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瑜说过，穆璟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姑娘了，因为年少时留给他的阴影太大了，那种每天身边躺着不同的女人，每晚被逼着和不同的女子偷欢的日子，让他恶心厌恶至极。
甚至像是上官瑜，听到女字都会浑身难受。
但他，喜欢上了自己，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他对自己有欲望。
她该荣幸吗？
她被一个自己最不会喜欢上的人喜欢了！
原本无论自己愿不愿意他都可以把自己当做发泄的工具，但是他没有。他像是个君子似得，一次又一次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可他说过，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也是，从郢国那种地方长大的人，能是好人？
好人都是活不下来的。
但仿佛一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姜俊妩想的那么坏。
至少对于穆璟身边的很多人来说，他都不坏。
他们都很忠诚地跟随在穆璟的身边，他还打造了“最后一片净土”的广陵楼，让很多女子有 尊严地活着，被保护着在这里身份卑微的女子们。
他是坏人吗？
对于那些被保护的女子都算是坏人吧。
但对自己呢？
他所有的点点滴滴都不足以掩盖他灭了姜国的事实。
姜俊安是姜国覆灭的内因，穆璟也逃脱不了是那个外因。
她有多恨姜俊安，就该有多恨穆璟。
然而，当他们相拥在一起，感受着肌肤和灵魂的交融 时，姜俊妩恍惚了迷失了。
那样温柔的穆璟躺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怀中，带着她感受着她从未感受过欢愉时。
她迷茫了！
这样的穆璟，真是的那个灭了她姜国的人吗？
为何她在渐渐相处中也慢慢淡去了对他的那份恨？
她该恨的！
她只是知道自己保不住这份清白，与其浪费，不如拿来利用。
就像姜俊姒！
她说自己从来就没反抗过，因为知道反抗无用，反而唯有女子的温柔和顺从才能拿捏住一个男人。
兵部尚书武清就非常听她的话。
她说，这是女子的优势。
男子很强，但他们的弱点就是天性容易对女子动情心软。
女子的强处不在力量，又何必以己之短对彼之长？
有时候，温柔也是一种力量！
姜俊妩选择放弃了自己，那是她想筹谋更大的事情，她想复国，还要报仇，她必须借助身边一切的力量。
以前的 她很不屑用这种方式来对付男人。但是权势倾轧之地，她的强硬无所依凭，穆璟也不是能和她决一死战的人。
利用，有时候就是要忍人之所不能忍，容人之所不能容。
她要复国、她要报仇、她要毁了穆璟还要让宣国付出代价！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必须完成。
其余的都不重要。
但是
但是
但是为何
她的内心深处，出现了一个不可控的角落，那个角落中收藏了穆璟对她的每一次好。那个角落散发出来的光芒在慢慢驱散仇恨带给她的痛苦。
她不能这样！
她必须牢牢记住穆璟带给她的伤害和灭国的疼痛。
她永远不能喜欢上这个男人，她绝不能迷失自己的心。
一夜云雨后，姜俊妩腰酸背痛，穆璟仍旧斜撑着头在看着她，脸上挂着餍足的笑意，眼睛中融融暖意在流淌。
他的另外一只手在被子中摩挲，摸上了姜俊妩的腰，轻轻揉捏着给她缓解酸痛。
姜俊妩看了穆璟一眼就躲了进去。
她真的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到像穆璟这般坦坦荡荡，她总是会害羞会感到难为情。
穆璟似乎很喜欢她这个样子，笑的更温柔了。
姜俊妩觉得这种巨大的反差显得自己很弱，她梗着脖子道
“你在笑什么？”
“我喜欢看你这种......娇羞的样子”
他刻意在娇羞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姜俊妩恼了，冷冷讽刺道：“我是没你那么有经验，是个久经沙场的香饽饽！”
穆璟：“......”
他的手在被子中加重了力道，捏的姜俊妩痒痒的。
“别捏我，痒，我说的是事实！”
“可这一点也不好玩！我的公主殿下，那种交欢可一点也不愉悦。”
穆璟正色道
姜俊妩却笑了：“不，只是愉悦的人不是你！”
“......”
穆璟被姜俊妩噎了一下，却发现她说的确实没错。
他忽然眸色幽沉了下，凝视着姜俊妩道：“是不是对你，也不好玩？因为愉悦的人不是你？”
“我......”
姜俊妩没想到穆璟会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来，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声音有些闷闷的。
“如果我说是，你就不碰我了？”
穆璟安静了须臾，声音又几分低沉。
“如果你说是，我就不再碰你！”
“我......”姜俊妩斟酌了下，如果自己不和他有什么，他会把消息告诉自己吗？他藏得那么深的兖州事情，他们没有在一起时，他不也没告诉自己吗？
那这个话题就很有意思了。
她想获得穆璟心中藏的事情，就得把自己付出去。这不是愉不愉悦的事情，而是她要不要继续探查消息毁了穆璟的事情。
姜俊妩缩了缩脖颈，把自己整个人藏在了被子中，喃喃的声音从被子中传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
她确实有些茫然。
她总觉得自己用身体来获取自己想要的行为很可耻，可又觉得不交出真心就换不回穆 璟的真心。
这种事情上，她一直都很木讷都是穆璟主动。
或许是因为他很有经验，所以她并没有多少不愉悦的感觉。
毕竟她不像是穆璟，每天床上都换一个。
穆璟见状，用手托着姜俊妩的下颚把她托出来，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姜俊妩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温和。
他说：“我的公主殿下，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这种事情，是因为爱而非利用。请你相信，我碰你，只是因为我爱你，不会牵扯到任何事情。
我希望，你也是同样！”
姜俊妩再次被穆璟的话给震到了。
他说他爱她？
穆璟这是怎么了？
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姜俊妩被穆璟的告白给砸的晕头转向，不明所以。
穆璟望着姜俊妩有些懵懂的眼睛，笑的温柔，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起来吧！”
穆璟说完就去穿了衣服，姜俊妩不自禁地盯着他的身形看。
实话说，他的身材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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