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跟着你。”
“做什么都行。”
柳小芸抬头，眼眶微红，死死的盯着他。
眼中是压抑到极致的平静。
又仿佛刀子可以刺穿人心。
“看来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杨顾初下巴微微扬起，垂下眼皮，打量柳小芸。
上辈子她进入了光明教廷。
可是这次算是被改变命运。
没错，杨顾初要将她留在身边。
柳小芸拥有八翼血天使，可是却没办法复制。
目前为止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
这到底是为什么？柳小芸又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这些事情他必须搞清楚。
光明教廷远在西方。
那里的人会对她如何终究是不确定的。
以后见面也会更加困难。
把她留在身边是最好的。
杨顾初上前一步，低头和她对视：“我向你承诺，倾尽所有的资源培养你。”
“向林家复仇，你想自己动手也可以，想让我帮你出手也可以。”
“我自己来！”
柳小芸脱口而出。
眼神中似乎害怕他出手一样。
杨顾初一笑，拖着长长的音：“可～以。”
“不过！”
他的眼神陡然锐利，“我需要你绝对的忠诚。”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主人，你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命令。”
“你可愿意？”
“愿意！只要能报仇，我愿意！”
柳小芸没有犹豫，咬牙切齿道。
杨顾初看着她。
他太懂这种感觉了。
别看现在她这个样子。
从她醒的那一刻开始，每时每刻脑海中都会浮现她弟弟柳庭的惨状。
这种心灵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痛苦更加令人绝望。
“你答应的太轻易了。”
杨顾初转而开口。
柳小芸一怔，随即摇头：“一点也不轻易。”
她转身，看向外面：“我看见那群人匍匐在你的脚下，就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我虽不是武者，也能看出来那群人的实力。”
“调动那种规模的军舰，绝对不是寻常人。”
“我不是草率的答应你，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她转身：“请相信我！”
柳小芸眨巴眼睛。
其实还有点她没有说。
那就是在昏迷之前她依稀记得他走过来的画面。
醒来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某种变化。
到底是什么说不出来。
可是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和依赖，还有信任。
待在他身边，感觉到安心。
更奇怪的是。
如果其他人说要成为她的主人，这句话多多少少有点奇怪。
以她以前的性格，绝对会扭扭捏捏，甚至感觉到羞恼。
但是，眼前这个男子说出口。
她内心竟然毫无波澜，似乎本该如此。
她本人也完全不排斥。
身负血海深仇，眼前的人就深不可测。
既然如此，那成为他的人又有何不可？
她区区一个普通人，对付林家如同蜉蝣撼树。
用她的全部换取林家覆灭。
她又怎么可能不愿意？
杨顾初平静看着她。
好一会儿。
转身，在旁边坐下。
没有立即回答。
“我不想趁人之危，所以必须纠正你一下。”
“你似乎是不记得在亚空间里，你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了。”
“昏迷前？”
柳小芸歪头思索，似乎找不到答案。
“果然如此。”
杨顾初笑笑，“你醒来之后是不是发现自己身体有一些异样？”
柳小芸一怔，用力点头：“的确，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周围似乎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很玄妙。”
“大人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杨顾初：“当然知道。”
“因为你感受到的……是灵元气！”
“灵……灵元气？”
柳小芸身体一僵，眼神游离，
虽然是普通人，灵元气这种最基础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武者分为御神使和异能使。
而御神使所修炼的正是灵元气。
灵元气不稀缺，如同空气一样存在于周身。
但是只有觉醒了御神的御神使能够感受到。
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您说……我，我感知到的是……灵元气？”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你是普通人对吧？”
杨顾初道。
柳小芸愣愣点头。
他继续开口：“白雀市那日之前你的确是普通人。”
“可是那日之后便不是了。”
杨顾初眯起眼睛：“在你昏迷之前，你觉醒了御神。”
“名为——【八翼血天使】刃绮丽！”
柳小芸嘴巴微张。
此话一出，那日记忆变得修炼清晰起来。
在得知自己的弟弟遇害之后，她内心悲痛无比。
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烧。
那一刻……她的确看到了一只天使。
“八翼血天使……刃绮丽……”
“我……觉醒了御神？”
她依旧难以置信。
“没错。”
“御神觉醒之后，你体内的灵脉就会打开。”
“从此以后你便可以感知到灵元气。”
“哪怕不修炼，灵元气也会和你的身体有所交流，这就是你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原因。”
杨顾初盯着她，“你不再是普通人，你是拥有极位御神的超级天才！”
听到这个消息。
柳小芸先是愣了好久。
紧接着神态非常精彩。
哭、笑、愣在原地、傻笑、发狠……
好一会儿，她才整理好情绪。
抬头看着他。
见状，杨顾初继续开口：“我跟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你的潜力很大。”
“大到华夏国，乃至世界，任何国家任何组织都不会反对你的加入。”
“哪怕如此，你是否还是愿意坚定的选择我？”
柳小芸这一次没有秒答。
她垂下眼睛思索。
许久之后才眼神聚焦，变得坚定：“愿意！”
“原因。”
柳小芸：“我看不清世界，忽然拥有这样的天赋我根本没有办法把握。”
“另外他们也不一定就有您厉害，我又何必舍近求远？”
“哦？”
杨顾初起身，“这么说你能看清楚我？”
“我可是直接要剥夺你的自由，让你成为我的奴隶。”
“去其他组织说不定还不必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柳小芸胸口起伏，深深呼出一口气。
“大人想听实话吗？”
“当然。”
柳小芸抿嘴：“说出来您可能不信。”
“其实刚刚的思考都是我假装的，就是怕您觉得我在敷衍。”
杨顾初皱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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