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萍眼中露出一丝迷茫：“这就是永生会不渗透军部的原因么？”
会长漫不经心道：“一部分吧，如今的军队并不是以前的那支军队，我倒也没有什么情怀，只不过在军部发展成员有些事倍功半，得不偿失。”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人族，你对得起他么？”殷萍知道殷破海是自己的爷爷，还是他爹告诉她的，当初他爹还是襁褓里的婴儿，只不过运气比较好，因为她们家当时是乡下，没有受到第一波袭击。
当时她奶奶抱着她爹躲在地窖里，之后跟着军队一起走了......
会长平静道：“有什么对不起的呢？他那种人，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什么家国情怀。
他只知道执行上面的任务，别的事情他也操心不上......
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经商，如今我也是换一个身份经商罢了，一切，都只不过是交易。你说我出卖人族，我对人族造成什么重大损失了么？我只不过是把本来就是坏胚的那些人聚拢在一起罢了，他们就算不加入永生会，有机会作恶也不会放过的。
再说，我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他的？我并没有对他做出过什么承诺，他也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
殷萍觉得会长这是在诡辩，因为不论如何，永生会确实给官方造成过不少麻烦，会长这个人一旦掌控了局势，行事就有些变得无法无天，可她一直都不太聪明，打嘴仗不是她擅长的，因此也只能沉默。
“好了，不说了，如果我明天没有回来，你就带着晨曦会投效官方吧。当个打手，挺好的。”
“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明天要是不死，我们两个岂不是都很难收场？”殷萍忽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会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殷萍......你们果然一家子都是笨蛋么！”
什么叫明天他不死的话，他们两个很难收场？
他只是以防万一安排一下而已，省的以后殷萍觉得自己是个傻逼。难道就因为和殷萍说了这些，自己还要非死不可了？
这个笨蛋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别说是她自己了，就算是她爹能有今天的生活？
在会长看来，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官方也未必清楚当年殷破海的事情，毕竟殷破海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而当年像是这样的小人物死了不知道有多少，根本调查不到。
而派殷萍潜伏进永生会恐怕也是因为殷萍的天赋比较适合，并且虽然好用，但是进入九阶的希望不大......
......
主要是现在会长心思变了，不再想跟着迷失之城一条道走到黑。
赵靖说的其实他也有点认同，作者的出现或许就是人族的转机，异次元再强大，龟缩在裂缝中有什么用？
他们这个种族最擅长创造奇迹，往往在陷入绝境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乃至一群人站出来扭转乾坤！
虽然这次的敌人不一样，甚至不是本世界中的人，但是那又怎样？
胡家原本就是庞大的资本，从小耳濡目染的会长自然知道世界上永远没有稳赚不赔的交易，以前依附迷失之城那是没别的选择......
现世上发现了本源，并且比迷失之城给的还要好，之后或许迷失之城能带给他的也就是一些突破境界指点，但是没听蒙特说十一阶只能靠着自己领悟规则么？
并且他也不是要马上和迷失之城翻脸......
......
而此时魏巍和陈超也来到了周凌家中，向他说明了和会长的交易。
也幸好周凌习惯了晚上再开始码字，现在脑海中的神还比较充足，虽然不知道会长有什么要让自己帮忙的，但肯定是避免不了具现什么东西的，否则他只是一个七阶武者、驭鬼者，能有什么用？
“上次不是说一年之后么？怎么这么突然？”周凌好奇的问道。
“额，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并且当时说一年以后是因为只有我一个十阶，本源也还没有找到，赵老担心我不能保护你。
现在咱们十阶这么多，有我和超哥在，会长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没有机会。常雪他们也会在外围警戒，如果会长真的动了什么歪心思的，直接弄死他。”魏巍解释道。
陈超也对着周凌点了点头。
周凌也不在意，他听魏巍说过这个陈超的性格，不喜欢说话，闷得很，纯属宅男一枚.......
“那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把他杀了呢？我有把握以太极图定住他一瞬，这个时间对于你们来说应该够了吧？”周凌老生常谈道，以前总说杀会长担心杀不掉，后续会有很多麻烦，这次总不会这样了吧？
太极图下，会长肯定没办法阻挡，必定深陷其中，这个时间足够魏巍和陈超杀他十几次了。
“上面分析过，按照会长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为，他可能和迷失之城之间的联系不再有那么紧密了......
晨曦会也有洗白的趋势，我们未必不能把他争取过来......
会长能把晨曦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本身就是个人才，更何况别的不提，他的天赋和战力也足够惊人......”
“可还是不够稳定，会长那种人会投靠官方么？”
魏巍笑道：“不用他投靠，只要他和人族有共同的利益就行......”
“懂了，统战是吧......”
“什么战？”
“没什么，我答应了，就看他有什么事情了，不过事先说好，我也不一定能做到。”
“没事，做不到再说。”
......
夜色降临，常雪等人于天命市外，处于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毫无遮蔽的释放着自己的气息，而城中魏巍和陈超一左一右的站在周凌身后，等待着会长的到来。
周凌带着一个魏巍以业炎凝聚而成的简单面具，浑身被破败之力笼罩，隔绝了一切探查。
他会长也是一直比较好奇，属于是神交已久，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面容的那种，除了用钉头七箭书那次见过会长小时候的照片。
等待没有持续多久，一道肆无忌惮的气息向着天命市大摇大摆的直冲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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