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是穿着衣服睡着的，闭上眼睛就是噩梦，她在梦里拼命地奔跑，还是被后面的胜哥扑倒了，胜哥想强吻她的嘴，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画面忽然转换了，她被狗子和一个矮子按住胳膊，两条腿也有人按住，那个胜哥狞笑着弯下腰来，她恐惧地闭上眼，胜哥却狠狠地给她一个嘴巴，鲜血从嘴角汩汩地流了一地。。。。。。
“哥，救我，救我！”何雨水猛地坐起来，自己被自己的喊声惊醒，她惊恐的眼神盯着有些发白的窗户。
头发湿漉漉地，身上也像水洗过一样，她感觉自己有些发烧，嗓子里着火一样，要是昨晚没有那个小男孩出现，自己是不是比梦里还惨？
起身下床，暖瓶里的水已经没了温度，正适合大口喝下去，何雨水喝完一大缸子凉白开，急骤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平稳了一些，她不能睡了，那个救自己的恩人还在派出所，她得去看他。
脱下身上的湿衣服，何雨水丝毫没有觉得冷，因为发烧反而有些亢奋，自己才二十岁的年纪，虽然说不上肌肤赛雪，也算是玉洁冰清，要是被歹徒糟蹋，自己肯定不会苟活下去。
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何雨水让自己清醒起来，打开装衣服的柜子，挑选内衣内裤，她是个喜欢干净的女孩儿，平时也自恃清高，这也是身边没有男孩子追求的原因。
洗漱完毕，穿上自己喜欢的灰色呢子大衣，昨晚她没有仔细看救她的男孩子，今天她要穿隆重一些去见自己的恩人。
何雨柱根本没插门，她拉开房门进屋，哥哥蒙着头在酣睡，压抑的打鼾声让人误会要断气，何雨水伸手掀开哥哥的被子喊道：“别睡了，还有正事要办。”
何雨柱睡得正香，梦里正和秦淮茹打情骂俏，被何雨水给搅和了，有些气恼。看到站在床边的妹妹穿戴整齐，想起关在派出所里的那个救命恩人，马上翻身起来，嘴里一连串地道歉：“对不起，今天还有正事，我得亲自去感谢我妹妹的救命恩人。”
顾不上吃早饭，两人匆匆忙忙离开家，直奔红星轧钢厂派出所，何雨水知道这个时候派出所没上班，但是她得在上班之前就堵在那里，防止出现别的意外。
何雨柱急三火四推开派出所的门进去，值班室里的值班人还是昨晚那个年轻人，他认出何雨水就是昨晚被小刘送走的那个姑娘，笑道：“你不是没事了吗？起个大早又来干什么？”
你好同志，昨晚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小男孩儿现在还在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跟哥哥一起来谢他。
“哦，你说的是那个小叫花子？昨晚听科长说今天要送到救助站去，他是无业游民，也就是盲流。”
他是救我的好人，怎么还给抓起来了？何雨水吃惊地问道。
值班的警察笑道：“不是抓起来了，他没有正式住所，也没有亲人，总不能留在派出所吧？”
“我能见见他吗？他在你们这里是不是不能睡觉？”何雨水有些急切地问道。
“睡觉当然能，但是这里不是旅馆，肯定不会有铺盖，你们现在不能见他，得上班以后，还得科长同意，现在你们只能在外面等。”值班警察一本正经地给两人解释。
何雨柱往前挤挤，把妹妹推到一旁，对值班警察说道：“现在是这样，我们是来看救人的英雄来了，不是坏分子家属，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先让我们看看。”
同志，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对你们已经很通融了，按照正常手续，得上班以后才能进来，你们可以在这里等，外面也不暖和，我也做不了主，耐心等一会儿吧。
何雨柱晃晃脑袋还想说什么，何雨水把他拉到一旁说道：“你去多买几个烧饼，我们先吃一口，一会儿恩人出来也要吃饭。”何雨水一口一个恩人，在她心里，把自己从流氓手里救下来就是大大的恩人。
何雨柱搓搓大手答应一声，他也觉得肚子开始咕噜了，昨晚酒喝的不少，基本没吃什么东西，起早被妹妹拉起来什么都没吃，这时候早就饥肠辘辘。
何雨水手里拿着烧饼，哥哥劝她先吃上一口，她摇摇头拒绝了，两眼望着长长的走廊，这时候她恨不得一下子见到昨晚救她的恩人。
焦急等待中，昨晚送她回四合院的小刘推门进来，见她手里拿着烧饼笑道：“你是给昨晚那个孩子送吃的来了？我们这里没有食堂，想吃东西都是去外面买。”
何雨水见到小刘心里一喜，开口说道：“刘同志，麻烦你给那个小弟弟送两个烧饼，这位同志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
小刘看看站在旁边的何雨柱，微微一点头说道：“吃的东西我可以帮你带进去，至于要见面我得问问科长，正常来说，他昨晚就能回家，可是因为他是流浪儿，有好多事情说不清楚，所以才在这里待了一夜，我进去先看看。”
何雨水还想争取进去，小刘微微一笑说道：“你别为难我，要是科长同意，我一定放你进去，等我好消息吧。”说完推门进去了。
何雨柱看着进来的几个警察，可惜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恨自己没出息，连一个认识的熟人都没有。
焦急等待中，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
门开了，小刘从里面走出来对何雨水挥挥手说道：“你们可以进来了，我带你们去见科长。”
何雨水紧走几步，跟在小刘身后，昨天那个科长曾经询问过她，态度很傲慢，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态度，千万不能让哥哥跟他说话，否则容易吵起来。
胡克见何雨水兄妹二人进来，笑笑说道：“你们来得真挺早，我昨晚值班，现在还没吃早饭，小刘说你们要见我，我只好先不吃饭了。”
何雨柱见科长的态度不错，不像妹妹昨晚说的那么蛮横，嘴里连连说着谢谢，上前跟科长握手。
胡克没有跟何雨柱握手，把手里的材料打开看了一眼说道：“你们来是送饭的？我已经让小刘给那个孩子送过去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求？”
要求？何雨柱看看妹妹对胡克说道：“我们是来见救人的那个孩子，没有什么要求啊？另外他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是不是应该让他出去了？”
胡克伸手捋了一下头发笑道：“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事情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孩子救人不假，但是他是无业人员，在本地也没有亲人，按照规定我们得把他送到救助站。”
胡克把挡在眼前的头发撩上去，露出一大块头皮，小刘惊呼道：“科长，你这头发怎么这样了？”
胡克没听明白，伸手摸摸头顶，摸到一块没有头发的头皮，心里一惊，昨晚的经过没法对外人说，自己感觉遇到鬼了，可是作为警察，他还不能说出来。
何雨柱抬眼看看胡克摸着的位置说道：“这就是老百姓说的鬼剃头。”
小刘围着胡克转了一圈儿问道：“科长，你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胡克尴尬地笑笑说道：“你进来的时候我也刚起来，昨晚没休息好，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刚才摸到头顶有一块地方没头发了，这位同志说是鬼剃头，我以前听说过，没想到自己摊上了。”
“科长，你摸摸屁股，裤子上有两个洞，你真的没遇到什么诡异的事吧？”小刘一脸迷茫的样子说道。
何雨柱见胡克的脸色不好，大大咧咧地走上前也转了一圈儿，看到胡克裤裆有个洞，被衣服挡着，不注意看真看不到，伸手把何雨水搬过身子笑道：“这屋里不会招耗子了吧？裤裆这里还有一个洞。”
何雨水被哥哥转过身，刚想问他问什么，听到裤裆里有个洞，一下子笑出声来，急忙推门出去。
胡克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对小刘何雨柱挥手说道：“出去出去，我叫你们进来在进来。”
何雨柱忍住笑从屋里出来，嘻嘻笑道：“刘同志，你去问问科长，需要什么手续才能把那个孩子领走？”
小刘也忍不住笑起来，今天这个场面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平时胡克对他们也不友好，这下子也挺解气。
听到何雨柱问他，两手一摊说道：“科长刚才也说了，你们从这里是领不走人了，一会儿我们把人送到东城救助站，你们可以先走，到那里再问问吧。”
“那我们可以先见一见那个孩子吗？我们就看一眼。”何雨水带着哀求的语气的对小刘说道。
小刘看看科长办公室一眼说道：“这个我可以做主，你们跟我来，别说话。”
推开审讯室的门，丁二正站在暖气管子旁吃着烧饼，何雨柱一看是他，笑道：“兔崽子，这也太巧了，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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