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地转回身，看到林民警恭敬地欠身，道：“慕先生，请随我来，顾局长已经恭候多时了。”
厉川见此，心中猛地一跳：“季局，这......”
季副局长抿唇，眼神幽暗：“放心，证据确凿，他们没办法的。”
他带着厉川和厉清婉，先一步走在前面。
摆出一副主人的样子。
慕胭萝等人无所谓，悠然跟在后面。
一行人走进了局长办公室。
慕胭萝等人走近时，就听到季副局长和厉川在向顾局长说明情况，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给慕怀幽定了罪。
顾局长沉默地听着，一直没有说话。
但看他特地让人等在门口请人的样子，似乎对慕怀幽没有恶意，反而很尊敬他。
慕胭萝落后几步，靠近云冀野，悄声问道：“你们家的关系吗？”
云冀野摇头：“这种程度的，不知道六大家族。”
这种程度......是在说局长的职位？
也是，知道六大家族的，都是高层中的高层。
“你说的真狂。”慕胭萝笑笑，话中并没有讽刺，只是在打趣。
云冀野摸摸后脑勺，假装叫冤道：“妹妹，你可冤枉我了，我在实话实说啊。”
慕胭萝没有接他的茬：“不知道六大家族，可就一个云中阙，已经很有分量了。”
云冀野仍是摇头：“不是我托的关系。”
他看向了慕怀幽，眼神中带着疑惑。
他也摸不着头脑：“可你们慕家，好像也没有这关系啊。”
不是云家，不是慕家，难不成还有别人在帮他们？
慕胭萝思考着，忽然发现周围气氛十分诡异。
整个办公室都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注在她和云冀野身上。
慕胭萝：“......”
她大概猜到大家为什么这副表情了。
能在警局还这么轻轻松松兀自聊天的，怕是没有多少人吧。
季副局长和厉川深深皱着眉，脸上满是谈话被打断的不悦，和权威被挑战的愤怒。
顾局长面无表情，不变喜怒。
看到他这样，季副局长和厉川也十分疑惑。
难道顾局不是对方托关系请的帮手吗？
他深深看了慕胭萝和云冀野一眼，而后看向慕怀幽：“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慕先生，请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是。”被点名的慕怀幽不疾不徐上前一步。
他没有立即为自己辩解，而是悠悠看向厉清婉，道：“其实厉小姐说得不错，纸上所写的黄长吉玉兰墨，一池春绿墨，高兆铭赤壁图端砚，顾从义摹刻石鼓文砚......等等，都是收藏于各大博物馆的文物。”
厉乘浪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他也被慕胭萝和云冀野两人轻声的氛围传染了，便忍不住直接悄声问道：“他怎么就承认了？不会有事吧？”
云冀野也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去找点帮手？”
“不用。”慕胭萝道，“我相信他。”
他们的声音很轻，其他人只能感觉到他们在嘀嘀咕咕说话，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而慕怀幽却似乎听到了，他停下正在说的话语，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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