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回到家里，娄家老大也回来了。脸色不好看，看样子也是一无所获。
“哥，怎么样？”
“唉！”娄家老大叹了口气，反问娄晓娥“你那边什么情况？”
娄晓娥摇摇头，兄妹俩对视一眼，都是唉声叹气的。
“哥，人家到底怎么说的？帮与不帮总有个话不是？”
“唉！我去找了原先轧钢厂的赵书记，连个面都没见到！后来我又去找了杨书记，他现在已经被打倒了，面是见到了，听我说完，就给了一个等字！”
“等？”
“嗯。”
娄晓娥眉头一皱，这等是什么意思？“不对！哥，家里藏有四旧最大的处罚是什么？”娄晓娥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能有什么处罚，挨批挨斗，……”娄家老大也说不下去了。因为现在他也懂了。挨批挨斗总会过去的，只要过了这一关，全家还是有希望远遁港城的。“不过，许大茂那里还是有些麻烦。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不能被查出家里藏有黄金，当初你嫁给许大茂时，可是带去了五根金条，离婚的时候也没能带回来。我怕许大茂拿出这些金条来证明咱们家里私藏黄金。”娄家老大又开始担心起来。
娄晓娥也是担心不已，藏有四旧的人可多了，尤其是在北京城。所以这事真的不算太大，但是私藏黄金那罪名可就大了。“不行！我再去一趟四合院！”娄晓娥又要离开。
“等一下，你刚才去了四合院？是不是找何小天去了？他怎么说？”娄家老大立马叫住娄晓娥。
“他不想帮，还把我们家的所有准备都猜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才回来的。”
“我们家的准备他都猜到了？”娄家老大眉头紧锁。
“嗯，就连我们家要去港城，他都猜到了。更别说我们家藏有黄金的事了。”
“这样来说，你还是别去四合院了。再去把他弄烦了，可能会出事！”娄家老大觉得何小天能猜出这些，但是自家父母也只是被带走审查，如果何小天出手，这事弄不好就不会简单的以藏有四旧结束。
娄晓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颓然的重新坐到椅子上。“看来现在只能等了。”
斗地主，打土豪，分田地。连地主都是这样的待遇，何况私藏黄金的资本家？娄敬山和他媳妇被严格的审查，被追问家里的黄金藏哪里去了。娄敬山夫妻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所以咬牙也不交代。
李书记很郁闷，到手的金条竟然飞了。
“叔，你看。”贼不走空，李扬趁着搜查的机会从娄家拿了一个玉镯子，贼嘻嘻的递给了李书记。当然了，李扬也不可能只拿了一个玉镯子，只是这个玉镯子最值钱罢了。
“嗯，这个镯子的品相倒是不错。你有心了。”李书记盘玩着玉镯子，越看越喜欢。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李书记转身把玉镯子收了起来。
“对了，明天要召开党委书会，厂里的人事安排也要确定下来。你还是给我当秘书吧，其他人我还信不了。对了，那些人都有什么想法？”
“他们都想回保卫科。”
“嗯，明天会上我会提一下的。不过一次安排不了多少人，让他们不要急，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一早何小天先送刘霞上班，顺便看了一下冯程程，然后才骑车去工业局开会。
工业局新上任的局长兼党委书记叫曹德，由他来主持今天的党委会议。因为人事浮动，所以开会前大家先各自介绍了一下自己，相互认识一下。接下来该配车的配车，该分房的分房，该安排秘书的安排秘书。
何小天因为有房，加上还要在轧钢厂蹲点，房子没分，秘书也没给配。这点其实有点欺负人了，但是现在的局势又让何小天不愿意多说。
“小天，别太在意。秘书有没有，对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讲，没什么大事的。你也有房子住，分不分房也无伤大雅。”赵副厅长安慰着，其实他的秘书也被撤了。要不是他在北京没有房子住，估计房子都会被收回去。
“老领导，这位曹局长什么来头？”何小天有些奇怪，分房子，配秘书这可是政治待遇，曹局长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嗨！刘副部长的属下。”赵副厅长有些无奈的说。
这下何小天能理解了，为什么这位曹局长会这样针对自己和赵副厅长了。
“走吧，我陪你去人事部，把小姜的工作关系调过来。这点小事他可不敢针对我们。”赵副厅长领着何小天，去了人事部。
在分房子和配秘书的事上，曹局长为难了何小天，他也知道不能做的太过，在调动姜全的工作关系事情上，就没在为难何小天。提前和人事部打好招呼，何小天办理的很顺利。
姜全拿着资料跟着何小天他们在人事部把自己的关系转到了工业局，以后他的工资就要在工业局拿了，和轧钢厂也没了关系。
“小天，以后轧钢厂的事你要少管。昨天我和保国也讲过了，只要不涉及国家安全的事，千万不要和小李强顶。有些事还是要圆滑点。这点你可比我懂，所以啊，保国那里还要你多关照一些。”经历过审查，搜查，赵副厅长也有了自保的意思，不愿意再掺和了。
“保国那里有我，你就放心吧。”何小天心里比赵副厅长明白，这个时候韬光养晦还是应该的。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李书记乱来的，韬光养晦也是需要资本的。比如保卫科，何小天认为绝对不能让李书记接管或者插手。
没有保卫科的参与，很多事情李书记只能往小了处理，许多人或许能够平安度过运动。好在上级把保卫科交给了高庸，但是往保卫科掺沙子是避免不了的。哪怕以后会成立革委会，只要保卫科还在高庸手里，也有了制衡的力量。
俩人在小车班告别，姜全开车送何小天回轧钢厂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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