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轻声说道：“首长先前说你入夜之后，一定会偷跑出去。我不相信……”
“就，就和首长打了个赌。”
“赌什么？”秦川斜眼看去。
公孙古咳嗽了两声道：“赌明天给我吃点红烧肉，你以为能赌什么？”
“首长，大夫交代了，这半个月不能沾荤腥。”小汪一脸无奈。
后者瞪起了眼睛，摆手道：“你出去吧，我和秦川聊几句。”
小汪出去了并关上了房门。
秦川则是龇牙咧嘴的在房间里找寻起了什么东西。
“右边柜子里第二个抽屉，里面有跌打酒。”公孙古轻声说道。
秦川拿出跌打药酒，一边给自己搓揉，一边朝公孙古看去说道：“你早就猜到我会忍不住好奇跑出去对吗？”
“你一直就是不守规矩的人，不是吗？”
“这可是老陈告诉我的。”
秦川低头哼哼了两声。
之后，秦川猛地抬头瞪向公孙古骂道：“卧槽，你今晚留我住在这里，就是想让我挨顿打？”
下一秒公孙古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刚笑两声又剧烈咳嗽起来。
“我尼玛~”秦川赶紧上前抬手在他胸口给他顺气，大声道：“你别笑了，我怕你笑死。”
公孙古快速收起笑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许久没这样开心过了。”
“行，我挨顿打让你多活几年也值了。”秦川无语说道。
公孙古抬眼看向秦川，然后严肃说道：“你白天跟我说的事，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宫本家族也好，九菊神社也罢，亦或是天使联盟，还有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势力。我们都知道！”
“但眼下，攘外必先安内。”
秦川皱眉：“你什么意思？”
“内部出了什么问题？”秦川追问。
公孙古抬手指了指床边不远处的书桌道：“那边，中间抽屉下面，有一把齿轮锁，你按左三右四左一扭动，里面有两封信件，看看吧。”
秦川一边扭动身躯一边走到书桌前，稍稍弯腰伸手到了中间抽匣下面，很快就摸到了中间底部凸起的齿轮锁。
随着咔咔咔的声音响起，秦川按照公孙古说的扭动次数和顺序操作后，咔的一声，抽屉解锁了。
他打开抽屉，里面只静静的躺着两个信封，上面已经拆开了。
但秦川看到这信封上还有封蜡的痕迹，这是一种很古老的传送迷信的方式，他没想到公孙古还在用。
见秦川迟疑，公孙古说道：“社会进步，科技发展，但不意味着过去的好的东西就要丢掉。”
“通话和电子文件，比起这个，安全性还是差了点。”
秦川拿着两个信封看向公孙古道：“所以，第七局还有不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看到公孙古脸上又露出想笑的表情，秦川抬手道：“别笑，我明白了。”
他转身一边将第一个信封里的信笺拿了出来。
上面只有大概二三百字，便是：报总局，近两个月来，岷山以南多现无规律小范围地震，飞鸟走兽亦有大量死亡情况。小组由东往西方向探查，至西北A3点附近发现地裂。
长约422米，宽约13米，呈东西走向。地底有瘴气喷涌无法进入，目前派人轮流值守，请求进一步指示。
落款是在半个月之前。
秦川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岷山的位置，然后皱眉打开了第二封信笺。
同样，开口是：报总局，前日喀什兰城有银行金库遭劫，死亡十六人，小队人员追查过程中全部殉职，疑似仓央氏人出现，请求进一步指示。
落款同样是在半个月之前。
“什么意思？”秦川扭头看向公孙古。
这个仓央氏，没记错的话，他听宇文皓元说过这个仓央氏。
公孙古看着秦川说道：“现在，我也不能给你解释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内乱起，祖山开，这不是什么好事。”
“今晚对你出手的人，名叫龙涛。他是国内顶尖高手之一！”
“有多高？”秦川反问。
“你应该知道了实力的大概划分吧，你现在应该与我差不多了。”
“而龙前辈，我只知道，你我联手对上他，也是必死无疑。”公孙古认真说道。
秦川抬手摸了摸下巴，看着公孙古说道：“那你说，我要去临安城和九阳门的人赴约，能不能请这个龙前辈帮忙？”
公孙古翻了个白眼，这个表情是不应该出现在他这种身份的人身上的。
但的确是朝秦川翻了个白眼。
“你可以去试试。他杀了你，你那些兄弟家人告状都没地方去，报仇更是自寻死路。”
“他们这几人，放在过去，叫护国公。活的年月也够久，只有国家有难，他们才会出手。”
秦川又摸了摸下巴问道：“所以，你这么重的伤，是因为去了喀什兰城，见到了仓央氏的人？没谈好？”
说完秦川又觉得有点不相信，继续道：“你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家代表，他们连你也敢杀？”
公孙古眼中露出怒色，沉声道：“他们野心太大，这是不允许的。”
“好了，你过去休息吧，等时机差不多了，该知道的你都会知道。”
“但你得在临安城一战之中活下来，才有资格知道后面的事。”
“那时，你就真正知道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的本质了。”
秦川斜了一眼：“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你怎么也染上那些官场上的人那些毛病了？”
公孙古苦笑，手指朝天指了指：“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他们不让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敲门声响起，然后传来小汪的声音：“首长，龙前辈那边来人了，说是要见见秦将军。”
嗯？
公孙古看向秦川的表情变得奇怪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去不去？”秦川看向公孙古。
“你有选择的余地吗？过去了别乱说，你这嘴容易惹祸。”公孙古叮嘱了一声。
秦川站起身，稍稍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然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楼下的堂屋之中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穿着一套休闲运动装，看上去和这边的环境格格不入。
“秦兄，请跟我来。”年轻男子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川朝小汪看了一眼，后者什么都没说转身就朝楼上走去了。
月光之下，秦川和前面男子一前一后走在小道上，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之前看到的左前方阁楼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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