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晴帮魏红梳头，梳得一丝不苟。
“好了，魏红。”
魏红照着镜子看了看，感觉非常满意，“细细，你这手艺越发精细了，你成为我儿媳是我儿的福气。”
张冰晴听了笑了笑，一边往魏红头发上轻轻抹头油，一边说，“魏红，你不用这么说。我是个成年人，选择单身一人是我自己决定的，和旁人无关，我既不会给人带来福气，也不会埋怨别人给我霉运。”
张冰晴将魏红最后一根头发捋平，“好了，魏红。”
魏红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然后站起身笑道，“我就喜欢你宠辱不惊的心境，不抱怨不居功。”
张冰晴笑了笑，“我觉得这样好。对了，张道乾的水晶头骨到底哪里去了，你可知道？”
“小明让你问的吧？”没有糊涂的魏红立刻猜到了张冰晴的目的，缓缓说道，“水晶头骨碎裂了，碎裂成了四块儿，其中一块儿给了我，我又给了无面，另外三块儿他没说，我也没问。镇压不了魔域，也碎了，基本没什么用了。如果他真想知道，就去问问张道乾的孙子吧。”
张道乾的孙子是张卫弘，那个胖子，张冰晴认识。
魏红打扮一新离开了，说是要去见一个老朋友，神神秘秘，也不告诉张冰晴。
王明来的时候，正碰上她出门，从他身边匆匆经过没看到他，然后坐上一辆出租车向西离开了。
“再循环利用公司？”
王明听到魏红对司机说了一个地点，这个地址王明熟悉，那是启丰的公司，“魏红去那里干什么？卖破烂看着不像。”
王明带着疑惑进了门，细细张冰晴正在打扫房间，并没有发现进来的王明，王明一直等着她打扫完，才弄出点声音提醒她。
张冰晴摸了摸头上的细汗，虽然她没之前那么肥了，但依旧有点胖，动一动身上就会出汗。
这个时候，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如团扇扑扇着，看着非常可爱。
“打扰了。”
“哦，流光哥哥，没事。”张冰晴一边说着，一边解下围裙，请王明在沙发上坐下。
在忘川，张冰晴是张玉，在现实世界，张玉就是张冰晴。
此时，她没有了张玉那种孤傲的气质，温婉如奶牛。
王明心思沉思着，张冰晴却先开了口，“魏红刚刚离开，我问她头骨的事了。”
“哦，她干什么去了？”王明回过神问。
“说是找一个老朋友，神神秘秘的。”
“头骨有什么消息吗？”
张冰晴将魏红的话告诉了王明。
“张道乾的孙子张卫弘？”
对于张卫弘，王明记忆犹新，他离开张冰晴然后通过传送来到了田乐乐的店中。
“阁下来了！”
王明嗯了一声，将有关头骨的消息告诉张冰晴，“张卫弘在哪里？”
田乐乐将一个地址写给王明，略显忧心地道，“阁下。最近有大量天师失智变成了魔鬼，京都的天师宫的影响力急剧增强。”
王明看了一眼纸条记住地址，愣了一下问，“怎么回事？”
随着天师宫的战败，天师宫的地位一落千丈，可以说是跌到了冰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一段时间，天师们魔化不断，宫芳芳带领圣宫不断和魔化天师作战，战绩辉煌，原本她地位不稳，现在竟然获得了普遍认可，在极短的时间内扭转了形象，并将天师宫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
“而天师宫也在她手中呈现出一股大兴之势。”
王明听了皱了皱眉，“你怎么看？”
“表面看上去，世界大变，天师顺势而上，但【异种】也太多了吧，哪里有那么多异种？根据我的推断，【异种】数量超过了过去天师宫以及天师世界数量的一千倍，这还是明面上的统计。”
田乐乐进一步道，“另外天师宫收复魔化天师的过程非常顺利。经过忘川那一战，天师宫高端战力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三瓜两枣，他们凭什么能顺利收复魔化的天师？”
“所以，我怀疑这些【异种】来自于天师宫，并且他们有降伏魔化天师的手段。”
田乐乐非常肯定地说，“还有一点可以证明，官方不准许别的天师插手魔化，一律交由天师宫来处理。”
王明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个人——南宫红叶，也只有她能够得到庞大的【异种】，因为她有【西游世界】和【宝瓶世界】。
“难怪无面说西游世界丢失了大量的鬼魂。现在看来是红叶摄取走做成了【异种】。”
这样，也就能解释清楚大量异种的来源了，也能解释为什么只剩下三瓜两枣的天师宫能够除魔了。
这一切，都是南宫红叶在操纵着。
“是夫人。”王明给了田乐乐一个肯定的回答，对于田乐乐这个军师他还是特别信任的，也希望她能帮助他出现主意。
田乐乐听了并不意外，“阁下，长此下去，天师宫会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一个不受控制的庞然大物，对忘川来说并非好事。”
“我明白。所以，我想找到头骨限制夫人。”
王明离开的时候，田乐乐提醒王明道，“阁下，外物终究是外物，关键是阁下是否能下定决心。”
根据田乐乐提供的地址，王明在城外的一个镇上找到了张卫弘。
他依旧那么胖，不过和曾经意气风发的他相比，此时他显得异常普通，干一件厨师的活儿，王明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油烟气。
看到王明，他有害怕也有坦然。
“能不能放过我，我已经金盆洗手了。”
他不光放弃了天师职业，还成了家，有一个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女人，女人还怀了孕。
金盆洗手？
“我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有问题要问你。”
张卫弘听了松口气，用抹布擦了擦手，和同事打了一声招呼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
“上一任天师宫宫主你爷爷张道乾的消息。”
“虽然他是我爷爷，但我不清楚，很早就失踪了。”张卫弘掏出烟抽了一根。
“我需要水晶头骨的消息，你再仔细想一想，这很重要，关系到天师宫甚至你个人的命运。”
王明道，“你金盆洗手想脱身事外，在我看来只是自欺欺人。”
张卫弘一听红了眼，尽管老婆爱唠叨，但他真的很爱她，让他感觉时刻都活在红尘当中，而不是一个整天和鬼打交道的人。
此刻，听到王明这样说，如何不急，瞬间摆开了战斗的架势。
哪怕不敌王明，但想到身后的老婆和还未出世的孩子，他愿意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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