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说什么？
此刻，除了蒸汽教会的人之外，想必所有人心中都有着这样一个疑问。
“我问大家，在不断进步的过程中，是谁....”
自称齿轮二号的人影话还没有说完，便一个踉跄差点从巨物的头顶摔落下来。
好不容易控制好平衡后，几乎是半蹲在头顶的齿轮二号捂着后脑勺，看上去有些震惊的盯着后边。
只见齿轮二号目光所看向的地方，一个窈窕的倩影踏着清脆的足音走了上来，她每落下一步，那颗猩红的心脏便跳动一次，似乎是在配合着这位来历不明的女人一般。
被释放出去的能量以巨物为圆心扩散开来，离巨物稍微近一点的居民直接摔到在地，更有甚至浑身上下更是直接皮肉绽开，死在当场。
然而，女人却对这一幕视而不见，一张薄唇轻蔑的上扬，似是嘲笑着这帮无用的凡人。
这个女人正是蒸汽教会的首席轴承——佩妮。
和黑夜教会中一样，蒸汽教会在各地设置分部的时候，也对招募加入蒸汽教会的非凡者取了特定的代号，值夜小队的队长对标的是齿轮小队的中心组合物——轴承，其余的队员则是通过齿轮一二三四五等等这样排号。
排行并没有实力上的太多区分，只有加入蒸汽教会小队的时间长短之分而已。
齿轮二号看清楚是佩妮亲自到了这里，也是大气不敢说出一句话，只能毕恭毕敬的退到佩妮的身后。
佩妮瞥了齿轮二号一样，超小声的说了一句：“没用的男人....”
齿轮二号没有听见，依旧待在佩妮身后。
佩妮骂完齿轮二号后，也没再理会无能的齿轮二号，而是超前迈出一步，双臂展开，似乎在拥抱着这个世界。
在佩妮脚底下的巨物也做出了和佩妮一样的动作。
“我即是古代奥秘的学者，知识的狂乱之妖，蚕食一切的文明，高呼吾名——识之王！”
佩妮振臂高呼，声音叠过千层浪，一层一层更比天高！
“她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啊...”
对于非凡者丝毫不了解的普通人此刻听见佩妮说出的奇怪话语，无一不是难以理解的神色。
但是佩妮却不在乎这些，只要再一步，再进一步，就可以....完成晋升了...
疯狂的佩妮此时心中只剩下了这样一句话。
完美者途径序列4到序列3的晋升仪式：将自己跨时代的，最伟大的机械造物彰显世间，在一定程度上推动机械革命的发展，至少造成一座人口不下百万的城市的影响。
黑荆棘安保公司屋顶，伊丽莎白，弗莱还有西迦的身影都出现在了一起。
“弗莱先生，西迦女士，你们不是说廷根大事件遭遇很少的吗？”
“这....我也不知道廷根到底咋了...”
弗莱有气无力的语气回答着伊丽莎白的质问，他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一个月来廷根这么多大动静。
冷静的西迦捕捉着佩妮和之前齿轮二号说的话，分析道：“他们说自己是蒸汽教会的人，我这就去蒸汽与机械教会确认一下具体情况。”
“我和你一起去！”
伊丽莎白自告奋勇的想要跟上去。
“不，伊丽莎白你等等，”但是弗莱却是突然开口阻止着伊丽莎白的举动，“那个女人，有些眼熟。”
弗莱仅剩的一只眼睛盯着佩妮的身影，一丝怒火在他的瞳孔中燃烧起来。
是的，我想起来了，在父亲和那个‘家’一同被焚烧殆尽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了那样一个身影，穿着一身黑色连体裙的女人的身影，在此刻，和那位佩妮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但是事情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弗莱也不怎么相信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就是当年那人。
“啊？哦。”
已经跟着西迦跳下去的伊丽莎白听见弗莱的话，只好停下脚步，在楼下等待。
蒸汽与机械教会教堂内部，一尊金光四放的尊像被放在正中间，教会外边是已经热情过了头的信徒们。
在听见齿轮二号说出自己是蒸汽与机械教会的信徒的时候，信奉蒸汽与机械之神的普通人们心中都涌出了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仿佛浑身上下的热血都在燃烧一般，信徒们疯狂起来，争先抢后的想要挤进去蒸汽教会进行朝拜，想要获得神谕，去叩拜外边那巍峨的机械造物。
巨物在信徒的眼中，就如同蒸汽与机械之神亲自降临一般。
而在蒸汽与机械教会教堂内部，隶属于蒸汽小队的所有非凡者集合在了一起。
这里面，最高的也不过是序列7而已。
一个队长模样的男人神色凝重的看着众人，大力的对着木桌拍去，同时还气氛的怒吼道：“是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包庇着这个疯婆子的？”
质问声落在室内的每个人心中，让其余非凡者的心脏都如同刚刚被巨力拍下的木桌一般裂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回答。
见状，队长模样的男人更加气愤起来，他数落道：“当初是你们非要招募她进来，在制造了一次边镇爆炸事件还不够吗？是，我承认你们这些老头儿老太太喜欢她的才能，觉得任性一些也没什么，可现在呢？她造出了那种家伙，还已经杀了多少人命？！”
队长模样的男人说出这样一番话，其它的非凡者们更加没法说话了。
仔细看去，屋中除了看上去三十几岁的男人，其余都是鬓发霜白的老年人。
看众人仍旧没有开口说话的迹象，男人怒不可争的坐下，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感叹道：“这就是蒸汽与机械教会故步自封的后果。”
说罢，男人又一次起身，大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男人离开后，众人才如释重负的交流起来。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佩妮啊，在任性一点也无所谓，我们在，爷爷奶奶都在呢...”
“这就是你喜欢的玩具啊？奶奶我也可以看见咯。”
每个人看似在交谈，实际上都如同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给自己听。
毕竟，人上了年纪，耳背了，就连之前的男人训斥的话语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见。
廷根市中，佩妮操作着巨物已经不断的朝着城市中间踏去了，自称得到了神谕来到巨物脚边祈祷的信徒们，不断的激射出血花。
一朵又一朵，宛若彼岸花般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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