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确实是个可怜人。”
冯楚月听完关千岁的故事，一声叹息。
若说她重生，还能找到人复仇，那么关千岁呢？
他目睹了父母被折磨致死，那么小一个孩子，当时应该被吓成什么样了？
即便最后他被救了，折磨父母的人也都死了，可心理阴影却已经造成了。
他不愿意再见到那么肮脏可怕的一幕，所以自我催眠，看不见了。
这种心病，那真的只能用心药来医治。
可偏偏关千岁还特别聪明，从小就展现出了高智商。
心理医生来一个，被他反制一个。
他不想忘记父母惨死的画面，所以他们的催眠，对他不起作用。
“他有真正哭出来过吗？”冯楚月怀疑，晚上半夜哭醒的孩子，其实根本没有真正哭出来过。
他没哭出来过眼泪，只是梦里看到的画面太痛苦。
“这我就不清楚了。”
段锦书摇头。
关千岁的事情，他知道的，基本都和这位小师姑说了。
“是师兄让你来接我的时候，顺便给我讲关千岁的吧？”
冯楚月现在敢肯定，常老叫她上山的目的，也是关千岁。
像关千岁这样的人，憋得太久了，真容易出问题。
要么就让他发泄情绪，要么就治好他的眼睛，让他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否则，他这样的人，容易生出毁灭世界的想法。
[系统101：宿主，来任务了，这次逆天改命的对象是关千岁。治好他，可以得到10点灵气值。]
冯楚月哑然：“关千岁前世做了什么？为什么救他，会有这么多灵气值？”
[系统101：宿主治好他的时候，就可以解锁他的前世，所以，宿主要答应吗？]
[我建议宿主接下这个任务，因为治好了关千岁，能得到的不止是灵气值，还有很多功德。]
冯楚月对功德比灵气值更感兴趣。
“那你可以大概透露一下，有多少功德吗？”
冯楚月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
既然101用了功德来诱惑她，她当然要知道个准确的数目，免得被这家伙糊弄过去了。
[系统101：至少百万，心动吗？]
冯楚月是真的有点惊讶。
这个数量的功德，能说明什么？
“前世关千岁是个反派吧？我可不信他和陈老一样，如果治好了他的眼睛，他能做出百万功德的贡献。”
“我更怀疑，是因为他的眼睛没治好，他开始报复社会。”
系统101开始装死，不和冯楚月说话了。
冯楚月见它装死，还有什么不明白？
肯定是被她猜中了。
关千岁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反派。
动不动就要毁灭世界那种！
“师父想让您帮着看看，千岁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用针灸的方法治好。”
冯楚月不是个喜欢夸大其词的人，她只道：“能不能治好，我暂时不能给你答案。”
“小师姑不用着急，我们先去见师父吧。”
段锦书当然也没想在冯楚月这里得到答案。
大领导甚至都没对冯楚月的医术抱什么希望。
对此，冯楚月浑不在意。
等进了殿内，确切地说，是后院，冯楚月就见到了常老，还有一位经常在新闻里能看见的老人。
他看起来浓眉大眼，慈眉善目，半点不会给人带来压迫感。
相反，就像邻家爷爷一样和蔼可亲。
这样的老人，冯楚月恍然。
“小师妹，过来，见过关老。”
只这个称呼，没让她叫大领导，冯楚月就明白常老的意思了。
今儿只论私交，不讲身份。
若讲究身份，冯楚月这边不经过重重审核，研究调查，也是见不到大领导的面了。
“关老。”
冯楚月微微躬身，朝关老行了一礼。
关老惊讶，这竟是古礼。
冯楚月行完礼，倒是自己先愣住了。
她把前世在师门的那一套带出来了。
但这确实也赢得了关老的好感，他越发觉得这姑娘与调查不符，是故意藏拙。
知道藏拙，就说明她本身日子过得艰难。
否则，她若真是如传说那般的天之骄子，又何须藏着掖着。
“不用多礼，你既是老常的师妹，那我就冒昧，叫冯小姐一声阿月，如何？”
冯楚月点头：“关老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阿月，听你师兄说，你是他代替师门收下的，他对你夸了又夸，说你医术不在他之下，对此，你怎么看？”
关老看着浓眉大眼，实际上也是个喜欢给人挖坑的。
“我师兄那肯定是谦虚了，他的医术可是整个国家公认的。”
“我哪里能跟师兄比。”
冯楚月说话落落大方，很容易让大领导对她心生好感。
“哦？”关老果然笑着看了常老一眼，甚至有些揶揄。
在见人之前，常广白可是生怕他是老虎，吓着了他的师妹。
把他的小师妹形容得跟小猫咪似的。
可冯楚月哪里是猫咪？
她可半点不怯场。
“不过，师兄都这么夸奖我了，我自然也不会堕了师门的名声。”
“我偶然得了一部分玄医门的传承，在医术上有了一些钻研。”
“是我运气比师兄好，但师兄在医术上的造诣，肯定比我深厚。”
关老摆手：“你就不用谦虚了，你师兄已经把你夸出一朵花来了。”
“就算你说你没那么厉害，我也不信了。”
“也不知道你师兄有没有说过，今天请你上山的目的。”
冯楚月看了常老一眼。
常老目光一闪，都不太敢和冯楚月对视。
因为他这属于先斩后奏了。
他也怕冯楚月不肯答应替关千岁看诊。
他是好心，但小姑娘有小姑娘自己的心思。
万一她不愿意，或者不愿意与官场上的人有牵扯呢？
冯楚月失笑，常老一片好心，如果她真的要拒绝，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师兄让我上山，不管什么目的，我自是义不容辞。”
“小姑娘还有侠义之心呢。”不枉老常在他面前这么夸小姑娘。
“我有个孙子，听说刚才你们已经见过一面了。”
关老平时打官腔居多，但私下里说话，还真的是开门见山。
冯楚月点头：“若关老所说的是那位双目失明的少年，我们确实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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