑的胡茬杂乱地蔓延,像一片被遗忘的荒芜之地。浓重的酒气混杂着一种沉闷的、如同被遗忘角落的尘埃气息,从那窄缝中扑面而来,熏得龚思筝几乎窒息。

“槿之!”她急切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高槿之却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向后一缩,眼神里只有一片荒凉的疏离和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他试图合上门:“你回去吧,思筝。没什么好说的了。”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没什么好说的?!”龚思筝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如同玻璃碎片刮过金属,“你看看你自己!高槿之!你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给谁看?就为了一个许兮若?!她值得吗?!她凭什么这样对你!”她双手死死扒住门框,指甲几乎要嵌进门漆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一株在狂风暴雨中即将折断的芦苇。过往那些被他捧在手心的画面,此刻都成了淬毒的倒刺,扎得她鲜血淋漓。她记得有次深夜突发高烧,电话里只含糊提了一句难受,不过半小时,他竟浑身湿透地出现在她家楼下,手里紧紧攥着刚从24小时药店买来的药,雨水顺着他浓密的发梢不断滴落,狼狈不堪,可看着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仿佛捧着稀世珍宝。“那时你一整颗心都扑在我身上,现在呢?现在它是不是死了,死在许兮若手里了?”她嘶喊着,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肆意横流。

高槿之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那潭死水似乎被投入了一块巨石,骤然翻涌起痛苦与暴怒的狂澜。他额头青筋虬结,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闭嘴!龚思筝!”他低吼着,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危险的撕裂感,“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给我滚!”

“我偏不!”龚思筝彻底失控了,长久积压的嫉妒、怨恨、被弃如敝履的恐慌,如同火山岩浆般喷薄而出。她猛地用力,竟然硬生生挤开了那道门缝,跌撞着冲了进去。屋内一片狼藉,酒瓶东倒西歪,烟灰缸满溢,窗帘紧闭,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她像个疯子般在客厅里歇斯底里地转圈、踢踹着地上的空酒罐,发出刺耳的噪音。“你为她喝成这样?为她连魂都没了?那我呢?高槿之!你告诉我,我算什么?!我们过去的那些年又算什么?!是她许兮若抢走了你!是她毁了你!她就是个冷血的魔鬼!”她声嘶力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高槿之僵立在原地,面色铁青,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彻底熄灭,只剩下骇人的冰冷。他紧握的拳头骨节泛白,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龚思筝混乱的脑海里,一个疯狂而恶毒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滋生。她猛地停下脚步,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狰狞的得意。她颤抖着手,飞快地掏出手机,屏幕幽光映着她扭曲的五官。她调出相册,指尖在屏幕上疯狂地滑动、点击——那些照片,那些曾经属于他们隐秘欢愉的证明,那些高槿之曾在她耳畔低语着“永远珍藏”的亲密瞬间,此刻被她当作复仇的毒箭,狠狠射向那个夺走她一切的女人——许兮若。一张张照片,带着龚思筝满腔的恨意和孤注一掷的毁灭欲,瞬间发送成功。她甚至能想象到许兮若看到这些时脸上可能出现的任何表情——震惊、痛苦、崩溃……无论哪一种,都让她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意。

“你干什么?!”高槿之的怒吼如同惊雷般在狭小的空间炸开,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他看清了龚思筝的动作,看清了屏幕上闪过的那些刺眼的画面。那瞬间,他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焚毁,只剩下被彻底侵犯底线的狂怒。

龚思筝却扬起脸,带着一种病态的、胜利者的疯狂笑容:“我干什么?我让她看看!让她看看你高槿之以前是怎么亲吻我的!让她看看,你心里真正装着的人是谁!我要让她也尝尝心碎的滋味!”

她话音未落。

“啪——!”

一声极其清脆、极其响亮的爆裂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房间内污浊的空气。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按下了暂停键。

高槿之的手臂如同一条暴怒的蟒蛇,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挥了过来。那一记耳光,沉重、狠戾,没有半分迟疑,结结实实地掴在了龚思筝的左脸上。力道之大,让她的头猛地偏向一边,颈骨似乎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耳中瞬间被尖锐的蜂鸣声灌满,淹没了世界上所有的声音。脸颊先是麻木,随即是火烧火燎、深入骨髓的剧痛,口腔里迅速弥漫开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甜。

龚思筝被打懵了,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手中的手机再也握不住,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仓惶的弧线,“啪嚓”一声脆响,屏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四分五裂,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幽蓝的光在碎片上微弱地跳动了几下,最终彻底熄灭。

她捂着脸,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仿佛脖颈的关节生了锈。脸颊上,一个清晰无比、泛着可怕紫红色的五指掌印正迅速浮肿起来,火辣辣地灼烧着她的皮肤和尊严。嘴角处,一道细细的、刺目的血痕蜿蜒而下,像一条丑陋的红色蚯蚓。

她透过散乱濡湿的头发,死死地盯住高槿之。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因暴怒而扭曲变形,狰狞得如同从地狱爬出的修罗。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眼神里翻腾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狂暴,还有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杀意。这眼神如此陌生,如此冰冷,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疯狂和歇斯底里,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冰冷。

高槿之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将龚思筝完全笼罩在他暴戾的阴影之下。他抬起手指,那刚刚挥出雷霆一击的手指,此刻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力量,几乎要点到她的鼻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深处凿出来的冰块,带着彻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威胁,狠狠砸向龚思筝:

“龚思筝,你给我听清楚——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再敢去骚扰许兮若,再敢做出任何一件像今天这样疯狗不如的事……”

他顿了顿,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她凌迟。

“我会让你后悔被生出来。”

话音落下,房间里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以及高槿之那压抑着狂暴的、如同困兽般的粗重喘息。他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玷污。他猛地转身,走向那扇敞开的、如同深渊入口的大门,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摔上!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墙皮簌簌落下。那扇冰冷的防盗门,在她面前彻底关闭,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也彻底斩断了她与他之间所有摇摇欲坠的联系。巨大的声浪冲击着她的耳膜,也彻底击溃了她最后一丝强撑的意志。

龚思筝的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无声地滑坐下去,最终瘫软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上。脸颊上那火辣辣的剧痛依然在灼烧,嘴里咸腥的血味不断弥漫。她抬起颤抖的手,轻轻碰了碰那肿胀发烫的掌痕,指尖传来的痛楚让她瑟缩了一下。

她茫然地转动眼珠,目光空洞地投向不远处的地面。那里,是她破碎的手机残骸。几块尖锐的屏幕碎片散落在周围,像一地冰冷的星辰。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片,恰好斜立着。

在那块扭曲的、布满蛛网裂痕的镜面碎片里,她看到了自己此刻的倒影。头发被雨水和泪水浸透,凌乱地贴在红肿变形的脸颊上,嘴角凝固着刺目的血迹,眼神涣散无光,充满了惊魂未定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摧毁后的茫然。那倒影如此陌生,如此丑陋,如此狼狈不堪,像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又被狠狠踩回泥泞中的幽魂。

这不是她。

这怎么会是她龚思筝?

冰冷的绝望,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从破碎屏幕的裂隙中悄然钻出,带着滑腻的触感,无声无息地缠绕上她的四肢百骸,越收越紧,最终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心脏。那窒息般的冰冷,让她连哭喊的力气都彻底丧失。她只是瘫在那里,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皮囊,无声地溶解在这片由她自己亲手酿造、也由那一记耳光彻底凝固的绝望冰窟里。空气凝固如铅,沉甸甸地压下来,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脸上撕裂般的痛楚,提醒着她那记耳光的重量和那句“疯狗不如”的冰冷判词。她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在冰冷的断崖边缘,脚下是望不见底的、名为“失去”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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